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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看見觀音眼中的憐惜,心里甜絲絲的。覺得自己即使受再多的苦,只要有這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周林惡心極了,真想華麗的大吐一番。他一直排斥同性戀,認為那是只有變態才會做的事情。眼前這個酷似女人的家伙,說他是同性戀真的是不足為奇。只是,現在是什么時候了,這家伙居然還顧得上眉目傳情?真是惡心死人不償命!
觀音突然間回過神來了,她故作姿態地說:“金童!你知不知罪?枉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居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雖然她的聲音很大,不過卻少了幾分戾氣,倒多了些裝腔作勢的姿態。顯然,她不是一個好演員,那拙劣的演技讓周林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表演,比電視上最爛的演員還要差。
她是她帶大的孩子,他們之間前世又有著那種關系,當然觀音舍不得處置金童了。人都是有感情的,就算是一只狗,養長了也會有感情的。
周林轉過身來看著金童,看他又如何唱這出戲。
只見金童雙膝一軟,他哭得稀里嘩拉地說:“我犯了一個錯誤,結果又要用無數的錯誤來掩飾!這一切都緣于心魔。是弟子修為不夠,才有今天的下場的。還請師父看在金童侍奉您老人家多年的份上,放金童一條生路吧!”
這家伙的口才還真不錯,簡直就可以去寫小說了!那騙人的本事,估計他自己都會信以為真的。壞蛋的嘴里大都有著三言兩語的,好像這種人從來都沒有木訥的。
周林撇了撇嘴,他就算是有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了。一切歸于心魔,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還想要條生路?估計沒門兒。即使那心偏到胳肢窩里的觀音同意,周林也不會同意的。玉女出不來,他就甭想好過了。
觀音聽了這番話,心都碎了,她想上前去扶起金童,迎面卻和周林那冷冷的目光相遇。她馬上收回了剛才已經伸出去的手,有些尷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她只能搓著手,低頭看著自己那雙白色的繡花鞋。好像那又鞋上有答案似的。
不過這觀音也挺惡心人的。不能只怪世人把她當然女人看,她自己就穿這種繡花鞋,男人會穿這種東西嗎?
金童本來心花怒放,以為觀音要來扶自己。只要扶起來,那就證明這件事情已經不會太嚴重了。可他正準備樂呵呵地伸出雙手時,卻見觀音突然間將手縮了回去。當他看到周林那比刀劍還要鋒利的目光時,他恨不得將周林那眼珠子給挖出來。
此時的周林仍然賴在觀音的那張榻上,他舒舒服服躺在上面,冷眼看這對變態師徒上演的這出惡心人的大戲。他倒舒服了,只是苦了那兩個演戲的主角,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們那脆弱的神經。尤其是觀音,她雖然是男人,不過心態卻像極了個女人,她的心臟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金童相比之下要比觀音心思縝密,他馬上哭著撲倒在
觀音腳下,號啕大哭:“師父,金童不愿意讓您為難。既然有人非得要取弟子的性命,那就讓他取去罷了。”
“別這樣,金童。”觀音很是心疼,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周林,又不敢說什么。
周林的目光也不躲閃,他就直盯著觀音的眼睛。他想看年過觀音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這讓觀音如坐針氈,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辦?怎么辦?”觀音不知道該用什么方法才能夠保住金童。玉女又出不來,這無疑為這件事情又增添了難度。“除非……”
那她的樣子,好像有了主意。
周林也看清楚了她眼睛中閃過的那道亮光,他也想知道這個觀音會用什么東西來當籌碼,來保住這同性戀的命。
觀音想了想,鼓足了勇氣說:“實話跟你說吧。金童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一直視他如骨肉,如果要殺他的話我真的舍不得。不如這樣,我將石木魚的秘密告訴你,用這個當條件換金童的命行嗎?”
真服了她!觀音居然也會循私,也會談條件?不過她遇見的是周林,既然要談條件,那他就要談得狠一些。否則的話,又怎么緩解心中的這口惡氣?而且他也知道,要真的取金童的命,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弄不好觀音會惱羞成怒,翻臉不認人的。為了那個同性戀,她是真的有可能做出背叛如來的事情的!
