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說道:“我嫂子死了,我哥哥也因爲失去了妻子和孩子變得瘋瘋癲癲,沒辦法治癒,我現在要去找一件傳說裡的寶貝,希望能復活我嫂子,也能治好我哥哥的病。”
“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我安慰道:“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呢?再說了,世界這麼大,你要到哪裡去找呢?”
身爲醫生,我的科學觀不會讓我相信能有讓死人復生的東西,李雯說的這些不亞於天方夜譚。
李雯笑了笑沒說話,她坐在我懷裡說道:“這個你不用管,我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我只問你一句話。”
“什麼話?”
“你喜歡過我嗎?”李雯問道。
“喜歡。”我點了點頭,我心裡很捨不得李雯離開。
李雯笑了笑,在黑暗中把盤著的頭髮放下來,柔軟的散在肩上。
藉著‘蒙’‘蒙’亮淺‘色’的天光,李雯背部玲瓏的曲線靈活動人,我看著心跳加速,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
李雯回過頭來,俯在我面前,朱‘脣’輕點,先是我的嘴‘脣’,然後是脖頸,‘胸’膛,一路向下,我的小江陽被一陣溫暖入‘春’的所在包容。
我舒服的直吸氣,李雯坐起來,抿了抿嘴‘脣’,又把我推在病‘牀’上,主動坐了上來。
這一夜,李雯如同一隻馳騁的野馬,縱情聲‘色’,要了又要。
美‘女’當前,什麼蟲蠱,什麼寶貝,都去見鬼去吧。
我食指大動,心裡一鬆,奮力衝刺,一次次把李雯送上雲端。
我也不記得做了多少次,漸漸累的的睡著了,最後只覺得李雯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幽幽的說了一句:“江陽,再見了。”
“不要走!”我一下驚醒了,發現外面太陽亮的刺眼,哪裡還是黎明時分,已經是正午十二點了。
老趙和護士小麗,院長陳琳都在我的病房裡,看到我醒來,都‘挺’高興。
莊周虛夢蝶,剛纔的事情到底是夢裡發生的,還是現實發生的呢?我回味無窮。
“江醫生,昨天晚上李雯姐留下辭職信走了,你知不知道?”護士小麗問我。
“恩,我知道了。”或許在夢裡,我已經知道李雯要走了吧。
我問老趙,昨晚我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老趙說,昨晚警察來打開‘門’之後,發現李雯嫂子不見了,只看到地下室的牆壁上有一個大‘洞’,這個大‘洞’既不像人工挖掘的,也不想天然形成,很突兀,但是警察找到了那些被挖走內臟的屍體,帶走了主任老槍,老槍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估計老槍下半輩子都得在大牢中度過了。
多半是用蟲子咬開了牆壁,李雯嫂子在李雯的‘操’控下逃跑了。
我一邊思索著看向窗外,醫院外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李雯!
李雯身邊還有一個人,大晴天還穿著雨衣,看線條是一個把渾身包裹嚴嚴實實的‘女’人。
李雯好像知道我看她一樣,回頭朝著我所在的窗口笑了笑,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她旁邊的那個人也回頭看了看,面無表情,像一具行屍走‘肉’,是李雯嫂子。
李雯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呢?
我正胡思‘亂’想,很快她們兩人就消失在人羣中,心裡悵然若失,不知道李雯去尋找那件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東西,是不是能找得到。
這件事情結束,老槍被醫院開除,主任一職空了出來。
但是我這個副主任並沒有變成正主任,原因是:醫院委員會說我平時表現不錯,但是資歷不夠,所以一折中,陳琳還是堅持讓我當了個代主任。
不過是個名字而已,我的職權和主任沒有差別。
同事們紛紛‘露’出噁心的嘴臉,恭祝我高升,我頗有種高處不勝寒,一覽衆山小的感覺,高興地大手一揮,今晚請客吃飯唱。
聽著同事大多數違心的恭維,和少部分真心話,這幾年的夢想如願以償,我心裡高興喝了不少酒,還跑到廁所吐了,最後也不知道怎麼離開的。
到了地方,我酒才醒了一點,一看周圍,不對,這不是我家啊?
是一間很小的公寓,有玩偶和化妝品,環繞著淡淡的體香,像是‘女’孩子的房間。
這時一個穿著睡衣的‘女’孩,微笑著從洗手間裡端著水盆出來,看見我醒了,笑道:“江醫生,你醒了,我接了些熱水,你洗個腳吧?”
是小護士小麗,她穿著一件粉‘色’睡衣,我記得她晚上喝的少,多半是她看我爛醉如泥,就把我帶到她家裡來了。
“恩。”我點了點頭。
小麗蹲下來,幫我脫了鞋襪,也不嫌棄我,用白嫩細滑的小手幫我洗腳。
“江醫生,你的腳好大。”小麗咯咯直笑,一雙大眼睛擡起剛好看到我盯著她‘胸’口看,臉一下紅的像熟透的番茄,本來按在我腳上的小手也不安起來。
小麗站起身來,把溼漉漉的手在背後擦了擦,一雙大眼睛也不知道該往哪看了,拘謹的說:“江醫生,其實有一天,你和李雯姐在辦公室……你倆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你聽到什麼了?”我心裡一沉,多半是我正和李雯**。
小麗俏臉通紅,聲若蚊蟻小聲說:“我聽見李雯姐說,你當主任之後,能讓她當護士長,就可以和你那個……”
“小麗,你不會告訴別人吧。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連忙想著措辭想要解釋。
但是小麗抿了抿嘴‘脣’,好像做了重大決定一樣,直視著我:“雯姐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你也想當護士長?”我愣了楞。
“恩。”小麗點了點頭,嬌小的身子有點發抖,雙手就要解開‘胸’前的扣子。
看著小麗現在的樣子,我好像又看到了李雯。
李雯的影子和麪前的小麗重疊到一起,雖然小麗的目的是當護士長,李雯是想查明原因,但是小麗這樣下去,會變成下一個李雯嗎?
