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這時,張地圖一個人坐在巖石上似是在給自己擦傷口,古歆見冷木頭渾身都濕了,走到他面前很快就變成了一座雕像,呂老九又在昏迷著,韓曄心情又不好,我只好發揮了我圣母的一面,“我給你擦傷口。”
張地圖聞言將藥遞給了我,“有勞蔚蔚姑娘。”
借此機會,我趁機問了句有關這古墓風水的事,“地圖,你又沒發現這古墓的風水很詭異?”
張地圖環視四周似乎也看出了前方蒼龍無足的地勢,無奈道:“如此墓穴,實則為兇葬,自然與常理反其道而行。”
我嘆了口氣,“聽胖叔說過,風水是天然形成的,可墓葬風水畢竟是人選的,墓穴也是人為的,這里有這么多死尸,而且都是枉死的,難道真的有冤魂?導致風水有變,成了一個兇葬?”否則也不會有這么強大的磁場。
張地圖只是搖搖頭,“天地浩渺,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自有它存在的道理,恕我也無法參透。”
我白了他一眼,在他傷口上狠狠的那么一擦:“我是問你大殿是怎么一個情況!風水是怎么一回事,沒人讓你在這里給我念經送佛!”
見我這么沒耐性,他只好長話短說:“玄武藏頭,蒼龍無足,白虎銜尸,朱雀悲哭。”
手中的藥瓶一個不穩從我手中滑了下去,然后滾在巖石上面撲通一聲掉進了潭水里,我拼命的壓制住自己心底的恐慌,“也就是說,這墓穴的四勢八方全都有問題,到處都是兇穴?”
張地圖雖然膽小,但真到了死亡邊緣,卻也相當鎮定:“不錯。
”
我大腦嗡的一下,只剩下一片空白,直勾勾的盯著張地圖:“玄武藏頭拒尸。蒼龍無足橫禍,白虎銜尸絕命,朱雀悲哭衰敗,哪有這種天然的兇穴?如果這里的一切都是人為造成的千古兇煞之地。那這里埋得會是什么妖孽東西?那還是人嗎?”
自古墓葬風水也有有講究的,只有那種形如巨鼎蓋大地、勢如巨浪裹天下的吉脈龍頭,才能安葬王者,就算獨目王再差也可以選一個千乘之葬,再不行給自己找一個稍微次點的龍脈。雖然不適合安葬王公貴族,丟點面子但也不至于永不超生吧?連個亂墳崗都不如的地方,甚至連埋個普通人,罪犯都不適合,除非這里埋得是個妖孽!
聽聞我的話后,張地圖也是出了一臉冷汗,斂眉誠懇道:“傳聞獨目王的確不屬于人。”
古歆聽聞我們的談話,冷哼一聲:“怪不得耗費了這么大國力,還特意選在了兩山之間,這里居然還是個千古兇穴。獨目王居然兇狠殘暴到百姓眾怒的地步,我想,那些修建皇陵的民工建好這古墓時,就知道日后這座古墓一定是個兇煞之地,有了先見之明,臨走才在古墓大門之上弄了陰陽八卦鎮壓
。”
韓曄聞言走了過來,“那倒未必,或許是獨目王自己要求的也不一定,畢竟它不是人,也許對待風水的格局要求與常人不一樣呢。”
風水的造詣。就算有胖叔教我,估計我也能學到這里已經是極限了,“有什么不一樣的,不就是挖一個坑把自己埋了嗎。哪來的那么多事!”
張地圖突然道:“也許真如韓曄所說,這風水是獨目王刻意而為之的。”
我問了句最不想面對的現實:“那是不是在這里,只要是尸體,就會尸變?”
呂老九不知什么時候醒了,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睜著,接了一句:“那都是輕的。”
“老九。你醒了?”我蹲到他旁邊,“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伸出手,我只好去翻背包,遞給了他一瓶水:“先喝點水壓壓驚。”
聞言他剛喝了幾口全都嗆了出來,“我壓不了。”
“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怎么嚇成這樣了?”我不解問。
韓曄說:“烏鼎里突然出來了一雙手,把他給拽進去了。”
“啊!?”我驚訝了一聲,“那后來呢?”
“我和張地圖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打開烏鼎的蓋子,最后他自己從下面爬了出來。”
“然后呢?”我問。
韓曄見他是徹底嚇傻了,指著呂老九呆泄的神情說:“然后他就成這副德行了。”
只聽呂老九哭著說:“我就像唐僧去西天取經,半路上殺出一個女妖精,非把我逼到他老窩里結婚啊!幸好這鼎下面有個洞,要么這輩子你們是在也見不到我了,等到下輩子再來時,只怕小粽子都生一窩了!”
我本來想勸他的,誰知聽了他的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眾人聽后都沒能忍住笑意,就連一旁的張地圖一只手掩住了嘴笑了出來,雖然我也知道,這樣顯得我們都挺沒人性的,但呂老九描述的實在太過細致,倒也算真情流露,我指著他的光頭上的五個黑爪印說:“就你那樣還唐僧。”
呂老九坐在地上沖我吼道:“我這樣怎么了!我比他丑還是比他慫啊!好歹我還是自己出來的,就他那娘嘰嘰的樣子,我還真不想像他!”
“是,就算人家再娘嘰嘰的,也沒有遇見妖怪就哭吧?”
我就這么稍微調侃下緊張的氣氛,誰知也能引來他一通抱怨:“凌蔚蔚!我跟你說,你就是沒人性!你知道吧!你忘了你以前弱的跟個小雞孵蛋似得!一碰就碎的時候了?我們大家怎么保護你來著!是吧!現在稍微有點小本事,這尾巴都能翹到天上去!”
激將法用的也差不多了,我言歸正傳問:“好好好
!我的錯!我不該嘲笑你行了吧,那你倒是說說,烏鼎里面都有什么啊?還能把你給嚇暈了?”
聽到我這么問,呂老九使勁拍了拍后腦勺,“我也說不清楚,進去后,里面烏七八黑的啥也看不清,就好像有一個黑骷髏使勁的往我鼻子上嗅,我一開始還以為是粽子,我就使勁的掙扎,踢啊!踹啊!最后踹著踹著就聽見咔嚓一聲,有東西掉了一塊,然后我在這烏鼎底下看到了亮光,就使勁的往下爬,然后就出來了。”
聽到整個過程,我突然臉色大變,“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暈過去了啊。”
“那……那東西會不會也跟著出來?”我不安的問。
韓曄拍了拍我肩膀,示意不用驚慌,“張地圖在烏鼎下面放了一面銅鏡,就帶著我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