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啟趕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黃默已經在那了,心里不由得奇怪了起來,這家伙來這里做什么?
“張隊長?!秉S默故意不和張啟說話,沒想到他帶來的兩個人卻是主動和張啟打起了招呼。
張啟點了點頭,把頭轉向了一個坐在椅子上抽煙的中年警察,獄警屬于司法警察,而這個人警服上的臂章剛好寫的就是司法,想來是負責看守封況的人了。
“張啟,這案子你就別摻和了,都是要去培訓的人,還搶什么搶,刑警隊可不只是只有你能破案?!秉S默看到張啟想要詢問案情,不由得開口說,“我和詹局長說好了,這案子就由我負責了。”
“若是不用我管,那是哪個王八蛋打電話給我的。”張啟心里好奇的想,對于黃默,他則是采取無視態度,案子歸他就歸他,自己只是過來確認一下情況而已,封況可是當初想要殺他的三個黑社會頭目之一。
看到張啟無視自己,黃默憋著一口氣,但是又不敢發作,距離太近,他很害怕再一次的跪地屈辱,轉過頭,對著坐在椅子上的獄警問:“秦警官,你把案情說說,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犯人逮回來的?!?
聽到黃默問的話,秦警官抬起頭,伸手把已經抽得差不多的香煙用椅子扶手掐滅,看了看周圍好像沒有垃圾箱,直接就把煙蒂塞到自己上衣口袋里。
“下午三點,犯人病發,讓看守所的醫生給他看了下,醫生建議送院,我們就派了一輛車,幾個人把他送了過來,三點多不到四點,看著犯人的四個警察全倒在急診室門外,醫生等人也暈倒在急診室里面,犯人不見了。”
雖然很想破案,但秦警官在敘述事情的時候還是盡量的客觀,等著看黃默的手段,若是對方是菜鳥,那他就會提出意見,若是對方還可以,那么確定追查方向的事情自然就由辦案刑警黃默來做了。
“秦警官,我想問一下,封況在發病前,身體狀況怎么樣?”張啟搶在黃默前面,問了一個問題。
秦警官很快的就回答了出來,這個問題很好答,因為封況的身體情況很奇怪,“很差,從關到看守所算起,本來身體很好的一個壯漢,不知道什么原因,現在已經病懨懨了,感覺他活不長了的樣子?!?
“呵,那就對了?!睆垎Ⅻc點頭,心里想:“雖然當初施的手段,作用時間因人而異,但算一算,就算是頭牛,現在也應該死了半頭,這封況也真能熬,快一個月了還能出來作證人?!?
對于想要加害自己的人,張啟才不會去依靠法律來制裁,早在把封況等人捉住的時候,他就給施了手段,讓他們慢慢的看似正常的死亡,這種真氣的侵襲,從醫學上看來好像是心脈等慢慢衰竭,根本就查不出來。
張啟這一次過來,只是確認一下封況的身體情況,另外若是能破案,他也不介意動手,若是不能,那也無所謂,只要封況必死,那么死在看守所和死在外面,效果是一樣的。
至于救出封況的人會不會來尋仇,這個可能姓不高,首先他就想不到封況的死是張啟動的手,其次,封況是混黑社會的,若是這個救出封況的人或者組織想要幫他報仇,那么封況那一張長長的仇人名單會讓他們放棄這個想法的。
天底下案子多了去,既然黃默急沖沖的想要把案子搶下來,張啟就無謂去和他搶著去捉一個幾天之后就可能死亡的逃犯,笑了笑,帶著華尚走出了醫院。
“啟哥,干嘛不把案子接了,黃默那家伙,紙上談兵就厲害,論動手能力,還不如我呢?!比A尚看到張啟沒有把案子搶過來的想法,不由得說,末了還鄙視一下黃默。
張啟自顧自的走路,華尚又接著說:“再說那家伙太拽了,既然接了案子,就應該打個電話,我們就用不著跑這一趟?!?
“別廢話了,開車回警局,這伙人沒那么容易捉?!睆垎⒋蜷_車門,坐了進去,一邊對著華尚解說:“發病的原因和時間選得好,很可能有內鬼;手法干凈利落,經驗豐富,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加上犯人一般都會有那些什么,定位系統,現在還找不到,證明他們裝備也不錯,干擾了警察的追捕?!?
張啟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就這么一伙人,黃默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抓住他們,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這么一解釋,華尚馬上恍然大悟,右手成拳往左手擊打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開心的說道:“對哦,吾等英明神武的形象,就需要像黃副隊長此等草包來襯托一下,方顯英偉,啟哥,你學壞了哦。”
不出張啟所料,黃默忙活了一個下午,線索是不少,但是劫匪的影子他都沒見到一個,反而是懷疑看守所有內鬼,在提問了好幾個獄警之后,那些人現在被黃默一叫過來錄口供,那語氣馬上就變得很不好。
就在張啟看戲等著黃默摔跤的時候,華異市郊外的一個農村民屋,張啟的老相識安子燁此時正在愁眉苦臉的照顧著一個病懨懨大漢,赫然正是封況。
看著封況的身體狀況,安子燁欲哭無淚,調侃道:“我說瘋子,安哥哥我可是把你撈出來了,可這問題是,尼瑪的還不如讓你在看守所算了,起碼死的時候少了個越獄的罪名。”
“滾,老子沒那么容易死。”封況大聲的說了一句,卻馬上就氣喘吁吁,一副差點沒氣的模樣。
推開安子燁想要來扶自己的手,封況又說道:“格老子的,算命的說我得活到90歲,我還得看著老四和邢珉那兩個賤人去死。”
安子燁擺弄了一下放在一邊的儀器,開玩笑的說:“放心,我會燒紙告訴你,他們的具體死亡情況的?!?
看到封況連回答他的力氣都快沒了,安子燁才變得正經一點,問:“瘋子,我說你這病是怎么回事?有得醫沒,怎么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尼瑪的前不久還壯得跟頭牛似的。”
“嘿!”封況咧開嘴,笑了一下,心里卻閃現過那天下午那個單槍匹馬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