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天放的眼里,王洛賓和三毛之間的戀情,既是一段傳奇,更是一曲絕唱。()
西北歌王王洛賓的“在那遙遠的地方”、“大阪城的姑娘”等歌曲,有多少名星大家唱了大半個世紀了,依然生命力無限,試想:有幾位歌曲家能創造出如此風靡全球的歌曲,是屈指可數的!當王洛賓被打成右派,依然無法禁唱這此歌曲——因為人們太熱愛了,于是只好掠奪了他的著作權,將作者寫成“佚名”或干脆僅僅標為“民歌”。
王洛賓聲名被埋沒了60年,卻忍辱負重,任勞任怨,在默默無聞中仍不放棄對音樂的愛好和追求,是位傳奇人物,他年輕瀟灑時,曾被藏族姑娘卓瑪輕輕地打了一鞭,即創作了《在那遙遠的地方》……
連那臺灣女作家三毛,因為小時候聽了“在那遙遠的地方”,都曾為此發生了鮮為人知的真實故事:三毛于1990年萬里投奔西北歌王王洛賓,讓這個可愛的老人最后又來了一次讓人不知如何評說的黃昏戀。
和王洛賓相比,三毛的一生也許更具傳奇。三毛,一個曾被千千萬萬讀者喜歡和懷念的名字,一位極富浪漫情懷的女作家。
三毛是臺灣70至80年代的著名作家,其讀者遍佈全世界華人社群。她一生獨身到過50多個國家,在流浪的旅途中也創作了普通作家無法完成的作品,包括《撒哈拉的故事》,也因此成為不折不扣的流浪作家。她的作品也在全球的華人社會廣為流傳,在大陸也有廣大的讀者,生平著作和譯作十分豐富,共有二十四種。
三毛原名陳懋平,因幼時學不會寫那個「懋」字,每次寫名字時,自作主張把中間那個字跳掉;后乾脆改名為陳平,弟弟們的「懋」字也都跟著去掉。
三毛給自己取的英文名叫Echo,三毛是筆名,也因她喜歡漫畫《三毛流浪記》及其作者張樂平先生之故。從三毛的《鬧學記》序中只提及「三毛」二字中暗藏一個《易經》的卦。三毛的父親陳嗣慶曾問三毛:「取名字還卜卦嗎?」,三毛說:「不是,是先取了以后才又看易經意外發現的,自己也嚇了一跳。」但三毛本人又曾說過,起初起此名,是因為這個名字很不起眼;另有一個原因就是說自己寫的東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錢。
三毛祖籍浙江省定海,據三毛家譜《陳氏永春堂宗譜》記載三毛祖上為河南人,早期從河南遷往浙江,其本人出生于重慶,幼年跟著父母遷到臺灣。曾就讀于北一女中,卻因為憂鬱癥而休學。1964年,獲張其昀特許,入中國文化大學哲學系,課業成績優異,1967年休學,文化大學肄業。1967年,赴西班牙馬德里文哲學院留學,后就讀于德國哥德書院,并在美國伊利諾大學法學圖書館工作。1981年回國,在文化大學任教。1984年,辭去教職,而以寫作、演講為重心。
1973年,在非洲沙漠小鎮(今撒拉威阿拉伯民主共和國的阿尤恩)與西班牙人荷西?馬利安?葛羅結婚;婚后定居于西屬撒哈拉的迦納利島,并以當地的生活及見聞為背景,創作出許多充滿異國特色的作品,如《撒哈拉的故事》和《哭泣的駱駝》。1979年,荷西在拉芭瑪島的海中潛水時遇意外喪生。
1985年,她在一個幾千人參加的演講會上唱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義勇軍進行曲》。她是在臺灣第一個把《義勇軍進行曲》公開唱出來的人。唱后臺下一片肅靜,許多人替她擔心。三毛對大陸文化名人張樂平、姚雪垠、賈平凹、王洛賓等有著非同一般的友誼。1989年,三毛到上海與畫家張樂平相見,認畫家為「爸爸」。她用上海話告訴畫家:「我3歲多就離開了上海,那時我剛懂事,看的第一本書就是《三毛流浪記》,那個到處流浪、永遠也長不大的男孩對我影響可大了。許多年以后,當我在異國他鄉寫第一本書的時候,我就取筆名用了「三毛」這個名字。」三毛寫過一首《橄欖樹》:「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這首歌在臺灣被禁唱了十幾年,因為臺灣政府認為歌詞中「遠方」指的就是中國大陸。1990年12月,三毛編劇的電影《滾滾紅塵》參加臺灣金馬獎角逐,奪取8項大獎,卻沒有三毛的最佳原著編劇獎。《滾滾紅塵》引起臺灣某些官員的憤怒:「刻意歌頌中共、肆意攻擊政府、丑化國軍……」有人認為,三毛有可能因此成為政治犧牲品。
1991年1月4日,三毛被發現在臺北榮總病房內用絲襪上吊自殺死亡,得年48歲。但外界一直流傳她其實是被謀殺的言論,作家張景然更在他的著作《哭泣的百合:三毛死于謀殺》中對此一說進行了一連串論證。但由于張景然的謀殺論和普遍認同的自殺論都有著一定的漏洞,三毛的真正死因從此成謎。
