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龍娃子耳朵,頸部全是血,而且搖晃他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頓時間我就像被抽了靈魂一樣,癱軟的倒在地上。
福伯失蹤尋找未果,現在龍娃子又撒手人寰,突然之間憂傷漫來鼻頭酸酸的,有一種想哭衝動。
旁邊的韓雪見到龍娃子的樣子先是嚇得夠嗆,緊接著她盯著他的胸部看過不停,嘴裡還神神叨叨的說道:“死耗子,別裝死,再不起來我刨開你的肚子,把這飛天鼠塞進去。”
半天未見龍娃子起來,韓雪從腰間掏出風葉刃來欲要動手,李彩也抹了把眼淚,見狀抓住韓雪的手說道:“死者爲大,你就別這樣了。”
可是韓雪一巴掌把李彩的手拍開,雙手緊握匕首就要往龍娃子的肚子裡插。
看到韓雪對龍娃子不敬,心裡一下來火了,隨即罵道:“別瞎折騰了快住手,你和他天大冤仇,他死了也用不著開膛破肚啊”
我欲要攔住,又被韓雪擋了回來,她不停叨嘮道:“既然愛那麼裝死,就要他真死就好了。”
就當韓雪的匕首即將沒入龍娃被捋開大肚腩時,龍娃子撲騰一聲坐了起來,雙手緊緊握住韓雪的手,面目猙獰仇一隻被咬的血肉模糊的飛天鼠隨即拋到一邊。
“我的個仙人闆闆,我歇會兒還不行嗎,你居然動起刀子,你想捅死球我啊”
龍娃子把風葉刃奪過來,轉向我斥罵道:“玉哥,你就怎麼縱容瘋婆娘的是吧,居然見兄弟被開膛破肚也不管教管教,有你這麼縱容婆娘的啊,真是氣管炎。”
見到龍娃子生龍活虎,心裡不僅沒有愉悅感,反而怒氣翻騰。後來才知道龍娃子剛進去就發現不對勁,自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可是就在這時,三四隻飛天鼠向他襲來。
情急之下,左手一隻手捏著一隻,有一隻見到他擡起來的頭,張大嘴巴就要咬。就在這時,龍娃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住飛天鼠的脖子,以至後來纔有我們看到的樣子。
“韓雪,你愛咋的咋的,最好把這個愛裝死的玩意,做成個人蛹。”
聽到我這麼說,龍娃子著急了,見過轉過身去急忙站起身來:“我說你家兩口子真夠歹毒的啊,唉,不對啊,你的眼眶怎麼紅了,我就說嘛,你怎麼會捨得兄弟我死呢”
我趕緊側過身去,揉了揉眼睛,生怕被別人看見笑話,可是越是這樣越難以掩蓋。
這時龍娃子握刀手被韓雪啪的拍了一下,手中的風葉刃隨即落了下來,韓雪閃電一般抓住風葉刃架在龍娃子的脖子上。
“剛纔你說誰家的瘋婆娘的啊”
“大嫂,大嫂,我豈敢這麼說,玉哥你聽見嗎”
龍娃子再蠻橫,冰冷的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放肆,他不斷的向我擠眼睛求救,可我不理睬他。
見我轉身就走,龍娃子無望了,最後嘆息道:“有了婆娘忘了兄弟啊,瘋婆娘,要殺你就殺吧,大不了龍哥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話剛說完,隨即等待著冰冷的刀子劃開他的大動脈,可是迎來的時屁股上被狠狠的踢了一腳。
“死耗子,你在咿呀咿呀的亂叫,你就是這個下場。”
韓雪站穩手中不知何時抓住一隻尚在掙扎的飛天鼠,揮起風葉刃,手起刀落飛天鼠的腦袋隨即掉在地上。
嚇得龍娃子連退兩步,踩在我的腳後跟上,他心裡本來還想說,方纔韓雪那一腳實在調戲他,現在他趕緊捂住嘴巴不敢說話。
好半天他纔回憶一起來,方纔韓雪踢他的時候,從他的背心裡拽出一樣東西,現在背心裡還火辣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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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這兩個人吵鬧,只顧著自己查看怎麼才能通過去。
韓雪和龍娃子吵鬧了一會兒,趕緊過來幫忙,撤掉幾塊磚。
等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李彩問要不要等指導員派人跟著來,我直呼說他們已經不會來了。
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救人,至於我們就完人剩下的事情純屬自由活動。
洞口被我們弄得大了些,爲了進去不被裡面的飛天鼠攻擊,這回龍娃子學乖了。
丟了跟火摺子進去,這樣一來有了作用。
一是可以試探裡面的空氣是否安全,二則是那些飛天鼠怕光,自然這火光它們也怕。
見火光燃燒得無異,龍娃子先把揹包丟了進去,然後匍匐過去。
當他一匍匐進去時,先是停了一會兒,繼而渾身向後倒退趕緊坐起身來,看著我臉色發青嘴脣發紫。
左手指著我身後的牆後面,顫巍巍的說:“裡面,裡面有好多活人。”
活人,韓雪先是探問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活人,他連連點頭,然後接著韓雪給了他一個爆栗子,臭罵到既然是活人他爲什麼嚇得這個樣子。
爲了驗證龍娃子看到的是不是真的,韓雪也探過身去看了看,隨即也很快的鑽了出來。
臉色極其難看,但是相比龍娃子來要好看的多,她靠在牆壁上倒吸了一口冷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裡面真有活人,不對是有許多會蠕動的屍體。”
會蠕動的屍體,怪不得一個久經沙場的老手居然也會嚇成這樣。
知道里面有真是情況,我們當下決定立即進去,可是李彩卻有些犯難了。
他說還是等會,看指導員會不會再派人下來,於是他打開內外線,呼叫了幾聲沒有見人回到。
我就跟他說,指不定這回指導員已經回部隊了,他可不是像我們這些閒人有時間搞業餘活動。
其實我嘴裡雖然這麼說,可是我心裡挺沒譜的,因爲我感覺這個指導員和我認識的指導員有點不一樣。
在坍塌地點時,我要求和他視屏通話,他委婉的拒絕我,並說身旁還有一些領導在場不方便。
當時想來那是極其正常的一件事,以人爲本,先把人救出去之後,再相聚也不遲。
但是我弄不明白,爲什麼指導員會說那一具話,他是否暗示隱藏一些什麼訊息。
我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能和龍娃子分享這些事情,畢竟這裡還有一個兩年未見的李彩。
不是我不相信他,因爲連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
韓雪和龍娃子已經穿過去了,我緊接著過去,李彩想了半天也跟著過來。
我們轉過來的時候,火摺子已經熄滅了,我們只好打開小型礦燈,因爲探測燈耗電量太大,爲了節約只能換上更小的礦燈。
換上礦燈,四處看了一眼,前面的是一個空曠的墓室,並沒有看到他們所說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