周林冷笑了幾聲說:“既然要談條件,當然得由我來提了。你的一個秘密就想抵消金童的所有罪過,那也太便宜了你們了。”
觀音的眼睛一亮,覺得這事情有門兒,便急切地問:“那你還有什么條件呢?只要是不違背良心的事情,我都能答應你。”
還提良心?
周林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他真的越來越不把那觀音放在眼里了。現在的這個南海觀世音,分明就是一個是非不分的農家婦女,她的良心也許還有,可是為了那個同性戀,那玩意兒好像就不見了。這金童之所以有今天,全是被她給寵壞的。
“除了石木魚的秘密,你還得答應我三個條件。否則的話,我就直接去找如來佛祖了。還有,你們師徒倆也甭想什么殺人滅口。碧柔仙子就在對岸呢。如果我出什么意外,她就會鏟平你們南海的。而且她是女媧娘娘派來保護我的,如果你們不想得罪女媧娘娘,你們都最好放老實一點。”
觀音的臉色變了變。她的確怕那兩個女人,而且她也不敢對未來的天子下手。最重要的是,她是觀音,她是不會殺人的。不管她的腦子時閃過了多少壞念頭,她都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
“你說吧。”觀音咬了咬嘴唇說。她覺得自己好沒有面子,居然淪落到和人談條件的地步。
“第一、要將集齊九件法器后如何能夠登基的秘密告訴我,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就去打聽,我必須知道答案;第二、如果玉女能夠走出望月小樓,你必須得讓她重
回南海,而且不許為難她;……”周林頓了頓。
觀音連聲答應:“這些我都能答應。第三個條件呢?”
她覺得這算什么條件,都很簡單,簡單的簡直不值一提。
周林看見了她臉上的輕松表情,壞壞地笑著說:“第三就是要將這個混蛋關進金光洞,永遠不準出來!”
沒有等觀音答話,金童就連忙乞求觀音:“不要啊,師父,那個洞好危險啊!那里有怪獸,我進去肯定會被它當成點心的。”
膽小鬼!當初殺人時的膽量哪里去了?好像這世上就他自己的命值錢。
“放心吧,那頭怪獸已經被我打死了。你在里面可以陪著它的尸體好好生活了。”周林冷笑著說。
金童的眼睛瞪的比雞蛋還大。他無法相信,就眼前這個又丑又矮的男人,他居然能夠殺得了那頭彘?他不會信的。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周林,又看了看觀音。
觀音點點頭:“是的,那頭怪獸的確被他打死了。現在的金光洞里面,什么也沒有了。”
聽了這話,金童嚇得渾身發抖。他的小命三番兩次都在這只死老鼠手中攥著呢,自己還在那里傻乎乎的在那里想當殺手呢?這殺手當的,簡直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他搖搖頭,目光呆滯地說:“我不要到金光洞去,即使沒有了怪獸我也不去!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那種畜生住的地方。”
觀音也有些遲疑不決,她也知道那個地方實在不是人住的地方。那里又陰又暗,而且極臟,終年不見天日,除了比地府里少了些刑罰,其它地方都差不多。可是她又不好反駁,因為不殺金童已經是枉開一面了。
周林冷笑一聲,翻了個身,將后背對著他們。他真的懶得看那兩個人了。
觀音看周林轉過身去,她知道這已經是他能夠接受的底線了。既想保住金童的命,又想讓他過著和以前一樣的生活,那無非是種奢求。她猶豫了半天才說:“我答應。從此以后,金童決不可以踏出金光洞半步。”
不管金童怎么不情愿,他還是被觀音和周林送進了金光洞。
他披散著頭發,赤著雙足,一襲白衣,看起來還是那么纖塵不染的樣子。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幻相。他的心卻沒有像他的那外表一樣干凈無瑕。
他那雙美麗的桃花眼中噙滿了淚水,深情地看了觀音一眼,好像要把觀音的容貌永遠烙在腦海里。他什么話也沒有說,便慢慢轉過身去,一個人走進了那黑漆漆的金光洞了。
“金童!”看著金童那離去的背影,觀音淚如雨下,她哭得花枝亂顫。
金童停住了腳步,不過他還是沒有轉過身來,只聽他幽幽地說:“后會無期。”
觀音聽了,大聲哭了起來,簡直是如喪考妣,哭得昏天暗地。
看他們那副惡心人的樣子,周林扭過頭去,對著那雜草大口大口地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