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正揮手止了幾人的說話,說:“不管是什么,都是為師的不是了,這點,為師自當請罪。”
枯路嘰嘰咕咕地笑了,說:“這就對了,還是你這師傅是個明白人,按你徒弟的說法,那三界不就亂得不成形了嘛。”
予正此時一抬眼,雙眸如電,直盯了前面的三人,朗聲說:“想來你們是誤會了,我請罪,當然要去請,但不是向你們請罪,你們沒有這資格,剛才話已說盡,大家心知肚明,一定要撕破臉皮嗎?”
我心里一驚,看來這予正,年紀不大,倒是閱厲非凡,剛才我還擔心他被這三人一直口口聲聲所說的正形給迷糊了,看來,他是心中早就有了底。
對面三人明顯一愣,看來,第一招,他們沒有占到便宜,自個的老底,顯然從此時的情形看來,對方是一清二楚了。
這時看來,雙方隱忍不發,是各自懷著不一樣的心思。
三人看著一臉怒氣的予正,我們此時也是覺得,這予正,看來還是對什么人說什么話,鬼集市上,是悲憐心一片,對著自個的徒弟,卻是任由其鬧個不停,而此時,卻是如換了一個人,絲毫不讓,臉上一片的冰冷。
兩護法和枯路,想的是另立山頭,而予正想的,卻是如何消了這假三界的謠言,還有,如何能找得尊者。我們其實想的,這紅城,現在不知怎樣了,這予正,倒是真讓人佩服,如有機緣,還真得助其找到父母,并讓其母還得真身。
這樣僵下去,不是個辦法,我是真的著急,想到三葉星靈草,我大聲說:“兩護法可還識得故人?”
兩個護法抬眼看了我一眼,沒有做聲,那眼皮只是輕抬,媽地,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呀。
我心頭火起,突地大聲說:“三葉星靈草,本是上仙神賜之物,要么歸還上仙,要么造福陰界,何以獨占?”
“哪來的噪音?”兩護法突地陰陰著說。
這下,我是忍不得了。青山道長一把沒拉住我,我雙刀晃起,直逼向兩護法,媽地,搞亂了再說。
雙刀鳴叫,影迷人眼。而我身后的李艷等,也是嘩地一聲,擺起蓮陣,異蟲還有靈貓,躬起身子,蓄勢待發。但此時,卻有個不各諧的聲音傳來,是一片的笑聲,竟是思心和蓮葉等的笑聲,我知道,這是在笑我們的蓮陣。但此時也是顧不得了,李艷等不管你如何笑,蓮陣卻是不松。心頭真的怒火中燒,媽地,正反兩面,都是在笑我們呀,我們圖的是什么,媽地,這下,老子先把你們搞亂了再說。
雙刀直逼,兩護法雙掌相迎,轟地一聲,刀起影落,雙方各退一步。
心中有底,兩護法起了私念,法身已是比不得從前了。
雙刀再起,我瞅準了其身子,媽地,斬成兩段,看你笑你媽地什么。
我刀刀直逼兩護法的后路,兩護法太過巨大,顧頭不顧尾的。
而此時,我卻是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一起來的枯路,怎地迅速地退到一旁,竟像是看起了熱鬧。而予正等,也沒有摻手相交。
不管了,這里面我不想再想。
雙刀再逼,靈力直涌,兩護法手忙腳亂,但我卻是難占上風,只因刀起間,我感到一股強大的靈力相抗,我知道,這是兩護法體內的靈草在發力,固有的靈力,當然散發出來,刀能止得戾氣,但靈力涌來,刀還是難得直砍下去。
李艷等見此,突地發力,嬌呵聲中,一起涌上,蓮陣一下困得兩護法。
其它人還是沒有摻和,真的很是奇怪。
蓮陣滾動,又有笑聲傳來。李艷等發力涌靈,蓮陣道道白光,直刺向兩護法。哧哧聲中,兩護法哇呀呀地大叫,雙掌集成盾形,擋住白光,直逼向我的雙刀。
