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大帝之名將傳奇
“聽著,蒙面的臭娘們!快讓那個大家伙停下來!不然殺了你!”維軒惡狠狠地吼道。
“放開我!”蘇蘇厭惡地用肘部和膝蓋頂著他,“就算死我也不會被你脅迫!”
這可惡的女人!維軒又不能真的殺了她,否則他也沒辦法逃脫了,無奈之下,只好故意裝出一副淫邪的樣子,臉帶淫笑地看著她:“既然如此,小爺我就把你***,在你死之前讓你知道知道男人的好處,嘿嘿!”
蘇蘇果然害怕起來,她不怕死,但她怕那種侮辱,她不能這么屈辱的死掉。稍稍沉默了一下,她不情愿地拿出骨笛吹了起來,一陣沙啞的聲音過后,身后窮追不舍的虎皮玉面蛛停下了腳步,然后慢慢地向后退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維軒松了一口氣,靠在樹干上喘著粗氣,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頂在蘇蘇細嫩的脖頸上。
“把刀放下,不然你會后悔。”蘇蘇冷冷地看著他,一雙剪水秋眸一眨不眨。
“哼,臭娘們,你搞搞清楚,現(xiàn)在是誰威脅誰!還蒙著臉,你很丑嗎?我倒要看看……”維軒說著便去挑她臉上的紗巾。
“不要碰我!”蘇蘇尖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一腳蹬在維軒的小腹上。維軒終究還是經(jīng)驗不足,沒想到她之前是在故意示弱,被結(jié)結(jié)實實地踢中,他悶哼一聲,痛苦地彎下腰去。蘇蘇趁機將一支芊芊玉指放入口中,輕輕一吹,只聽背后一陣樹葉晃動聲,維軒幾乎是本能地直起身,就感到一道寒光從背后閃過,拉出了長長一條血口,血花飛濺,一陣劇痛讓他站立不住,掉了下去!
蘇蘇本來并不想殺他,親眼看到這個敏捷活潑的少年突然血灑當(dāng)場,這種震撼甚至遠遠超過了之前用雙尾巨蝎和噬血蟻殺的三個壯漢。此刻維軒已經(jīng)狠狠摔在地上,好在噬血蟻群已然退去,只有虎皮玉面蛛撲了上來,長腿一伸,想要將眼前的獵物切為兩段,蘇蘇捂著嘴,扭過臉去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
過了一會,預(yù)料中的慘叫并沒有傳來,蘇蘇轉(zhuǎn)過臉去看,卻看到維軒正躺在地上,左手魚叉,右手鐵戟,死死頂住了虎皮玉面蛛的兩條刃臂。鮮血從他背后流到地上,匯成一片溪流,失血過多的無力感正漸漸侵蝕著他的身體,他幾乎要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了,思緒也漸漸模糊,劇痛和脫力感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維軒第一次感到死亡距離自己是如此的接近。這么快就要死了么,看來真是低估了這次任務(wù)的難度呢,他什么都不去想,腦子里一片空白,除了四個大字:撐住!活命!
虎皮玉面蛛似乎不想和眼前這個小爬蟲玩下去了,它高高抬起了自己的頭,尖利的獠牙狠狠地向維軒刺去。維軒鼓起全身最后的力氣,猛地雙腳一點地面,向后滑了出去,大蜘蛛的雙刀和自己的獠牙撞在了一起,讓他堪堪避過了這致命一擊,但后背的傷口被粗糙不平的地面劃過,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的意識清醒了過來。他掏出裝著刺鹿肉的瓶子,現(xiàn)在再不用就沒機會用了,他打開蓋子,用力向虎皮玉面蛛背后的方向扔去,劇痛讓他用不上力,小瓶子只是剛剛掉在了它的面前,他也來不及多想,拔腿就跑。
呼呼的風(fēng)聲在耳邊回響,尖銳的樹枝不停在身上劃出深淺不一的一道道傷口,但他不敢停下來,他幾乎可以聽到身后追殺者沙沙的壓草割樹的聲音。他漸漸感到體力飛快地流逝著,但意識卻反而越來越清醒,他知道這個大家伙還有最厲害的一招還沒用出來——果然,在一陣紛亂無章的腳步聲中他清晰地聽到了“哧”的一聲,他趕緊就地一滾,一道極細的白線從頭頂劃過,很快沾在了旁邊的樹干上,隨后往回一收,那棵兩人合抱的大樹居然推金山倒玉柱一般倒了下來!
