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從凌家出來,已是暮色降落,看了看手錶上面的指針剛好指向了五點半,下了車,蘇流年擡頭看到站在酒吧門口的張娟,趕緊撐著傘走了過去。
兩個人的距離還有兩三米的時候,張娟忽然張開雙臂猛地向她衝過來,抱了個滿懷,大聲的說:“我還以爲你不過來了!”,而後吧唧一聲在她臉上狠狠地吻了一口,身後幾個人頓時黑了臉。
蘇流年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讓她放開自己,本來人就穿的很厚再被她這麼緊緊地擁抱著,自己還不得被憋死,
一行人進了酒吧一樓,也不知道班裡哪個有錢人把整個樓層都包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鑽入耳朵裡,一個一個年輕的男女在舞池裡扭動著身子,蘇流年被張娟拉到了一個沙發裡面,坐下來看了看幾個圍坐的人,除了班長和張娟,沒一個人認識的人。
“罰酒!罰酒,這麼晚纔來,先喝三杯!”,一個長得比較黑的男生啪的一聲將杯子拍在了蘇流年的跟前,大有她不喝便不罷休的地步。張娟將酒杯推開,說:“流年她生病著呢,不能喝酒,這次就算了。”
“那怎麼行,來了就喝酒,喝三杯也喝不出什麼大事!”,男生罵罵咧咧的,絲毫不退讓,眼珠子在蘇流年的身上滴流滴流的轉了幾圈,說話時的吐沫星子很不幸的落入了離他最近的班長的酒杯裡。
張娟皺了眉頭,沒想到這個男生這麼不識趣,沒見到一張桌子只有他一個人在嚷嚷嗎,一雙眼睛色迷迷的,也不看自己長得什麼樣子。
同學一場她也不好說什麼,將那男生推來的酒杯推了回去,用自己的酒杯重新倒了一杯,說:“這三杯我替她喝,流年她現在不能說話,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來。”
還沒等蘇流年攔住她,張娟端起酒杯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班長察覺到氣氛不怎麼對,再加上他本來就討厭這個劉偉,趕緊伸手攔住張娟倒第二杯酒,“大家是聚會來了,又不是拼酒來了。張娟,你也是的,劉偉不過開個玩笑,怎麼就認真了。”
將她手中的就被奪過來,班長警告的看了一眼劉偉,鬧得別太過分了。
只是劉偉似乎並不買他的帳,在接下來的時間,幾乎是處處針對蘇流年,變著法子將她的視線往自己個身上拉,搞的一桌子人尷尬的看著他口若懸河的將唾沫星子挨個的灑進他們的酒杯裡。
遊戲大冒險的時候,輪到問蘇流年問題,劉偉立刻舉手問,“請問蘇同學,你還是處女嗎?交過幾次男朋友了?”。
張娟目光一冷,端著酒杯就想往劉偉的身上潑,卻被蘇流年拉住了手腕,對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所謂,直接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字上面寫,“你這是兩個問題,我現在有男朋友了,是我第二次戀愛。”
一桌子人尷尬的笑了笑,劉偉似乎有些鬱悶,齜著牙笑著說:“沒想到蘇大美人這麼快就有男朋友了,平日裡可沒看到過他呀,該不是騙人的吧。”
一桌子好不容緩和的氣氛再次因爲他的話而冷了下來,張娟僵硬著面部的肌肉說,“劉偉,我看你今晚是吃了屎了吧,流年有沒有男朋友,這個問題你倒是挺關心的,你不是號稱最有魅力的人嗎,等一下讓流年的男朋友過來比比,看看你們誰更有魅力。”
冷冷的看著李偉,張娟心裡憋著的一股氣怎麼也忍不下去,這個癩蛤蟆,長得醜就算了,還想吃天鵝肉。
一次一次的也不嫌惡心,長成這樣子,還自以爲是帥氣無敵,也不看看自己給她擦鞋配不配。
剎那間,場子冷了下來,班長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幾乎要求求張娟這個姑奶奶別說了,好逮給他留點面子。劉偉這個賤人,賤的自有天來收,現在鬧成這樣下不來臺面多不好看。
“好啊,叫他來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能把蘇同學搞到手。”劉偉賤笑了兩聲,看著張娟毫不在意的說,似乎沒有感覺到氣氛的尷尬。
他還就不信了,蘇流年的男朋友能比他有錢,也沒看到過她用什麼名牌的包包或者是衣服,頂多就是一個長得比較帥的。女人嘛,不就是喜歡錢,管他長得帥不帥,一富遮百醜。
第一次見到蘇流年,他整個人就酥了,長得真他媽的帶勁,特別是那翹翹的屁股,在牀上一定幹起來很來勁。
不是爲了讓蘇流年看看他的財力,他纔沒那美國時間來請這一羣人來玩呢。
張娟氣的腦子都上火了,什麼叫‘搞’到手!媽的,這混蛋,不給他點臉色看看,這混蛋就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龍章鳳姿!
