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市場這次的損失,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少華,等這次的股市波動過去了,我給你凌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何?”,凌天南坐在沙發上,慵懶的開口。
燈光轉換時劃過他的臉,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周少華啪的一聲將酒瓶拍在桌子上,朝凌天南吼:“丫丫的,誰看上你那點股份了,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下次要是再敢這樣,我們兄弟就算完了!”。說完,又扯開衣領,對著酒瓶合起來。
過了一會兒,凌天南按了一下沙發旁邊的鈴聲,門應聲而開,走進來木著一張臉的男人,“凌總,有什么吩咐?”。
“周少喝醉了,找幾個干凈的人伺候著,明天他醒來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凌天南沒有任何的感情的吩咐完,起身將外套拿起來,也沒穿著,掛在手臂上,就直接往外走。
被兩個人架著的周少華醉眼朦朧,模糊的喊了聲,“別走!還沒喝完呢!”,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電話鈴聲響起,凌天南接起來的時候有些不耐煩,“什么事?”,冷冷的聲音仿佛結了一層冰。
“凌、凌天南,我媽媽、她出事了,我明天恐怕不能去了。”短短的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的,從電話里他都能想到她顫抖的模樣,強忍著淚水,倔強的眼神。心里的一絲不耐頃刻間煙消云散,靜默了一會兒,凌天南說:“你現在在哪?”。
“在人醫這邊。”蘇流年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么,小心翼翼的回答。
凌天南對身旁的李禮說,“去人醫。”,而后對那邊的蘇流年低聲說,“別著急,我現在就趕過去,你媽媽現在情況醫生說了嗎?”。
蘇流年身子一個哆嗦,顫巍巍的聲音通過電話傳入他的耳朵里,“凌天南,我求求你,別添亂了,你但凡有點心,就先把我父親放出來,我求求你了。”
“砰——”
一聲悶聲里,凌天南坐進車里,眸子里一團怒火一閃而逝,嘴角噙著笑意,聲音卻是冷到了極致,“求求我?蘇流年,你似乎忘記你的身份了,用不用我在提醒你一次,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資格求我,我現在打一個電話就能讓你父親這一輩子都呆在牢里。”
蘇流年身子劇烈的顫抖著,狠狠地咬著下唇,嘗到了那血腥味才沙啞著說:“我母親住院是因為我說要搬出去住,凌天南,你真的要逼死我才甘心嗎?”。
凌天南面色一滯,過了幾秒鐘才用沒有一點起伏的聲音說:“明天別忘記來凌家,不管用什么方法。”
電話那邊嘟嘟的忙音傳過來,啪的一聲,手中的手機掉在醫院光可鑒人的地板上,蘇流年毫無血色的面龐倒影在上面。
無力的抓住自己的雙臂,緊緊地將自己團成一團,眸光落在虛無的點上,心里無助幾乎將她淹沒。
除了絕望,還是絕望,她像是一個背叛了死刑的人,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李禮注意到他的臉色很不好,過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少爺,現在還去醫院嗎?”。
凌天南緊繃著嘴角,沉聲:“不去了,回老宅。”煩躁的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心里的那股煩躁怎么也壓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