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說要練成她這樣的身法很難?侍衛們不怕辛苦,不怕挑戰,個個精神飽滿,信心十足正要表一表決心,卻聽她接著說道:“那個不僅是要看天賦還有體型,你們一個個又肥又壯,像頭豬一樣,怎么飛得起來?”
全場黑臉。
霍連杰哭笑不得,問道:“胡書年也并不是嬌小如女子的體型,可見體型并不十分重要。”
“胡書年?多少人里才出他一個?再說你們以為他天生如此嗎?那是他一直被追殺練出來的!”
當然這話也沒錯,他身為大盜,免不了被追殺。
許松說道:“既然他可以練成很厲害的輕功,自然別人也可以,只要找對方法!”
“方法?”穆言反問,“你知道嗎?”
我知道,還有你什么事兒嗎?許松翻翻白眼。
霍連杰道:“除了天分,方法自然也很重要。你不可能一出生就這么厲害吧,你師傅平時是怎樣教導你的,告訴我們就可以了。成與不CD是我們的事,如何?”
“先不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問題是我也不知道啊。我平時也沒有什么特殊的練習方法。不過是上山打兔子,下、河捉魚,上樹掏鳥。這些隨便一個鄉下孩子都會呀!”
穆言說的理所當然,看在其他人眼中是十分欠扁。
“只有這些?”霍連杰問道。
“就只有這些。”
“能請教另師高姓大名嗎?”
“不能。家師是世外高人,不喜歡被閑人打擾。”
霍連杰想著,或許因為彼此還不太熟悉,她不愿意教他們,更熟悉一些會比較好說話。“這樣吧,以后你也不需要特意教他們,只要跟他們經常一起過過招,練練手,或者是不時偷襲他們,這樣會比較容易吧?”
穆言想了想,這么說,是不是可以隨時作弄他們?倒也有趣。“好,就這樣。但丑話先說在前頭,輸了可不許翻臉!”
午后霍連杰應詔入宮。蕭允和呂沉都在等他,陳國的細作傳來消息,丞相文征欲聯絡百官上書和談。
陳國愿意和談,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大好消息。文征有這個態度不奇怪。倒是陳源,他會同意嗎?他在太子之位上待了多年,朝中也是有一定勢力的,他不肯的話,陳帝也要猶豫。
呂沉:“陳源縱使會對齊瀚之死有些耿耿于懷,但此一時彼一時,總要顧全大局。身為太子,不可能太過肆意,此時的陳國,需要休養生息。”
蕭允看向霍連杰,問道:“如果陳源同意的話,怕是會提出些條件,可能要委屈你,但是你放心,孤定然會在其他地方補償你。”
什么條件?霍連杰猜想,大概是齊悅然吧。
“也怪你太急,事情還沒了結就把人要了,這讓他的臉往哪里放!”蕭允搖頭苦笑,這個一起長大的兄弟,自幼總喜歡做些出格的事,把威遠王逼到暴怒邊緣。
霍連杰嘆口氣:“如果還要歸還的話,我的時間就有限了,定要抓緊時間多相處相處。”
呂沉:“但也有可能提別的條件。”
三人目光交流,這個條件,三人也都能猜到。東西,當然有,但要不要給他,不一定。
呂沉:“我們放在外面的細作,不只陳國有,慎重。”
霍連杰:“我再想辦法,把事情提前一點,繞過陳源解決。這樣,就不會鬧得人盡皆知。”
“你想直接同齊悅然交易?”呂沉問,“也不是不可以,只怕就算她拿到東西也沒用,朝堂之上,有她的立足之地嗎?一露面就會被當做欽犯捉拿起來!”
“你別忘了,齊瀚舊部還是有點分量的。”霍連杰提醒。
“你說那些刺客的背后主使?”呂沉搖頭,“難登大雅之堂。據我得到的消息,齊瀚最倚重的三位將領,吳良晏被免職在家,周興降職,付洪還在原位,但已經對新任上官俯首帖耳,指著他們為齊瀚說話,不容易啊。”
從皇宮大門出來,不遠處站著一個人影。車夫看清那人樣貌,停了下來。霍連杰問道:“何事?”侍衛回答道:“回世子爺,是穆言姑娘,似是在等您。”
穆言看到馬車停了下來,幾步趕過來,拍拍胸脯道:“你總算是出來了,等你好久了!”
霍連杰從窗口露出臉來:“怎么回事,上來再說。”
爬上馬車,穆言剛坐穩就開始抱怨:“你那些侍衛啊,真是小人!”想想就咬牙切齒。
霍連杰留了盧平在府中看守,他可不是魯莽之輩,為人穩妥大度,能把古靈精怪蠻不講理的穆言如何呢?不禁露出質疑的神色。
穆言見他一臉不信,恨恨道:“就知道你護短!哼,大不了這銀子我不要了!”
霍連杰笑著:“你這么不分青紅皂白責備我,總該先把事情說清楚吧。”
還沒說嗎?似乎是的。穆言稍稍克制語氣道:“你不是說,讓我隨意折騰他們嗎?”
折騰?霍連杰明白了,這貨怕是折騰過頭了!“你把他們怎么樣了?”他小心問著。
穆言又暴跳起來:“我能把他們怎么樣,他們那么多人,我能怎樣,我……”
霍連杰不是有心護短,但他相信他的侍衛們不是為非作歹之人,更加知道自己對于穆言的看重,不會胡來。但是眼前這一位就不知道了。
“你不是說要他們跟我學嗎,我就照我曾經的方法,帶著他們跑唄!要飛檐走壁就要跑的快吧……”
霍連杰點頭,這話有道理,確實如此。
“然后還有臨場對敵是吧,當然也包括偷襲吧?”
“所以你在他們跑著的時候偷襲了他們?”
“也沒有很多次,差不多一人一兩下而已,另外,還有些小陷阱……”
霍連杰驚訝,她還有時間設置陷阱?
“簡單,也就是在必經之路上丟幾個鐵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