再強悍的蟲子也有弱點,維軒不知道虎皮玉面蛛的弱點是什么,只能憑著本能往前跑,不時躲開飛射而來的蛛絲。忽然間,他聽到了潺潺的水流聲,越來越大,似乎正在接近一處溪流,身后追趕者的腳步卻突然放慢了下來,好像在顧忌著什么。維軒顧不上那么多,又往前跑了一陣,一條寬約兩丈的溪流出現(xiàn)在眼前,湍急的水流也阻擋不了他逃命的勢頭,他一個猛子扎進水里,飛快地向前游去。
奇怪的是,虎皮玉面蛛竟然沒再追過來,而是站在不遠處看著溪水里的維軒,不甘地揮舞著刃臂,無聲地咆哮著。
“哈哈,這東西怕水!小爺福大命大!”維軒樂不可支,惡作劇似地朝它潑水,這大家伙嗚咽了一下,居然緩緩?fù)赝巳ァ>S軒也沒力氣再取笑它,他游到對岸,艱難地爬了上去,血水已經(jīng)染透了衣服,看起來頗為恐怖。
“呼!”劫后余生的維軒松了口氣,一邊將內(nèi)衣扯下來給自己包扎傷口,一邊開始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是一處平緩的坡地,直直地向前延伸,盡頭赫然豎立著一峰紅色的山脊,那是中央火山!原來不知不覺就跑到了這里,而且這條路從來沒有來過,他緩了緩氣,背上的傷口越來越疼,讓他感到頭暈?zāi)垦#肋@樣的狀態(tài)撐不了多久,必須馬上找到木林他們才行。現(xiàn)在沒有辦法坐下來休息,一旦坐下就很難站的起來了,趴在溪水邊簡單清洗了傷口,喝足了水,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他決定去中央火山碰碰運氣。
慢慢地前行,他不能走的太快,傷口包扎的并不好,他看不到受傷的地方,只好憑感覺將背部裹上,走的太快容易讓傷口開裂。突然間,他停住了,冷汗開始往下流:前面的道路上,他的災(zāi)星虎皮玉面蛛正趴在那里,一雙小眼睛正冒著綠光盯著他。
完了!這家伙剛才居然是裝的!維軒正絕望間,一個清脆的嗓音闖入他耳朵:“跑的這么快,急著去送死么?”
維軒定睛一看,剛才那個踹了他一腳,讓他吃了大苦頭的蒙面少女正好端端地坐在虎皮玉面蛛的頭頂上!他知道這少女必然有特殊的手段能馴服這個可怕的龐然大物,他決定探探她的底細:“哼,馭蟲者,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追殺我到這種地步?”
蘇蘇果然是涉世未深,一下就上當(dāng)了:“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yīng)該知道每年的這個時間,外人不得隨意闖入蟲島,否則被我們馭蟲者一族的試煉所波及,后果自負。”
維軒的腦筋飛快地轉(zhuǎn)動,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他已經(jīng)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故意大笑道:“笑話,小爺我去哪里還需要向你們打招呼?這個島是你家開的嗎?你們這個什么馭蟲者家族真是不可理喻!”
