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刀?”我?guī)缀醪豢芍眯诺膯枴?
“是。”
這時候,爸爸突然對著冷木頭開口道:“如果你能救活她,我可以把她托付給你。”
冷木頭聞言緩緩轉(zhuǎn)過去頭,盯了爸爸幾秒,他的眼眸如潭水一般深不見底,我看不出他的想法,但那眼神絕非善意,許久,冷冷的說出了兩個字:“不必。”
我拼命的向冷木頭搖頭,那雄黃是驅(qū)蟲子用的,這樣給我灌下去,豈不是相當(dāng)于喝了半瓶老鼠藥!就算蠱蟲出來了,那我離中毒身亡還遠(yuǎn)嗎!
然而對他來說,無論我再怎么掙扎乞求,根本沒有用,他硬是給我灌進(jìn)了許多雄黃水,突然肚子里的東西發(fā)了瘋一般的亂竄亂撞,“啊!!!”
“麻醉劑。”
我的肚子似乎要炸開一般,很快韓曄在我胳膊上打了一針,隨著疼痛感越來越弱,我的身子逐漸不能動彈,冷木頭拿著刀在我肚子上輕輕的劃開了一道,不一會兒,蹭的一下,一條大黑蛇從我肚子里竄了出去,望著肚子上的紅色大洞,我再也受不了這種刺激,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麻醉劑的藥勁下去了,肚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意,我才想起,我的肚子上還有一個大口子,剛別過頭發(fā)現(xiàn)冷木頭就躺在我旁邊,睡得那叫一個死,我拍他都沒有反應(yīng),韓曄突然制止了我,“他昏迷了,不要打擾他。”
“他怎么昏迷了?”我問。
胖叔在一旁燒著火,對我道:“他為了給你解毒消炎,差點沒把血給抽干凈,讓他休息會兒吧。”
“啊?”我驚訝了一聲,瞥向旁邊的冷木頭,“你們?yōu)槭裁床粩r著他。”
呂老九說了句很實惠的話:“力氣沒他大。”
只可惜那一幕我沒有看到,卻看到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我開始發(fā)揮了大腦充分的想象力,胖叔他們阻攔時,被冷木頭一拳一個都打趴了,然后專注的對著我,深情的喂我血?心里蕩漾了一絲甜蜜,“你們該不會被冷木頭打的吧?”
呂老九抱怨道:“主要還是你有個爸啊!為了讓靈哥救你,差點要和我們同歸于盡!我們就是想攔著點,也夠不著靈哥啊。”
天,鬧了半天,原來是我爸還有大黑胖跟這三個人打起來了,“我爸呢!他沒事吧?”我著急問。
“諾!在睡覺呢!”
我剛要起身,韓曄提醒道:“蔚蔚,你不要亂動啊!止血藥可不多了。”
我聽了韓曄的話又躺了下去,抓著冷木頭的手臂看了看,還好傷口包扎上了,突然他睜開了眼睛,嚇了我一跳,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我卻把他弄醒了,為此我自責(zé)的左右為難,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弱弱的問了句:“你醒了?”
他看了我一眼,“恩。”直接把胳膊從我手中抽了出來,然后又閉上了眼睛。
胖叔看到我又把他弄醒了,不禁斂眉:“蔚蔚!你就不要犯花癡了,讓他再休息會。”
我一時無聊,盯著胖叔的鍋問:“胖叔,你在煮什么呢?”
“熬點紅棗湯,給小冷補血。”
“不會吧?你們還帶紅棗下來了?”我驚訝的一個翻身,肚子差點沒被我蹂躪死,“啊!”
“哎哎哎,悠著點啊!你真想把靈哥榨干啊!”
“我注意點啊,那個燙多嗎?我也喝點。”
然后我們幾個人吃了點食物,冷木頭過了許久才醒過來,我端著一碗紅棗湯蹲到了他面前,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我喂你吧?”
他直接從我手里奪過去碗,兩口喝完了,把空碗遞給了我,對著胖叔問:“什么時候離開。”
“我讓他們收拾東西,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他點點頭。
韓曄他們都去收拾東西了,我閑著沒事沖著冷木頭傻呵呵的笑了一聲,他盯著我看了幾秒:“你的臉怎么了。”
我下意識的摸到了自己的臉,才想起被黑骨精打的那幾巴掌,會不會很難看?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問了句:“很腫嗎?”
