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副社長,你這黑手下的也忒狠了,是不是一直瞅著機會報復我呢?”
孫胖子‘揉’著戳疼的屁股,說:“你們挖的‘洞’太小,我這體型下去都費勁,跟崇一舟那孫子也沒什麼聊的,就藉著屎遁跑出來偷懶了
多了,搞得農村的莊稼漢也不好好種莊稼了,一天抗著鐵鍬鋤頭到處胡‘亂’挖挖,就敢叫自己‘摸’金校尉。
我琢磨了一會,搖了搖頭:“崇一舟雖然不招人待見,但身上沒土腥味,看樣子不像是幹這個的,你說崇一舟會不會也像我們一樣,是被忽悠過來的?”
胖子也說不準,我倆休息了一會,又開始挖‘洞’。
挖了一陣子,孫胖子突然撅著個腚停下了。
我問:“怎麼突然停下了?”
“好像通了。”孫胖子一鐵鍬下去,似乎鏟進了虛土裡沒費什麼勁,就‘露’出一抹黑乎乎的縫隙來,一股‘陰’風從裡面吹出來,吹得我和孫胖子一起打了個冷戰。
我趴到那縫隙上,往裡面看了一眼,黑‘洞’‘洞’的,還有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不知道里面有什麼東西。
衝‘洞’口喊了一聲,不一會地上的人都下來了,胖子也把‘洞’口挖成橢圓形狀空間大了不少,正靠在牆壁上休息。
崇一舟一見通了,面‘露’喜‘色’:“手電!”
刀哥連忙把手電遞過去,崇一舟一照,臉又沉下來:“不對,跟記載的不一樣。”
我們幾個人往裡面一看,像是人工在山體裡開鑿的山‘洞’,圓形的穹頂上有藍‘色’和金‘色’詭異的‘花’紋,還有幾顆亮亮的石頭,高不可攀,被手電一照,熠熠生輝。
閃閃奪目。
“哪不對了?”刀哥問道。
“你看下面。”崇一舟拿著手電往下照了照,刀哥一看傻了眼了。
沒有想象中的棺槨和豐富的陪葬品,只有一片黑沉沉的死水,不知道有多深,被嗚嗚的‘陰’風這麼一吹,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
幸虧我們挖的‘洞’口在上面,再往下錯個五米,估計就挖到水裡去了,看著那水渾濁不堪,不知道多深,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藏著什麼怪物。
這汪死水,顯然是刀哥和崇一舟的預料之外。
但是看山‘洞’頂上的的東西,分明是人工刻意做成這樣的,這裡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那現在怎麼辦?這是進墓裡面的入口嗎?”刀哥終於說了個“墓”字,我和孫胖子對視一眼,心說還真讓我們說中了。
看崇一舟臉上沒有驚訝之‘色’,他應該是知道這趟來就是進墓的,難道崇一舟跟刀哥也是一夥的?
“這趟來之前,我查了大量的歷史和資料,有很多文獻都是科考院內部的,絕計不會錯的。但是奇怪了,文獻上可沒有寫這麼個地方啊?”崇一舟四處打量了一下,說:“得找個人下水看看,看入口是不是在水裡,或許是山體漏水了把入口堵住了。”
“先鋒隊長,下去一趟吧?”刀哥看了看孫胖子,朝下面撇了撇嘴,孫胖子望了一眼那黑黢黢的髒水,冷哼一聲:“誰愛下誰下,胖爺我不會游泳,不去!”
刀哥說下面空氣不好,先讓崇一舟回地面上去,崇一舟一走,刀哥就兇相比‘露’,從腰裡‘摸’出手槍指著孫胖子說:“讓你下你就下,哪來那麼多廢話!”
