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尋得生命之樹,可從生死盤得?盤腿坐在雲端,祭出那當初與段天涯大戰後莫名其妙投向他手中的生死盤,南宮聿百思不得其解。
對生死盤,他這段日子以來都沒細細地思量過爲何生死盤會選擇他並且認他爲主,簡直可以說已經忘記了這上古神器的存在,如果不是神獸提醒,他壓根就不會記起他身上還帶著一塊上古神器呢。只是,端詳著這上古神器,他摸不著頭緒,怎麼得?怎麼得?
手指無意識地在生死盤上來回摩挲,沉浸在沒頭緒的思索中南宮聿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劃過的地方都出現了一道不仔細看絕對不會發覺的暗紅色紋路,隨著他手指的摩挲,通體黑色的生死盤正面淺淺地成了暗紅色。
怎麼得?怎麼得?南宮聿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又是一天過去了,心裡的急躁噗噗噗地竄出來,擾得本來就巨大壓力桎梏的心情即將再一次瀕臨爆發。
南宮聿覺得自己如今是無法安靜下來的,定力越來越差。以前的自己不是這樣子的,就算是一千年前的那個還是人類的南宮聿也是個清心寡慾雲淡風輕到與世無爭的人,而一千年後的鬼王南宮聿更是一個無心無情的人,然而這一切都再那個女人出現後就成了過眼雲煙的往事。更糟糕的是現在的他竟然不排斥這種改變了,雖然焦急憂慮壓力巨大,但是整個人整顆心卻是充實的,彷彿本來無根的浮萍有了根有了牽掛一樣。
強壓下心頭的風暴,南宮聿低頭看向手中的生死盤,他不能急躁,既然上古神獸指點他從生死盤中找到生命之樹就一定有其道理的。只是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找到生命之樹?進入生死盤中不成……身子猛然一震,雙眼睜得大大的。生死盤中得,莫非就是要他進入生死盤中去找?
想到這裡,南宮聿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不過接下來又有個問題橫亙在眼前——他該如何做才能進入生死盤中?
許是感應他心中的憂慮,南宮聿手中的生死盤竟然發暗紅色的光芒,一亮一亮的。
這是怎麼回事?南宮聿發覺了,凝重地望著生死盤。而此時此刻生死盤竟然微微顫動了起來,稍許掙脫開他得掌握浮到虛空中轉動了起來。
就在南宮逸詫異不已的時候,生死盤突然一個九十度傾斜,正面對著南宮聿發出暗紅色的光束,將南宮聿籠罩在其中!南宮聿大驚,想要避開才經海底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移動分毫!
生死盤發出的暗紅色光束隨著生死盤轉動的越來越快,顏色也緊跟著越來越濃豔,然後,在一片鮮亮紅光中,南宮聿消失不見。
“快快快,快趕上!”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聲音,緊接著那原先消失不見的上古十大神獸竟然出現了,而且還在一個緊跟著一個投入紅光中!哦,不是,這十大上古神獸之進入五個,當然,這五名幸運兒自然就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以及鉤陳了。
“哎,等等呀,還有我呢!”緊隨其後的螣蛇被紅光排斥在外了,因爲紅光已經恢復成原先的暗紅色,氣的螣蛇直跳腳!蹦蹦跳,蹦蹦跳,她
也要進生死盤啦!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螣蛇,禁地就由你守護了。”生死盤中傳來青龍的聲音。
螣蛇只能乾瞪眼外帶一臉委屈,嗚嗚嗚……不公平了啦……
一旁的其他四位上古神獸圍攏過來無聲地給予十成十的安慰,誰讓他們晚到一步?這真是——羨慕、嫉妒、恨哪!!!!!!
***
一股強大的力量扯著南宮玉直往某個深淵墜去,就算他是人間鬼王,強大無比,在面對這一股不知名的卻很明顯比自身力量還要強猛的力道照樣心生漫無邊際的無力感。無奈,只得放任身體猶如風箏一般被那一股力量牽扯著。
“碰碰碰!”數道中午墜地的聲音傳入南宮玉的耳中,不由得垂目望去,才發覺再過數百丈就要落地了,趕緊調整姿勢好避免落地時的姿勢不雅觀。再然後他看清楚了那些發出“碰碰碰”聲的物體——竟然是四男一女,還很不雅觀地或趴或坐在地上,嘴裡哀呼聲不斷。
“痛死了,我得屁股哦!”這是女聲,南宮玉額頭上刷刷刷的避免不了滑下三道黑線。這女人真豪放!
“你是屁股,反正屁股肉多,瞧瞧我!”一個跌了個四腳趴地的年輕男子,擠眉弄眼地對坐在身上的女子說,“你不會換個地方啊,我上輩子欠你了不成?”太他媽的太悲哀了,竟然成了人家肉墊!
