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沙夢飛警官的護衛下,吳天嬌用最低的價格買到了最好的玉料。(_聽說吳天嬌他們很快就要走了,項南天部長一再挽留,想讓他們在和田多玩幾天。可吳天嬌在北京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婉拒了項部長的美意。
看吳天嬌他們執意要走,項南天就通過關系,讓一架軍用直升飛機把他們送到了烏魯木齊。
在飛機上,吳天放看到下面的沙浪和雪山,顯得相當興奮。換一個視角來看,塔克拉瑪干沙漠、塔里木河、天山山脈都分別呈現出別樣的風采。大西北,太壯美了!
到烏魯木齊后,吳天嬌要坐飛機到北京去。而吳天放和徐文清則準備坐火車返回。
吳天嬌說:“火車太慢了,從烏魯木齊到鄭州就需要兩天一夜,你們能受得了?”
吳天放笑了笑說:“我們都是學生,學生最富有的就是時間。我們可不像你們這些商人,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
吳天嬌也笑了笑說:“好你個天放,敢取笑你姐?文清啊,你以后可要對吳天放嚴加管教,他這個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徐文清說:“天嬌姐,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憑什么管他呢?”
吳天嬌說:“文清,我看得出來,這個吳天放對你是動了真心。你就準備好以后如何調教他吧!”
吳天放說:“姐,今天我總算弄明白了。”
吳天嬌問:“你明白個甚?”
吳天放說:“我總算明白我姐為什么嫁不出去了。沒人敢要啊!”
吳天嬌拍了拍吳天放的腦袋說:“你這個小鬼,不是你姐嫁不出去,是你姐我不想嫁。”
大家坐在一起閑聊了一會兒,吳天嬌突然轉了話題,她對吳天放說:“天放啊,我是做生意的,你是畫畫的,都很辛苦。可在社會上,我們還都是平凡的人。通過在和田這件事,我算想明白了。咱們中國到啥時候都是官本位,你看我們本來是無人理睬的。可二哥一個電話,那邊立馬成立了一個專案組,案子很快就破了。這幾天,我們還好吃好喝地讓人服務著,來烏魯木齊吧,還動用了部隊的直升飛機。我想了想,從政,我是不行了。你是研究生,現在又年輕,你應該從政,當官,當大官!”
徐文清也在一旁說:“天嬌姐說得對,還是當官好。”她通過在嘉峪關和和田的這兩件事,對當官的好處是有了更加切身的體會。
吳天放想了想說:“你們不知道,當官也是需要特殊才干的。我恐怕不行,畫畫還差不多。”
吳天嬌說:“天放啊,你的情況我還能不清楚。畫畫,你原來一點基礎也沒有,也談不上半點的愛好。當初你是為了考大學才在高三臨時突擊學的美術。結果怎樣,你現在不是一樣喜歡上美術,還成了一位小有名氣的油畫家?當官也一樣,你只要走上這條路,你就會喜歡上它,并且也一定會當的很好。”
徐文清說:“就是,就是。”
吳天放心想,現在的人這是怎么了。連個性獨立、無所忌憚的吳天嬌也會支持他轉行走向仕途,這不正常啊!
吳天嬌又說:“天放啊,你如果不好意思向二哥張口,我找他說。讓他給你找一個好一點的單位,起點要高一些。另外,美術創作你可以放在業余來搞嘛,不耽誤的。你想,毛主席那可是日理萬機啊,但人家不照樣能寫出流芳百世的詩詞!?還有郭沫若、王蒙,都是大作家吧,可人家都當過文化部長。”
吳天放說:“姐,你舉的例子那都是偉人、大家,我算個啥,能和人家比?”
吳天嬌說:“天放,不管怎樣,你只管聽姐的話。以后,你就是要一邊當官,一邊創作。我給你的定位是,一個專家型、學者型的中國當代高官。你的目標就是下一任中國文化部部長。”
吳天放說:“天啊,姐,你就饒了我吧!”
吳天嬌說:“聽姐的話,姐就饒了你!”
徐文清仍在一旁說:“就是,就是!”
三個人在烏魯木齊分手后,吳天嬌最先回到了北京。她在和田花30萬元所進的一批玉料及玉器,一個月后,為她帶來了300萬元的利潤。
在長時間的探索中,吳天嬌也摸索到了一些門道。比如,她把自己的主要客戶圈定為海外的華人,當然也包括港、澳、臺胞。高鼻子藍眼睛的老外雖然很有錢,但他們并不真正理解中國的玉文化,他們如果買玉也無非是好奇或投資。而華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深知中國的傳統文化,對玉都有一種天生的喜好與敬意。之所以圈定為海外的華人和港澳臺的同胞,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到底比國內的人有錢。
為了擴大銷路及找開渠道,吳天嬌親自跑了好幾家旅行社。以高出別人幾個點的優惠條件,成為了好幾家旅行社的定點購物場所。一批導游員也成了吳天嬌很要好的朋友。
除了走旅行社這一條線外,吳天嬌還利用她當年在演藝圈的影響,把她的玉器精品店打造成了演藝明星購買玉器的首選之地。
兩條線確定了吳天嬌所走的就是精品路線,高投入、高人氣、高回報。
吳天嬌所雇用的導購小姐一個個都是18至24歲的未婚女子,長相、身材、氣質都是一流的,和店中的精品玉器相得益彰。人們走進吳天嬌的玉器店,買與不買,都能得到一群玉人們的微笑服務。讓你憑生一股玉樹臨風、如沐春風的美妙感覺。
看到吳天嬌的生意很火爆,吳天然當然十分高興。有一天,吳天嬌趁二哥高興的時候,就向他提起了想讓吳天放從政的想法。
吳天然想了想說:“天嬌啊,從政有風險,涉入要慎重。我的想法是,天放能在藝術上有所成就比啥都強。政界壓人太多,想出人頭地很難很難。再說也不自由,以天放的性格,還是搞藝術的好。”
吳天嬌說:“二哥,你知道,天放原本對畫畫是一竅不通。他學美術完全是為了高考,原本沒有一點基礎和愛好,可你看他現在不是也畫得像模像樣嗎?這就說明天放的天分不低。如果他從了政,有你在一旁點撥,我相信他會干的很好,前程也肯定比畫畫要遠大得多。”
吳天然說:“天嬌啊,你的想法代表了很多人思想上的一種誤區。當官,并不是像表面上的那樣光鮮。”
吳天嬌說:“二哥,我是急性子,你就直說,如果天放想從政,你幫或是不幫?”
吳天然笑笑說:“你這丫頭,將你二哥的軍了?如果天放真的想從政,恐怕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因為你也知道,現在公務員是凡進必考。他想當公務員,那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當著吳天然的面,吳天嬌就撥通了吳天放的手機:“是天放吧,你聽著,二哥已經同意你從政了。但你要做好報考公務員的準備,這第一步是一個門檻,看你自己了。你如果考不上,二哥也沒有辦法。”
說罷,吳天嬌回頭問道:“二哥,是這個意思吧?”
吳天然搖了搖頭說:“假傳圣旨,傳假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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