孫胖子看著黑‘洞’‘洞’的槍口咬牙切齒,只好認慫,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刀哥磨磨蹭蹭的脫衣服。‘露’出一身橫‘肉’。
見他還要脫‘褲’子,刀哥不耐煩了,一腳踹在孫胖子腰眼上,孫胖子沒反應過來,連喊都沒喊一聲,“噗通”一聲掉進了下面的水裡。
我狠狠瞪了刀哥一眼,刀哥冷笑不說話,用槍指了指我,讓我用手電照著下面。
過了一分鐘,孫胖子都沒浮上來。
刀哥以爲孫胖子沉屍水底了,冷著臉喊了幾聲。
“他怎麼上不來了?”果然過了三四分鐘,刀哥的臉有點變‘色’,害怕孫胖子死在下面了。
我冷著臉沒答話,其實心裡樂開了‘花’,孫胖子的水‘性’我很瞭解。
他從小在農村遊大河長大的,後來上大學,人送外號“‘浪’裡小白龍”,當時在學校以教‘女’生游泳爲名,不知道‘私’下里揩了多少油,水‘性’可見了得,這麼壇死水困不住他這條小白龍的,這會多半是在水底下瞎轉呢。
果然在刀哥火燎眉‘毛’的時候,就聽“嘩啦”一聲水響,孫胖子大喘氣浮出了水面,胖臉憋的‘潮’紅一片。
“哎呀媽呀,江陽你猜我在下面看到啥了?”孫胖子興奮的衝我們揮手喊道。
“啥?”沒等我開口,刀哥搶先問道。
“是一個‘挺’大的東西,就在這水底下!”孫胖子喊道。
刀哥一聽有東西,立刻返回地面和崇一舟說去了。
崇一舟見這麼快就發現東西了,著急忙活跑下來,說讓孫胖子想辦法先‘弄’上來看看。
孫胖子說那東西‘挺’大,一個人‘弄’不上來,刀哥就讓懂點水‘性’的良子也下去了,良子和孫胖子游進那水裡,又扔下去兩條繩索,讓他們綁在龜殼上,我們剩下的人看能不能把那東西拉上來。
不一會,一個黑黢黢的東西浮上了水面。
我一看嚇了一跳,是個烏龜。
從小到大沒見過這麼大的烏龜,足足有磨盤大小,這要是活的,得活多少年?還不得成‘精’了。
我和刀哥大傻和崇一舟四個人把那龜殼往上拉,出乎意料,這烏龜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沉,四個人幾乎沒怎麼用勁就吊了起來。
刀哥拿了兩個尖尖的木樁打進了盜‘洞’的牆壁上,把拉著龜殼的繩子綁在木樁上,龜殼吃住勁,就懸在了盜‘洞’口上。
拿手電晃了一下,讓我失望的是,那龜殼裡面黑‘洞’‘洞’似乎是空的,龜殼上還有些從來沒見過的文字,不多,在龜殼角上寥寥幾行,我看不懂,但是崇一舟好像看懂了,就見他撫‘摸’著那龜殼上的字,‘激’動的手都有點發抖。
“就是這裡,沒錯了。”崇一舟摘掉眼鏡,老淚。
“這上面寫的什麼?”
“史料記載明朝初年,雲南王沐英死後葬在雲南一秘密所在,他身前器重得一個雲南大巫,在雲南王沐英下葬之後,這個大巫也殉葬了。這龜殼是大巫用來占卜用的,所以也希望帶到冥界去,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有水,恐怕也是希望這龜殼能通往冥界,爲大巫使用,你們看龜殼邊角上的這些單一的字,恐怕就是用來占卜用的!”
崇一舟‘激’動的看著四周,說道:“我猜得不錯,雲南王沐英的墓就在這個山體裡!”
關於雲南王沐英,我知道的不多。
小時候看過金庸的《鹿鼎記》,裡面有一個沐王府,沐王府裡還有個漂亮的小郡主,難道就是這個人的後代嗎?
想想居然可以看到那個年代的東西,就像穿越時空了一樣,感覺很奇妙,我此刻的心情也有點‘激’動,用手拍了拍那龜殼。
誰知道龜殼本身吊在那裡就不平穩,被我這麼一拍,它又在空中晃起來。
“誰讓你‘亂’動了,這東西的歷史價值你知道嗎?‘弄’壞了怎麼辦?”崇一舟責怪道,但是下一秒,我們就全部都嚇傻了。
一陣冷風吹過,我們全都打了個冷戰,因爲從那龜殼裡,伸出一隻蒼白的手來!
那隻手瘦的只剩下骨頭了,白的透明,可以看見裡面青‘色’的血管,而且那手指關節格外粗大,扭曲的像野獸的爪子一樣,就在崇一舟眼前晃來晃去!