那女子這才發覺自己沒想象中的那麼悲慘,都怪她剛纔被跌了個眼冒金星,頭暈眼花的,都沒發覺自己是五個人中最幸運的那個,於是趕緊跳了起來,一臉的不好意思,“哎呀,對不住,對不住,很嚴重麼?有沒有內傷?要不要我扶你?”說著,還當真要去攙扶那可憐不幸的“肉墊”,結果被“肉墊”非常有尊嚴地拒絕,就算身體快呀散架了,他也這女人欠他一個好大的人情。
“哼,不用!你給我記著,這是你欠我得!”先說清楚,省的她以後賴賬。
女子趕緊點頭,“好好好,這個人情我記著了。”切,以爲她不瞭解他啊?夥伴當了那麼多年可不是當假的。
男子這才鬆鬆筋骨便看向其他已經各自起身的同伴,正要開口說什麼,又被女子的一聲驚呼打斷——
“還有一個!”話音剛落,南宮玉就穩健地踏上了堅實的土地。這是一片荒無人煙的綠色平原,除了他們落下的地方沒有一根草之外,放眼望去,除了綠色的高度到成年女子腰部的雜草外,看不到一棵樹。
微蹙眉,打量完四周,回眸看向身邊這些“同伴”,發現對方也在打量自己。只是他不是個很習慣於人扯話聊天的人,因此只是望了眼,便開始尋思著下一步。他知道這裡是生死盤內的某個小世界,可不清楚他要找的生命之樹是不是也在這方小世界裡。不過,他不跟人家搭話,不代表人家也跟他有相同的想法——
“這位兄臺怎麼也會在這裡?”說話的是青龍。如今的青龍是一個與南宮玉外表年紀看起來相仿的年輕男子,無關俊雅,氣勢上也有著七八分的相似。都是哪一種很穩重的男人。身穿青色長袍
,腰纏碧玉腰帶,貴氣十足中盡顯威儀。
再看向身邊的白虎,一身玉色長袍,剛毅的五官就像是雕刻而出,看那面相就知道是個沉默寡言不茍言笑的人,就算穿著玉色的長袍也無法將那剛硬的五官給柔和上幾分。自然,他是站在一邊,不言不語的。
再接下來是一個身穿黑衣勁裝的男子,手裡拿著一隻黑色的笛子,目光眺望遠方,好似他對那一望無邊際的綠色草原的興趣大過眼前這個突然加入的大活人。皮膚白淨,長相極爲美麗絕豔甚至是妖冶,五官完美得叫人嫉妒不已。那微微抿起的嘴兒比女孩子還要紅潤,如果不是那一身男裝,冷不丁的望過去還以爲是女孩兒一個呢。
剩下的就是那個可憐不幸的“肉墊”跟那個幸運的屁股沒被摔成兩半的女子了。那女子身穿外族服飾,年約十七八歲,手腕腳踝上戴著叮噹作響的飾品,頭上扎著兩個丫鬟髻,分別掛著紅色絲墜兒,再搭配上那張可愛俊俏的臉蛋兒,相當讓人一眼便生好感。至於那個倒黴的“肉墊”,臉上表情豐富,一雙靈黠的眼閃著點點星芒,星墓目上方懸掛著一雙飛揚的臥蠶眉,那張嘴應該是除了睡覺外時刻都是笑著的,就算成了肉墊,就算被摔得七葷八素也不減臉上笑容分毫,就算是哀嚎抱怨也是笑著哀嚎抱怨的說。
感覺不到這六個人的惡意,南宮玉微微點了點頭,“在下南宮玉,各位是?”
“在下龍極,這位,”指著一旁的白虎,“在下二弟白嘯風,沉默寡言,不善言辭,還望南宮兄弟莫怪。”
“有禮了。”目光看向其他三人。
“我叫綵鳳兒,啊,對了,那邊那個膜中無人的傢伙叫墨夜,是我三哥,是個比我二哥還要惜字如金的傢伙,啊,不對不對,我三哥不是故意目中無人的,你別看他是在欣賞風景,其實他是在做夢還沒醒過來呢,你看到的都是假象。”綵鳳兒嘰裡呱啦說了一大通,頗覺口乾舌燥,再看看四周每個水源處,覺得還是留點口水比較實在。
“嘿嘿。”那可憐的肉墊上下打量這南宮玉,圍著他繞了兩圈,纔來自我介紹,“我啊,我叫李逍遙,很高興你跟我一樣悲慘。”
“人家哪裡跟你一樣悲慘了?”綵鳳兒插話,“人家可是穩穩當當地下來的,哪像你?”
“像我,像我又怎麼了?要不是我,哪來你那麼舒服的掉下來啊?”忍不住的,兩個人又開始鬥上了嘴,見其他三人衣服習以爲常不以爲怪的模樣,看起來是恨習慣非常習慣這兩個人無時不刻不挑選地方時間的鬥嘴的。
無視那兩個又再鬥嘴打發時間的兩人,南宮聿直直地看向龍極,“龍兄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雖然不知也看不出這五人來自何處,但是極有可能就是生死盤中一員,或許問一問能得到個答案。
“這裡是生死盤中第三世界。”龍極說道。“生死盤中有十八層世界,每個世界又分爲十八層小世界。”十八層的地獄的原型便是出自生死盤。八八無盡也。
皺眉,“那這裡是第三層世界中某一層小世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