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沒記得背包里有帶銅鏡啊,不禁斂眉問:“銅鏡你們是從哪里弄來的?”
韓曄回憶了下,一時沒有想起來,示意我先不必驚慌,“我想想。”
過了一會兒,我問:“想起來了嗎?”
“好像是從龍椅上摘下來的。”
我這才拍了拍受驚的心臟,幸好不是從棺材上面摳下來的,否則,這幾個人全都要歇菜。
剛鎮定下來,誰知張地圖一把拽住了韓曄的手,“你曾告知與我銅鏡來處,這銅鏡難道不是你自帶的嗎!”
韓曄只好承認道:“當時情況有些緊急,我只是一心想離開這里,所以才讓古歆在大殿找到了一面銅鏡。”
呂老九剛回過神來,聽到韓曄這么說,指著他罵道:“混蛋!你他娘的要嫌我們哥幾個命硬就早說!”
見他們一個個面色憂慮,如果再不休息幾個時辰,只怕還沒見到大粽子,我們自己就把自己折騰死了,我急忙勸道:“好了,好了,大家也不用這么想,這雖然是兇墓沒錯,畢竟那面銅鏡是在椅子上摘的,又不是從棺材里,就算這風水再強大,讓死人尸變還說得過去,能讓一把椅子成精嗎!大家都折騰了這么久,還是先好好休息幾個時辰,等到了后殿就有棺槨了,指不定還有什么事情發生呢。”
張地圖似是在擔心什么事情卻一時也說不上來,就要躺下休息時,只聽見外面霹靂嘩啦的響聲,我愣了下,“難道烏鼎里的東西爬出來了?”
韓曄一擺手。不可能,“那東西要能出來早就跟過來了。”
我只好望向冷木頭,只見他臉色愈加蒼白,“躲到山洞里去!快!”
因為這座古墓本就是不協調的建筑,如同外面的大殿一般,偏殿是亮堂的,而我們就處在一片黑暗當中。我還沒能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那些碧玉磚下面埋葬的尸體,居然都飛了出來,只見它們的人頭齜牙咧嘴的托著那層沒有骨頭的肉身沖這片黑暗飄了過來。冷木頭抱著我就往高出山洞里面飛去,很快,我們兩個消失在一片黑暗里,為了防止他們幾個人跟丟。我特意打開了狼眼手電在前面晃了晃,沿著光線。張地圖攜帶者呂老九很快就追了上來,古歆和韓曄隨后,幾個人手忙腳亂的鉆了進去。
我邊走邊道:“怎么這種會飛的東西一直跟著我們幾個呀!早知道就讓那些魔爪蟲進來把她們吃干凈算了!”
呂老九指著外面說:“就算他們要吃這粽子,那也不會吃它們的頭。到時候沒了肉身拖著,好家伙,它們飛的更快。你以為咱們幾個還能逃進這里去?”
忽然我們幾個想起了什么,異口同聲道:“該不會真的和那面銅鏡有關系吧?!!”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只有冷木頭拿著狼眼手電掃視了一圈四周,然后做出了一個手勢,示意我們閉嘴。
呂老九聞言,剛想坐下來休息片刻,結果活生生的被冷木頭提了起來,“搬石頭。”
呂老九擺擺手,表示不干,“那么大的石頭,都能和我一樣重了,我搬它干什么!”
韓曄一巴掌拍了過去,“你想讓那些人頭飛進來嗎!”
他一個踉蹌,恍然大悟,“搬!搬!男的干活,女的照明!”
我打開狼眼手電時,正好呂老九準備找石頭,像彈簧一樣跳開了一米遠,“這……這這里面怎么有這么多稻草人啊!”
這些是我一早就看見的,所以沒有大多的驚訝,不過仔細看看這些稻草人,長得可真可怕,仿佛有惡鬼附身一般,全身散發著一種來自厲鬼的氣息,張地圖邊挪動巨石邊說:“那些不是稻草人,只是生前被下了蜘蛛草做的蠱毒,臨死前,蜘蛛草透體而出,尸體才落得如同稻草人一般。”
呂老九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并不敢靠前,“親娘類,我就說這里沒一個地方是人能呆的!”
韓曄看出了他想偷懶,畢竟有冷木頭和張地圖兩個大力士在,他更有恃無恐,厲聲道:“先干完活再說!”
呂老九不滿的回過頭,瞪著他,“一點都不解風情,怪不得人家蔚蔚一直看不上你!”
這一直是韓曄心底的芥蒂,被呂老九說完后,我心里轟隆一下,忙反駁道:“你那只眼睛看見我不喜歡他了?”
“現在你們倆穿一條褲子,我不和你們爭,我干活,干活!”
見他們堵住了洞口,我從背包里翻出了幾根蠟燭,點燃放到了一旁,只見地上橫七豎八的都是這些稻草人,雙腿一時有些發軟,韓曄剛要去踢開它們,被張地圖攔道:“它們身下有蟲子,死者已死,何況我們只是暫避這里,還是不動為好。”
呂老九透過石頭縫在外面打量了一會兒,我站在身后問:“看到什么了?”
他搖搖頭,“太黑了,我啥都看不見!”
我急的一把拽開了他,“那你還和冷木頭搶位置!什么都看不見!湊那么帶勁干嘛呀!”
“我我我這不是好奇嗎!”
我沒功夫理他,對著冷木頭問:“外面什么情況?”
冷木頭搖搖頭,“在找我們。”
“那多久會發現我們?”我不安道。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外面,也沒有扭頭,只是冷冷道:“這些稻草人會暫時掩蓋我們的氣味,戴上防毒面罩。”
“好!”我正翻找防毒面罩時,見呂老九扒拉在稻草人前面,似是在打探,被張地圖一把拽了過去,“不要對著它們呼吸。”
“戴防毒面罩是防它們的?”我問。
張地圖鄭重道:“沒錯!”
冷木頭對著韓曄揮了揮手,“想辦法將它們打掉水里去。”
猛然間想起水里好像還有食人蛇,鬼知道下面埋了究竟有多少具尸體,如果它們一個個都飛過來,只怕這巨石也抵擋不了一陣子,先讓食人蛇吞掉一部分,管它們是什么邪術也好,尸變也罷,到時候都成了一坨大便!還有什么可威脅性!想到這里我連忙遞給他們幾只槍道:“我也來幫忙!”
張地圖見我去有些不合適,不放心的說:“蔚蔚姑娘終是女流之輩,如此血腥場面實在不宜出面,只可惜張某不會使槍,不如讓這位呂先生……。”
呂老九見他沒攔住我,誠懇的說:“那娘們的槍法目前相當湊合,比我的強,我只能射準女人的屁股,至于粽子,我打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