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實而虛之
我看著那張空著的椅子,那曾是許良的位子,物是人非,以後我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我看了看立在一旁的趙博:“可有什麼消息?”
他慚愧的低下頭:“一無所獲,江景深居簡出,謝絕一切訪客,許良的失蹤,實在難和他扯上任何關係。”
阿奕也跟著補充:“我把世伯的和爹爹的卷宗研究了許久,年代久遠,人證物證均已無從查起,憑此恐是難置他於死地。”
我出言諷刺道:“如此這般,就是由著他安享晚年了。”不待他們辯解,目光凜冽的掃著趙博:“你可知當年皇上爲什麼突然決定中止你教授管兒?是因爲有人上了道密摺。雲孃的事情後又有人上了道密摺,字裡行間均指向你我。雖然上折之人刻意隱匿性命,更改字跡,可是天下間,敢與我爲敵,能和我作對的還有誰?”
趙博爭辯道:“但是這麼久確實沒發現他有任何異常。”
我截住他的話:“你忘了兵法上的實而虛之,虛而實之嗎?”
趙博無措的道:“他足不出戶,連他府上的人進出我都派人加以監視,這密摺他又是如何送出的?”
我輕搖了下頭:“你監錯方向了,只需派人盯著孫尚書自會有線索。”
“孫尚書?兵部的孫尚書?他和江景不是。。。。。。”
“是,他是和江景有殺子之仇,可是我們纔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阿奕提出質疑:“姐姐,如何就這麼肯定是他,那可是密摺啊。”
我微微笑道:“我這麼說並非是猜測,第一次我知道有人上密摺,就秘密吩咐印造局的人在各部使用的奏摺上印上不同的記號,只要有人再上密摺,只需一眼,我便能知道他是哪個部的,你們覺得我還會搞錯嗎?唉。。。。。。”我嘆息:“也是我大意了,我原以爲他只是想挑撥我和皇上的關係,卻疏忽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只是連累了許良。”
我看著他們:“只要查出他們二人還有往來,勾結朝臣,誹謗宮妃,謀害重臣,條條都是死罪。”
趙博哽在那裡長久不說話,良久,方看著阿奕自嘲道:“你我兄弟是白活了,兩人聯手這麼久都未查出絲毫線索,今日卻被她輕易破解,如若將她的才智傳揚出去,恐民間又要“不重生男重生女”。
“相爺,失算了,沒想到那個許良看上去文文弱弱卻是寧死也不吐露半個字,現在全城都在搜尋,雖然已經將他毀屍滅跡,可我還是怕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攬禍上身。”孫尚書一進書房就開始神神叨叨。
丞相看著突突跳躍的燭光,自語道:“看來他們之間果真關係非同一般。”
孫尚書緊張的問:“您說什麼?”
丞相瞥了他一眼:“以後這裡不要再來了。”
孫尚書驚叫起來:“難道已經給她發覺了?”
丞相睥睨著他:“就算現在沒有,也是遲早的事,那個女人能從一個最底層的宮婢爬到今日的地位,智謀之高,心思之密,連老夫也要畏她三分。現今敢和她作對、能和她作對的人天下間沒有幾個,猜也猜到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