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九早已嚇得攤到了一旁,哆哆嗦嗦的舉起了左手,“我……我同意?!?
張地圖向后瞥了一眼,搖搖頭:“后面已經(jīng)被魔爪蟲和死尸包圍,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穿過最后一重后殿,我們就可以走出獨目王宮,順利進入迦樓羅古墓?!?
后退,后退?我一個恍惚,腦中如同晴天霹靂,驚慌道:“糟了!不能讓他向后跑去!那些人頭剛穩(wěn)定下來!”
冷木頭說:“那些東西非常邪氣,不會傷害獨目人,何況他現(xiàn)在滿身都是尸氣,由他去吧。”
“一個活人身上怎么能有尸氣呢?”呂老九問。
冷木頭意味深長道:“大概……是和獨目王呆久了。”
提起獨目王這三個字,此時此刻我只覺得心底已經(jīng)恐慌到了極致,從來沒有這么怕過一只粽子,本想著繼續(xù)趕路,無意間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古歆呢?”
腦海中不斷回憶著我們一路走來的片段,一直都少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根本沒有她!??!
聞言冷木頭下意識的松開了我的手,自從進了這古墓,向來都是他走到哪里就把我拉到哪兒!大概是知道這座古墓非比尋常,一旦落單基本上意味著死亡,所以他把心思都留在了我身上,而忽略了古歆,哪怕她現(xiàn)在失蹤了,我們居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畢竟她和黑骨精不同,一個是敵人,一個是朋友。本質(zhì)上就有很大的區(qū)別,“我去找找。”
我心底怕極了,我好害怕古歆再回來時,會和黑骨精一樣,被人活生生的挖瞎了一只眼睛,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她畢竟是古家人啊,長生不老,武功極高。她那么強大。一定不會出事的。
我努力的安慰著自己,見冷木頭離開時,那種強烈的預感直逼得我腦門疼,我本想拽住冷木頭。誰知韓曄突然在身后拽住了我?!拔滴?!”
我心底恐慌時??偸乔椴蛔越拿乜谏系淖o身符,空蕩蕩的摸了個空,畢竟它掛在我脖子上二十年。突然沒有了,還真有些不適應,不知道是護身符丟了的原因還是這古墓風水的原因,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呂老九突然指著后面哆嗦道:“哎……那那那些魔爪蟲好像沖過來了!”
難道是那些巨石沒有抵擋住魔爪蟲的沖擊?它們從石縫里鉆過來了?
在我回頭時,發(fā)現(xiàn)那些魔爪蟲已經(jīng)長大了兩倍,不可思議道:“天哪,它們會變大!”
可現(xiàn)在我們就身處在兩崖壁中間,前方漆黑不見五指,如果一味地向前瘋跑,誰又能知道后面通往什么空間,不跑的話,看它們的架勢,被吃的可能就是我們。
冷木頭已經(jīng)找古歆去了,不知是誰在前面喊了一個字,“跑!”
我們幾個人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也不知道下面踩了些什么,只覺得腳下黏糊糊的一片,大約跑了有十來分鐘,前面開始有了分叉口,一共有五條路,左右各有一條通道,前方則有三條通道,我敢斷定,這些通道里其中有一條肯定能通往獨目王的后殿,至于其它四條路,那完全都是未知的空間,張地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指著右面向我們揮了揮手:“往右跑!”
“右面安全嗎?”呂老九邊跑邊問。
張地圖說:“我不知道,只是直覺而已?!?
我十分贊同張地圖的預感,“我也覺得左面會有危險。”
呂老九跑在后面怒道:“合著咱們現(xiàn)在都是憑感覺來的?。∧銈儾辉缯f,我就覺得直走就挺好!拐什么彎??!”
我喘著氣說:“你也知足吧!也幸好有這么一個分叉口,否則它們就這么一直跟著咱們,大家遲早死在這里。”
張地圖突然停了下來,“前面有斜坡!”
“?。俊笨晌颐黠@跑的太快已經(jīng)收不住腿了,一腳下去,鞋后跟滑了我個大跟頭,然后我只覺得后腦勺碰到了地面上磕了一下,霹靂荒唐的滾了下去……
在我感覺到渾身傳來的酸痛時,四周沒有一絲光線,也沒有任何聲音,前方一片黑暗,我分不清我是眼睛瞎了還是處在黑暗里,我沒有手電,沒有蠟燭,沒有背包,以及沒有任何防身工具,就這樣躺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我更不知道這是哪里?完全像個瞎子一樣,向前摸了摸,除了冰涼的空氣,什么也沒有,甚至覺得自己的五觀好像消失了一樣,我就這樣停在黑暗里一動都不敢動,周圍靜的幾乎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臟還在跳動的聲音,耳朵周圍還有嗡嗡的耳鳴聲,我努力的調(diào)整好自己的呼吸,告訴自己,這不是第一次來倒斗了,想盡了一切的理由來安慰自己,可身處在這種完全黑暗、完全寂靜的環(huán)境中時,都會有種很詭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并不同往日在古墓里的感覺,因為在那種環(huán)境里,畢竟身上還有個手電或者蠟燭,那種黑暗是可控的,只要我打開手電我隨時可以叫停,仍然有一絲掌控權,而在這片黑暗的世界里,這并不是我可以控制或者干擾的,我才發(fā)現(xiàn)我第一個念頭想到的……還是冷木頭。
我就這樣蜷縮在了原位置上,不敢隨意亂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碰到了一具冰涼的尸體,也怕自己會遇到蘇醒的獨目王,更害怕它們也會向?qū)Υ诠蔷粯?,挖掉我一只眼睛,畢竟黑暗中我連他們的樣子都看不到,鬼知道我正在和一個什么東西在一起?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我承認我醒來還沒有五分鐘,可對于周圍的事物恐懼,我的大腦出奇的清醒,每一次呼吸,每跳動一下心臟,都要比往日的印象深刻了數(shù)倍,沒有任何人能知道這短暫的五分鐘我是怎么樣度過的,我也有想過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可在這種情況下,不動卻要比自己瞎摸亂撞安全的多!
額頭上的汗水已經(jīng)緩緩流進了頭發(fā)絲里,實在刺癢的難受,可我連撓的勇氣都沒有,只能任由這些冷汗侵透我的衣衫,而我蜷縮在這個位置上,始終不敢動彈。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某某木頭人居然要主動吻蔚蔚,要暴露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