兩靈相撞,轟響聲不絕。
刀刀直逼兩護法后身,轟響聲中,伴著白光,兩護法顯然有些敗像,我心中暗喜,先止了你們,我心想,旁的人看熱鬧也好,到時,兩護法如被我制得,那么,這三葉星靈草的真靈,豈不是我可以得到,看予正這情形,到時再曉以正義,想來他不會為難我們。這是我的如意算盤,所以,刀刀直逼,我傾盡全力。
雙刀嘩響,靈力通涌。但還是對著有著半仙之體的兩護法,砍之不得。
蓮陣再加力,滾動間,有了轟響,我知道也是靈力傾涌,拼了命了。
心中一片的感動,總在關鍵時刻,不管我是對也好,錯也罷,總是這般的朋友不離不棄,拼死而戰。一念至此,我更是將雙刀舞得密不透風,媽地,傷不得你,逼也要逼死你。
突然間,轟地一聲,兩護法突地兩兩雙掌相抵,陡地騰起一團的白霧,而白霧化開,竟是道道的金光。天,原來是兩家伙,在危急時刻,竟是自激靈草之力,相抵我的雙刀。
金光閃處,如利劍穿身,一道道直逼向蓮陣,還有我的雙刀。
蓮陣嘩響一片,金光過處,有姑娘立時嬌呵一片,有幾個靈力較弱者,已然是臉色慘白,卻還在拼死轉動。而我的刀頭,只要遇得金光,立時一沉,我再起,又是一沉,看來,這靈草之力,確實是非同一般。
青山道長大喝一聲近前,雙掌舞動,催了我的雙刀,直逼向兩護法。
靈貓和紅番,在異蟲的相伴下,也是一下躥到兩護示頭頂,當頭打下。
金光已然罩得兩護法全身,我們的靈力相撞,響聲不斷,四下里立時飛沙走石,彌得睜不開眼。
兩護法哇呀呀地大叫聲不絕于耳。我們不敢松動,步步緊逼,看情形,只要我們再堅持一會,這兩個家伙,還真的難說。
突地,兩護法齊聲大叫:“枯路,你媽地死啦,你不幫忙。”
忍不住了,叫起了幫手。
卻是只聽得陰陰一笑,枯路說:“就來就來,只是于理不合呀,你吃了靈草,人家討要,我再幫你,那我也不就成了惡人了。”
天,媽地,這是什么邏輯。
雙刀舞動間,我腦子沒停,迅速地想著這眼前詭異的局面。這枯路,真他媽地小人,說出這話,明顯是不想幫忙,而不想幫忙,他到底是圖的什么,不是一起來搶地盤么?
哇呀呀地怪叫一片,顯然是兩護法真的氣暈了,媽地,整個事情,倒是最后它倆成了炮灰呀,都作壁上觀。最為可氣是這枯路,鼓動兩護法叛了師傅,卻是現在又不幫忙。
我腦中突地一閃,三葉星靈草!對,媽地,怎就把這檔子事忘了,這是沖著三葉星靈草呀。我們拼死而斗,而三葉星靈草正是在兩護法體內,只要我們斗得兩護法,那時三葉星靈草真靈現身,到時,還真說不準這真靈是誰的了。草,真你媽地陰毒呀。
但此時,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已然發陣,不能不斗。
予正不出手,是怕了上仙嗎?還是三界之事,讓他犯難。
雙刀鳴叫,我更是逼上前去,不管了,先制了你們這兩個家伙再說。其實我此時還有個心思,要從這兩個家伙的身上找到突破口,我要找的是紅城,到時再讓青山道長從中周旋,要是我們此行,能得到予正的幫助,那么扶搖之事,肯定可以擺平呀。只要扶搖得平,那么南村定是太平,南村太平,當然是工程順利,工程順利,我和老錢那就會錢也多,人也多,說不定,那孫子頭老總一高興,還給我倆升官加薪呢。
這是我心中想的美事。呸呸呸,還真的,人看來都還是自私的,說來說去,我和老錢都還不能免俗呀。
刀刀直逼兩護法,金光閃處,兩護法已然是連氣帶累,氣喘成一片。