他給了我一個毋庸置疑的眼神,等待著我的下文。
“都被黑骨精打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成了蠱婆的人。”
呂老九放下碗怒道:“我早知道這人不靠譜,王跛子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找了這么一個吃里扒外的慫蛋!”
胖叔點了根煙,搖搖頭,“不,王跛子看人很準(zhǔn),黑骨精絕對沒有這么簡單,在這古墓里,會縮骨功能幫我們很多忙,而且以他的本事絕對不會輕易的被蠱婆掌控,除非他是有其他目的。”
“你是說他故意留在蠱婆身邊的?”韓曄問。
“沒錯,他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怎么可能輕易的被人下蠱,剛才跟蔚蔚解蠱的辦法,如果我能想到,黑骨精又怎么能想不到,而且他要去求小冷的話,小冷未必不救他,他一直瞞著我們,可見這人城府頗深,畢竟他在道上的稱號也不是白來的,他連骨頭都是黑的,還能怕蠱婆?”
我聽了胖叔的話,接著說:“不過我也沒吃虧,我還打了他一槍呢!”
這時還在睡覺的我爸,還有大黑胖突然被我驚醒了,“你打了誰一槍?”
“黑骨精啊。”
胖叔和韓曄聽了未免有些驚訝,呂老九見怪不怪道:“看看!我就說嘛?娘們跟著咱們時間久了,也不是只會吃干飯的!”
我自豪的瞥向冷木頭,終于在他前面找回了點面子,誰知他居然沒有一點反應(yīng),還是胖叔問了他一句話,他才有了點反應(yīng)。
“小冷啊,你在這通道里呆了這么長時間,找到點苗頭沒!”
他想了想,“跟我來。”
然后大黑胖負(fù)責(zé)把我背了起來,跟著冷木頭繞了大約半個小時,終于在前面找到了一個黑洞,他停下對我們說:“前面空間很大,應(yīng)該就是通道的出口。”
胖叔終于緩了口氣,“那咱們就進(jìn)去吧!”
“還不行。”
“怎么了?”眾人不解道。
“它們跟上來了。”他的眼神很犀利,嚇了我一跳,再想想后面的兩個干尸,不知怎得,我覺得冷木頭這樣犀利的眼神反而很有安全感。
嘎嘣,嘎嘣,我大叫:“不好,它們的頭又要飛出來咬人了。”
兩個綠毛頭齜牙咧嘴的沖著我們就是一陣亂咬,七個人頓時亂成了一團,散開了,一只綠毛頭猛地貼在了胖叔的肩膀上,“啊!”疼的他一下子叫了出來。
呂老九剛要開槍,被胖叔罵了一通,“不準(zhǔn)開槍!他媽的你要打偏了,老子就先被你打死了!”
呂老九想了想也是,之前這干尸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不論我們怎么打它,就是打不中,不能在冒這個險!他猶豫時,另一只綠毛頭已經(jīng)貼到了韓曄的后背上,無論我們怎么掰也掰不開,而且它們越咬越深。
不知道是誰,在后面打了一槍,所有人都愣住了,綠毛頭突然松開胖叔的肩膀,胖叔怒道:“幸好沒打偏,誰這么沒譜!不是說好了不準(zhǔn)開槍的嗎!”
大家都在好奇是誰在開槍,只見冷木頭用一塊黑布蒙住了眼睛,對著韓曄的后背又是一槍,綠毛頭迅速松開了韓曄,剛要飛回身體上,胖叔順手往干尸身上扔了個防風(fēng)打火機,“老子把你身子燒了,看你還往哪扎根!”
它的頭雖然吸血,身體卻是干的,很快就燃燒了起來,懸在空中的綠毛頭突然落到地上,“啊!!”慘叫了一聲,一動也不動了。
許久從嘴里面爬出了一個蟲子,呂老九一腳就把它給踩死了,“讓你作怪!”蟲子踩死的剎那,綠毛頭即刻變成了僵硬的骷髏。
呂老九突然仰頭道:“唉?怎么只有一個!”
韓曄指了指前方,“糟了,給它逃走了!”
嘭的一下,又是一槍,不遠(yuǎn)的位置又躺下了一個干尸,綠毛頭在空中飛了許久,準(zhǔn)備逃走,被冷木頭一槍打回了原形,他緩緩的解開了黑布,“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