想到這裡,我不寒而慄,心情也有點壓抑。
我也不顧腳上有水,走到小麗面前,制止了她脫衣服的動作。
我說:“在醫院誰平時工作勤奮,表現出‘色’,大家心裡都有數,只要你好好工作,肯定能升職的,不用這樣對待我。”
小麗微微愣神看著我。
小麗真是十**的豆蔻年華,不用化妝也是清水出芙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讓男人砰然心動,我害怕這樣下去,會把持不住,像禽獸一樣朝她撲過去,連忙說還有事,急急忙忙離開了小麗的家。
走了一截路,腳磨的有點疼,這纔想起來,匆匆忙忙跑出來,連襪子都忘了穿。
看著昏黃的路燈,點上一根菸‘抽’了起來。媽的,如果是在遇見李雯之前,我或許會毫不猶豫的把小麗睡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弄’這事就想起李雯,我居然守住了本心。
這個畸形的社會造就這麼多畸形的人和事,我只能盡一點微薄之力,希望讓它儘量看起來美好一點吧。
半夜沒地方去,我又不想回家,轉來轉去,又回到醫院‘門’口,看到老趙的早餐店還亮著,就推‘門’進來。
“來了?”老趙正圍著圍裙,往桌子上端菜,看他臉上的笑意,好像早知道我會來一樣。
“恩。”我坐下來,倒上酒,和老趙又喝了起來,我問:“你怎麼知道我會來你這?”
老趙笑道:“這段時間經歷了這麼多事,你肯定心裡憋的慌,想找個說話的。”
我心裡一暖,就聊了起來。
我說李雯用的是什麼術,不但能在我的夢裡自由穿行,還能控制那些黑‘色’蟲子,甚至能用蟲子讓死了幾年的李雯嫂子像活人一樣直立行走。
老趙想了想說,李雯絕對不是道‘門’裡的人,從這些看來,她應該是雲滇地區的蠱師,用的是下蠱的手段。
蠱術老趙略有所知,據說是雲南苗族有一脈人,善於用蟲,不知道爲什麼,蠱術只傳‘女’不傳男。
蠱在苗族地區又叫“草鬼”,那些用蠱的‘女’人被稱爲“草鬼婆”,最初蟲蠱是養在籠盒裡的,像金蟬蠱,是將多種毒蟲,比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等等,一起放在一個甕缸中密封起來,讓它們自相殘殺,吃來吃去,過那麼一年,最後只剩下一隻,形態顏‘色’都變了,形狀象蠶,皮膚金黃,便是金蠶蠱。
關於金蠶蠱,民間傳說不一,有的說能給人帶來財運,有的說害人不淺。
但是蠱術種類紛繁雜多,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疳蠱腫蠱癲蠱‘陰’蛇蠱生蛇蠱情‘花’蠱等等,冷僻的就更不用說了,所以老趙也看不出來,李雯到底用的是哪一種。
但是老趙說,李雯肯定是通過那隻黑‘色’蟲子進入我的夢境,看樣子我做的噩夢就和這蟲蠱有關係,想必李雯也是苗族的草鬼婆一脈,所以道‘門’之術對蠱術沒有作用。
我聽了暗暗稱奇,果然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那李雯說的那種能讓死人復生的東西是不是也存在呢?
但是想想又覺得可笑,就沒把這事給老趙說。
那天晚上我見到老趙的道‘門’神通,特別是火燒蠱蟲那一手,簡直如同神兵天降,所以表示想跟老趙學點用符方面的知識,符是老趙焚香通靈畫的,所以不涉及道‘門’核心內容,老趙一口答應。
說來就來,老趙也不藏‘私’,教我怎麼樣飛符,一個晚上,我略有寸進,最起碼符咒在我手裡不像最初那樣,一飛出去就像無根的落葉一樣‘亂’飄,已經有了起碼的方向。
幾天下來,雖不如老趙那麼得心應手,但在在沒有氣流乾擾下,我一手飛符也像模像樣,我自信心瞬間膨脹不少,有過‘陰’的體質,可以看到‘陰’邪煞氣,現在又會用黃符,我也算小半個‘陰’陽先生了。
回到醫院上班,我一下感覺到周圍人對我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了。
“江醫生,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江主任,我從老家帶了些特產,‘挺’好吃的,晚點給你捎一些。”
“小江,明天咱們一起去郊外玩吧?我開車帶你去,車裡的座位很軟,空間也很大哦!”一個上了歲數的護士大姐,幾乎是**‘裸’的暗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