突地轟地一聲,我只覺刀頭一沉,我的鬼陽刀的刀尖,一下劃得了當頭的一個護法的身子,總算中了一刀,立時鮮血四濺,我迅急跟上,但卻是對主一擺,躲了。心中懊惱,怎地不是鬼陰刀劃中,媽地,那就不是流點血這么簡單了。
已然見血,兩護法如瘋如魔,更是舞動雙掌,催得金光更是密成一片,直逼向我們。
一起妖語慘叫,兩個姑娘突地倒下。是被金光刮中,靈力散開。
風塵居此時忙忙地上前,將兩個姑娘拉下,蓮陣又是自動補齊。
剛才風塵居一直在旁,確實在他看來,還真的幫不上手。唉,我們這么多人,還是靈力不夠,怎地就連兩個護法也是打之不過。相到此,又是想到三葉星靈草,看來,這倒成了我們這一眾人的關鍵呀,要是以后遇得扶搖,這等的靈力,怕是還沒上前,就已然落敗了。
風塵居為兩個姑娘止了散開的魂靈,總算撿得兩條性命。
我雙目發紅,瘋了一般再撲上前,媽地,你又傷了我的朋友,今天老了和你干上了。
嘩嘩聲中,突地,我劃開的口子里,冒出汩汩的金光,這不比此時散出的金光,成團成柱,是靈草泄漏嗎?
此時,旁的枯路卻是比誰都快,竟是一個躍身,一下跳到護法跟前,不知什么時侯,這枯路手中,有了一個小瓶,他將小瓶對了傷口,金光柱直涌入瓶。
也就那么一剎那,金光盡被其收入瓶中。而那護法,卻是一聲慘叫,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全身慢慢變黑,再無金光閃出。另一護法,身上還是金光四起,見此情景,竟是一聲地悲鳴,突地盤身躍起,更是如瘋了一般直撲向我的刀。
天,我不是傻子,媽個逼地,老子算看清了,鶪蚌相爭,漁翁得利呀,草,你全然不顧人家的死活呀,還是你一伴來的,被你那狗屁的搶占地盤的理論騙來的,此時,你的真實目的照然若揭,你是想搶靈草呀。
另一護法不要命地撲來,這架勢,是自殺的節奏呀,我突地一收,雙刀直朝了地上砍去,騰起一片灰沙。
我大叫:“你傻呀,還不救同伴。”
這時這一護法才看到,因了沒有靈草護體,躺在地上的護法,身形已然慢慢在變黑。這一看,不打緊,把這一護法驚得臉變身搖,突地一下撲到這躺在地上的護法身上,連聲地慘叫。
突又是怒目圓睜,看了枯路,厲聲說:“小人,小人,悔聽你言!”
事情竟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我的天,這真的還應了句老話,真的叫“人生如戲呀”!
此時躺在地上的護法身形已然黑了半邊,這護法慘叫駭人。
而再看枯路,卻是捧得小瓶,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聽到這護法罵他小人,只是抬了下眼皮說:“我是小人,你是大人,好吧,你這大人,為何要先當小人吞得靈草呀,我又沒吞靈草,人家自然要找你要了。”
突地明白,這個無賴,說這么多,還是心里忌憚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予正,所以,似乎句句都在為自己開脫。
此時,一直沒做聲的予正,一個飄身向前,雙掌翻動,立時道道白光彌起,直入躺在地上的護法之身,護法咿呀一聲,意是止了黑色,突地,慢慢地變白,剎那間,整個人坐了起來。另一護法,喜極而泣。
這轉得太快了,看得我等目瞪口呆。這予正,這么強的法力,為何還要看著我們斗個不停,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