一個錯判,將招至無窮的後患。我該怎麼做?一時間糾結不已,打定不了主意。
宮人適時的遞上了點心茶水,這讓我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不慌不忙的將那本密摺仍舊放進奏摺堆裡,故意不擡頭的去接茶杯。一個不慎,滾燙的茶水全潑濺在我右手上,我“啊”的一聲尖叫起來,手背一片紅腫,數個水泡應聲而起。
奉茶的宮人嚇得立刻癱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我還未來的及開口,就聽到皇上惱怒的聲音:“快把這笨拙的東西拖出御書房。”小心的撫著我的手,心疼的道:“又紅又鍾,一定很痛,快宣太醫。”
皇上是從御書房的側廂房衝出來的,我心一寒,這是皇上設的局,只是給我的苦肉計化解了。沒想到有一天我們之間也會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我斜靠在榻上,太醫小心翼翼的給我換著藥紗,嘴裡不停的在給自己邀功:“娘娘敬請放心,這是微臣家裡密不外傳的配方,專治燒傷燙傷,只需敷個十天,保證不留一點傷痕,肌膚更勝從前。。。。。。”
太醫喋喋不休個不停,我卻充耳不聞,事後那份密摺皇上沒有向我提起,就像它從來不曾出現過。可是我知道過後皇上也看出了我的伎倆。每次過來探視都是冰冷而客氣,我亦是冷淡而恭敬。難道我們之間的緣分真的就此盡了嗎?
我無限惆悵,是手在疼,還是心在疼。我傷感的表情讓太醫識趣的中斷了嘮叨,緊張的問:“娘娘覺得不適嗎?可這藥應該已經起效應了。”
他倒是自信,我吩咐春兒給他打賞,宮人進來稟告,趙博、阿奕、許良求見。他們三人甚少同時出現,肯定有什麼事。我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忙屏退太醫,宣他們進來。
看到他們凝重的神情,我就有了一絲不祥的感覺:“你們一起來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許良上前回道:“娘娘吩咐小臣查的事有些結果了。”
這本是我早已盼望的日子,可爲何內心充滿了緊張和不安?我定定神:“說吧,都查到了些什麼?”
他們三人互看了一眼,阿奕站了出來:“還是請姐姐先見見一個人。”
一個佝僂著身軀,滿面愁容的中年男子被帶了進來,我不由惱怒:“你們真是太大膽了,怎麼將宮外的男子私自帶入後宮。”
雖然我知道他們這麼做一定有充分的理由,也一定安排的滴水不漏。可是這畢竟是皇宮內院,自從貴妃的事後,凡是進出皇宮的人詢查的都極其嚴格。一旦被人發現,皆是死罪。尤其是在這個多事之際,就算是我,恐也難逃干係。
阿奕連忙道:“姐姐,你先息怒,殿外有大哥的親信守著。”邊說邊拉著那個抖作一團的男子向前走了幾步:“你擡起頭看看,可認識上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