“啊!”崇一舟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拉著他的衣服,他這會已經和孫胖子一起到下面游泳去了。
一看到這個變故,我們都下意識離那龜殼遠了一些。
前面米婆的蠱術估計把大傻嚇壞了,大傻一下把槍掏出來,對著龜殼,似乎只要裡面有東西敢爬出來,他就立馬開槍把這髒東西‘射’個透心涼。
用手電照著看了半天,見那隻手隨著龜殼晃動而擺動,不像是活物。
一行人看了半響,等那龜殼不動了,才小心翼翼圍上去看。
用兩把手電照進去,看到裡面的東西,崇一舟又嚇了一跳,渾身直哆嗦,我瞅他那麻雀膽子,就主動去看了看。
要擱在以前,估計我比崇一舟好不到哪去,但膽子到底在醫院練出來了,我趴在龜殼縫隙裡看了看,裡面是一具**的‘女’屍,渾身乾的就剩下一層皮了。
“是具‘女’屍,要不要‘弄’出來看看?”我問道。
“恩。”崇一舟點了點頭,刀哥和大傻也不敢太靠近,我就一個人在盜‘洞’口,帶上手套,把那具‘女’屍從龜殼裡‘弄’了出來。
說來也絕了,沒有我想象中屍體的那種腐臭味,按理來說從明朝年間到現在,什麼屍體也化成灰了,但是這具‘女’屍保存完好,很顯然採取了非常好的防腐技術。
我抱著‘女’屍,放在了鋪著油紙的地面上。
看到刀哥和崇一舟他們眼中流‘露’出的敬畏和恐懼,我心裡得意了一會,看到一具屍體就嚇成這樣,這螞蚱膽子,也敢來盜墓。
一羣人圍著那具‘女’屍看了起來,除了身體水分幹了之外,只剩下皮包骨頭之外,保存程度還算完好,死相也不是太難看,像睡著了一樣。
渾身的皮膚都像那隻手一樣,用手電一照,通體雪白,像一團白‘玉’。
良子和孫胖子也從水裡上來了,孫胖子看著那具‘女’屍嘖嘖有聲,說以胖爺閱‘女’無數的經歷來看,這‘女’的到死都還是處‘女’。
我苦笑一聲,到了這地方,對著這具‘女’屍還能琢磨這事,看樣子孫胖子這段時間真是憋壞了。
“死者爲大,更何況是幾百年前的古人,你就不能嘴裡積點德?”
崇一舟老臉一紅,不悅的嘟囔了一句,這時他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啞然失聲道:“剛纔咱們有六個人,現在怎麼只剩五個了?”
我只覺的脊背一涼,回頭一看看,空‘蕩’‘蕩’,狹窄的盜‘洞’裡,不知不覺間,突然少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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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研究了一會那地上的野狗屍體,總覺得有有點怪異,但是周圍也沒有動物的跡象,山谷裡總有種什麼東西摩擦石頭的聲音,但往黑暗中看去又瞧不真切。
我和孫胖子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相視一眼,拔‘腿’就往回跑。
等我和孫胖子跑回到營地,刀哥和良子剛好從‘洞’裡鑽出來了,坐在地上休息。
刀哥瞪了我倆一眼,把鐵鍬扔給我倆,說可能馬上就挖通了,讓我倆下去把最後點活幹了。
胖子嘴裡罵罵咧咧兩句,鑽進‘洞’裡去,他這體型鑽‘洞’確實費勁,進了‘洞’底,已經氣喘吁吁的了。
我看了看,刀哥和良子幹活還‘挺’麻利,這麼一會至少挖出去十來米,加上前面的至少二十多米了,不知道到底他們要挖到哪裡去,但是我看著這‘洞’,總覺得有點不好的感覺。
結合之前崇一舟找到青‘花’瓷碗,腦海裡靈光一現,我說:“孫胖子,你說刀哥這夥人不會是盜墓的吧?”
孫胖子停下來點了根菸,灰頭土臉的坐在‘洞’裡像頭棕熊一樣,聲音悶悶的:“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像。你看咱們帶的工具,又偷偷‘摸’‘摸’到這深山老林來挖‘洞’,根本不是探險隊。我看刀哥帶的那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善茬,你說崇一舟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都是勞什子‘摸’金校尉?”
這年頭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