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厲害不?”呂老九語氣并不是很堅定,望著他貪婪的眼神,典型的要錢不要命的主,我敢斷定,只要冷木頭說個不確定,他立刻就敢拿起這玉璽。
我忙拽住了呂老九不安分的手,怒道:“廢話!不厲害能叫機關(guān)嗎!”
誰知韓曄在我身后又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我實在不理解他的做法,“你干嘛呢!”
“你干嘛呢!女孩子怎么能隨便碰別人的手。”
呂老九一聽這話不屑道:“拉倒吧,你現(xiàn)在知道護食了,那靈哥還天天親蔚蔚呢!你瞧那脖子上的紅印還在呢!你怎么不說!”
“那是在做我未婚妻之前,以后,有我在,我看誰敢碰她!”韓曄說著,不由得將目光瞥向了冷木頭,四目對視,空氣中的火藥味頓時又散了開來,我見勢不好,忙拉住了韓曄,“我們,我們還是不要分心的好,畢竟這里是古墓,又不是上面,對不對。”
冷木頭聞言,一把將我從韓曄身邊拽了過去,我一個踉蹌跌進了他懷里,隨后,他驚慌的望著我,我詫異的看著他,兩個人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大概冷木頭做這個舉動也是沒經(jīng)大腦的無心之失,我像個物品一樣,又被韓曄拽了過去,只聽韓曄對著他道:“靈哥,愿賭服輸,既然你之前沒有珍惜她,失去了就是失去了,請你明白,她是心甘情愿做我未婚妻的。
韓曄說完后,冷木頭拽著我的左手開始一一的放松。雖然我也不理解他為什么這么做?明顯他自己對剛才的所作所為都是驚訝的,他不是沒有感情的嗎?他不是嘗試過去愛我,卻怎么努力也無法對我動心嗎?他不是已經(jīng)有了未婚妻,而且還打死都不能娶我的嗎?難道他真的有愛上我,只不過他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愛情,所以連他自己都沒有弄清楚,這種感覺就是愛?
我任由韓曄拽著我一的向后退去,那一刻,我目不轉(zhuǎn)睛的回頭望著他,與他對視。竟發(fā)現(xiàn)他眼里有了失落的情緒。直到他的手徹底松開了我,才移開了視線。
我受不了這種白癡的受虐方式,我不是沒有想過現(xiàn)在就睜開韓曄的手,撲進他懷里告訴他。已經(jīng)愛上了我。我也愛他。以前的承諾都算數(shù),我會永遠陪著他,做他的女人。可是,我也不得不接受,韓曄為了我甘愿犧牲性命,他為了古家,甘愿犧牲了宿命的現(xiàn)實,我答應(yīng)韓曄是感恩,他答應(yīng)娶古歆是職責,簡簡單單的一個理由,足以讓我收回了這份心,老老實實的回到了韓曄身邊。
就這樣,我們幾個人愣了好久,不知什么時候,呂老九跳到了我們中間岔開了話題,站在這高高的石臺之上,指著下面說:“你們看,這大殿一定有文章!他娘的連這個大殿都是一半的!你們瞅瞅!那半個空間黑的跟個大洞似得!”
張地圖聞言拿著狼眼手電在黑洞的方向照了照,縱然是我還在沉侵在戀情的糾結(jié)里,也不由的嚇了個冷戰(zhàn),只見,那大半個空間,站著密密麻麻的盔甲粽子,而且所有尸體都只有一只眼睛,像只龐大的軍隊,整整齊齊的豎在黑暗中,正在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我正在愣愣的目視前方,一時有些束手無策,只聽見呂老九大吼了一聲:“糟了,那不是干尸!是粽子!”
也不知道他是太激動了還是怎么,一個踉蹌居然撞到了桌子上的玉璽,隨著玉璽緩緩的移動,這么高的臺階像電梯似得,正在一一的向下移動,本來我們身居高出,并不忌憚這些粽子,不過看著臺階的下降的趨勢,很快我們就會與這些粽子保留在一個平面上,大殿仿佛有股流水聲,隱隱約約的從遠處傳來,顯得不是很真實,突然張地圖說:“這些粽子一旦遇水會馬上尸變,撤!”
臺階和地面相吻合時,終于不在往下降落,然而身后卻涌出了大量的潭水差把我沖到粽子堆里去,幸而韓曄拽住了我,眼見著粽子就要被洪水沖一遍,不知是誰在身后喊道:“這里有路!這里有路!”
那聲音充滿了恐懼與求生的,但我敢斷定,冷木頭向來是臨危不亂的,不會這么急躁,而且嗓音也不是他的,古歆和我就更不用說了,那聲音是男的,可呂老九和張地圖的聲音又不太像,這絕對不是我們六個人能說出的話,可是我們向后望去,別說路了,眼前除了一個老鼠洞大小的細縫,什么也看不到。
呂老九急的大罵:“真見鬼了!死了也不是什么好鳥!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添亂!”
說也奇怪,一般來說,就算是地宮應(yīng)該有前殿,中殿,還有后殿才對,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還沒有棺材,應(yīng)該是前殿,不知道是我們心態(tài)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繞破了整個大殿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通道,當然除了前面的黑洞,也就是粽子軍隊的位置沒有去看過,難道這通道還真的就在那里?
因為我們一直在找離開這里的其他入口,畢竟我們是來倒斗的,逃也要往里走,不可能剛進大門就往后縮吧!所以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粽子的變化,這是呂老九指著那群粽子哆哆嗦嗦的說:“他……他……他們……他他。”
我下意識的拿著狼眼手電照了照那群粽子,遇水后他們的膚色迅速變紅,身上像有了染料一般,被水打濕后,血淋淋的液體從他們臉上,脖子上滴了下來,緊接著他們緩緩睜開了眼睛,像是沉睡千年蘇醒的怪物一樣,拼命的在空中到處亂嗅,冷木頭見勢不好,既然找不到入口,打算先讓我們出去躲躲,誰知我們還沒有走出獨目王宮的殿門,只見黑暗中那種白光又飛過來了,呂老九一眼就猜出了那是什么東西,“那手!那爪子!那賤爪子又來了!快!咱們快躲起來啊!”
這大殿如此空曠,即使他轉(zhuǎn)悠了老半天,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最后只得躲在了冷木頭身后,苦苦的大聲哀求道:“靈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