“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不知不覺這城市的歷史已記取了你的笑容,紅紅心中藍藍的天是個生命的開始,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獨眠的日子,讓青春嬌艷的花朵綻開了深藏的紅顏,飛去飛來的滿天的飛絮是幻想你的笑臉,秋來春去紅塵中誰在宿命里安排……”,羅大佑寫給三毛的這曲哀婉的《追夢人》,道出了三毛浪漫而凄美的一生,也透露了羅大佑對三毛的傾慕。
三毛,一個飄著散亂長發流浪天涯的浪漫主義作家,她的作品深深影響了一代人的生活。《不死鳥》、《夢里花落知多少》、《撒哈拉的故事》、《傾城》、《滾滾紅塵》等熟悉的作品。
吳天放在上初中的時候,就讀過一些三毛的作品,他還聽吳天路及吳天然兩位哥哥講,在上世紀末,有句話非常流行:男看金庸,女看瓊瑤,不男不女看三毛。這句話雖然是順口溜,但是卻明確地反映了三毛在文學界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她的作品男女皆宜。
一位才華橫溢、近乎瘋狂而又超乎現實的女作家,她的英年早逝給我們所有人留下了數之不盡的遺憾。1991年,三毛在寫的劇本《滾滾紅塵》拍攝完成之后,取得了巨大成功,奇跡般地獲得了金馬獎八項大獎,這也給三毛的人生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有人說,三毛把世界看透了,沒有人能理解她的內心,她所向往的那種生活境界這個世界無法給與,她是到另一個世界尋找夢幻中的天國。是的,三毛是個極其向往自由的女子,她討厭世俗的束縛,因此她背井離鄉,流浪于世界各地。
小學時代的三毛就已經初露浪漫主義的鋒芒。有一次,她在一篇題為《我的理想》的作文中寫道:“我的理想是做一個撿破爛的。一邊享受美好的陽光,一邊看看垃圾堆里有沒有別人扔掉的好東西”。是的,三毛向往自由,熱愛大自然,這就注定了她一生永不停息的流浪,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三毛不是美女,一個高挑著身子,披著長發,攜了書和筆漫游世界的形象,年輕的堅強而又孤獨的三毛對于大陸年輕人的魅力,任何局外人作任何想象來估價都是不過份的。”這是作家賈平凹對她的評價。
也許有的人說的對,她想要的生活境界這個世界無法給與,周莊之行,令她徹底看透了這個世界。從周莊回到臺北,她選擇了最浪漫的自殺方法,把自己的生命交給了一雙絲襪。也許,三毛早已把生死看透,死,對她來說也許真的是一種解脫。她帶著夢想,到另一個世界去尋找屬于自己的那個天國。
作為女人,三毛的內心其實十分孤獨。在指導拍攝電影《滾滾紅塵》時,三毛結識了主演林青霞。在金馬獎封后領獎時沒把三毛拉上臺,成為林青霞一生最大的遺憾。林青霞在三毛死后談及這段回憶時說:“當時我跟三毛無話不談,似乎一見如故。她當時很羨慕我和秦漢的愛情,也想找一個關心自己、可以談心的及工作上的伴侶,可惜未能找到理想對象。對于死去的丈夫,她仍然十分懷念”。是的,撒哈拉沙漠中,有荷西陪伴她走過了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時光,荷西的死也注定了三毛的人生將繼續與流浪為伴。
三毛的人生沒有她理想中那么完美,她渴望一份自由的愛情。也許是那顆向往自由的心,注定了她與歌唱家王洛賓的那段為世人所傳唱的朦朧的忘年愛情。在聽了無數遍《康定情歌》、《大坂城的姑娘》、《在那遙遠的地方》之后,她不遠千里來到新疆會見王洛賓。三毛完全為王洛賓的才華所傾倒,而大三毛幾十歲的王洛賓全然把她當作孩子一樣看待。回臺北之前,三毛約定秋天一定還會來烏魯木齊。這段愛情,后來長久折磨著三毛身心。而王洛賓卻只是一味的逃避世俗,他不敢面對這樣的愛情。也許,這段忘年的戀情,只有三毛自己心里明白。
當年,在三毛夢里花季的失敗初戀后,這位記錄生活的女作家曾兩度拒婚,后深情地和荷西攜手在那遙遠的地方——撒哈拉:從結婚那天起,三毛與荷西在撒哈拉攜手共同過了六年神仙眷侶般的生活,直到荷西不幸去世。那是一段神秘的,極富傳奇色彩的日子。而與王洛賓的短暫情緣,也是如此的動人心弦。
王洛賓和三毛的“黃昏戀”,人們極為關注,其實兩人見面的時間并不多,其“戀情”達到什么程度?撲朔迷離,眾說紛紜。
吳天放覺得,他們的事情,其實只有這兩位同為傳奇的當事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