“這里本來就是我們家族放養(yǎng)蟲獸的地方!”蘇蘇冷笑道。
“那又如何?你們有沒有在這里立塊牌子說這是你們家的?沒想到你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這么心狠手辣,殺了我三個弟兄,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這王八蛋!畜生!”維軒怒吼道,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對一個女人罵粗口。
“你罵誰王八蛋?”蘇蘇大怒,本想直接命令虎皮玉面蛛將他撕碎,但她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倔強的眼神,蒼白的臉色,過往的破碎回憶自心底泛起——
陳舊的火刑柱,劊子手冷漠的眼神,被綁在上面的男人和女人堅忍的神色,一個幼小的小女孩跌跌撞撞的身影,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喊。
“爹!娘!”蘇蘇不由輕喊出聲。
“臭娘們,誰是你爹!”維軒怒氣沖沖地罵道。
蘇蘇清醒過來,看著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倔強少年。什么時候我也開始視人命如草芥了呢?蘇蘇輕嘆一聲,冷然開口道:“你要去哪,我送你一程,奉勸你早點離開這里,從今天開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維軒不敢相信這女人突然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見她神色漸漸不耐,趕緊大聲道:“我們是來尋找海心珠的,你知道在哪里?”
“海心珠?”蘇蘇皺眉道,“我從來沒聽說過什么海心珠,不過這蟲島的火山熔巖中央確實有一塊流動的隕石,上面有一顆火紅的珠子,我們管它叫火心珠,但不知道有什么用,也從來沒人想過去拿出來,你們要那珠子有什么用?”
“你不要管我有什么用,快帶我去!”維軒大喜道。
“好吧,我只負責(zé)帶你到火山口,后面的我都不管了。你放心,有我在,包你們拿到珠子可以安心撤離,只要你還有命在。”蘇蘇淡淡道。
維軒猶豫地看著虎皮玉面蛛,這東西剛才差點要了他的小命。“上來吧,你是男人么?”蘇蘇在上面冷笑道。
一咬牙,他翻身上了蛛背,只覺得滑溜溜的難以著力,不由伸手拉住了蘇蘇的玉臂。蘇蘇的臉上騰起一抹紅云,可惜背后的男人無法看到,只能聽到她冷冷的聲音:“別碰我,自己抱緊它。”
維軒也紅了臉,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明雁以外的年輕女孩,還是個這么兇的母夜叉。他連忙俯身抱緊了身下的大家伙,涼涼的觸感傳來,讓他覺得很舒服。身下的虎皮玉面蛛開始大步奔跑起來,沒有了樹林的遮擋,它的速度完全發(fā)揮出來,八條長腿迅速移動,維軒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氣溫漸漸升高,蘇蘇冷冷的聲音響起:“到了,你自己進去吧。”
維軒睜開眼睛,四下里一望,一陣炙人的悶熱感傳來,他知道火山口到了。“謝謝你了。”維軒看著自己滿身的傷口苦笑道,“不知姑娘芳名?”
“下次若是有緣見到再告訴你吧。”蘇蘇看著他爬下蛛背,淡淡說道。
“真是個奇怪的人。”維軒看著她的背影消失,不再多想,探頭向火山口下方望去。
“不是吧——”他看著下面的情況,從心底里發(fā)出一聲哀嘆。
維軒看著火山口下面的情形欲哭無淚:方圓二十余丈的火山熔巖湖里,一塊僅可容人站立的奇怪黑色石頭靜靜地矗立在最中央,上面隱隱有紅光反射,但看不清楚海心珠是不是真的在那里。
沒有辦法了,他測算了一下距離,直接跳過去肯定不可能,他現(xiàn)在只有一根魚叉和一桿鐵戟。只有這樣了,他拔出那桿鐵戟,放在手里掂了掂,用力往前拋去,然后迅速后退幾步,一個加速往前一縱,在半空中正好趕上落下來的鐵戟!他用力在鐵戟上一踏,鐵戟很快掉入熔巖中,悄無聲息地被熔化成了鐵水,而維軒則借勢向前一躍,輕飄飄地落在了那塊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