看他媽的色迷迷的眼睛,就想一巴掌扇上去,有點臭錢就真以爲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她們流年還是市長的千金呢!好吧,雖然是停職的市長,不過這一點也不影響張娟對李偉的憤怒。
立刻轉身拿著蘇流年的包去翻手機,蘇流年著急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搞出這麼大的陣仗,趕緊伸手想抓住張娟的手去阻止她,可張娟已經翻到了手機。
翻看了下通訊錄,上面只有一個人的手機號碼,凌什麼沒看清楚,張娟也不管了直接就撥打了過去。
嘟嘟兩聲後,電話通了……
蘇流年有些自暴自棄的坐在了沙發上,她怎麼就認識了張娟這個損友,如果凌天南不來她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她和凌天南現在的關係,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關係了,情人不像情人,情婦不像情婦。
“喂,喂,凌先生嗎,我是蘇流年的同學,我們現在在xx酒吧裡,你能過來一趟嗎,她有點喝醉了。”張娟拿著電話大聲的說,她隱約的記得上一次就是一個姓凌的先生帶著人找過流年,雖然那天天很黑,可是偶爾的光線還是能看出本人是個大帥哥。
而且,後來她還親眼看到那個部隊的首長和那個凌先生很禮貌的樣子。
“嗯嗯,你快點來吧,我會照顧好流年的。”
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張娟朝著劉偉挑了挑眉示威。
一桌子人雖然剛纔有些尷尬,不過現在也都期待著看看蘇流年傳說中的男友了,蘇流年雖然在班裡活動很少,可是上一次的登山運動,她的名聲是秒殺了全校。
這個劉偉是靠著關係剛進來的,可能不瞭解她的背景,可是在座的見過那一個連的軍人,對蘇流年可是個個都好奇的不行,偏偏這人總是來上課的很少,即使來上課也只有和張娟一起,他們就算是想了解點什麼八卦,也無從下手。
剛纔搞的大家不開心,如果不是看在他這次包了這次活動的全部費用,早就不給他好臉色了。現在他願意滿足大家的八卦心,他們也樂得看他等下怎麼收場。
劉偉賤笑了兩聲,啪的拍了一下手,招來了酒保,說:“再開兩瓶‘xo’,等人怎麼能這麼無聊呢,接著玩遊戲!”。
一羣人早就翹首以待蘇流年傳說中的,心不在焉的玩了幾局。蘇流年接下來一局也沒被逮著,反倒是劉偉連連被罰,舌頭都喝的有點大了,那雙眼睛在蘇流年的身上也越來越放肆。
不是在場有那麼多人,他早就撲了上去。
雖然纔剛剛大一,可是他從高一就開始玩女人,不過是因爲他高三搞大了一個女人的肚子,也不至於跑國外多半年。
雙眼通紅的將錢包放在桌子上,劉偉大著舌頭說:“小爺,我我什麼都沒有,窮的只剩下錢了!蘇同學,你想買什麼,我給你刷刷卡!大家都別跟我客氣!”
張娟啐了一口,的確什麼都沒有了,這樣的極品還真是拜年難的見到一次。
“她想買什麼東西用不著你負責。”,低沉的聲音從幽暗的地方傳過來,酒吧裡震耳欲聾的也無法將這道聲音掩埋。
凌天南邁著修長的腿從幽暗裡一步一步的走進,面容冷峻,刀削一般深刻的五官在燈光下滿是男性的成熟和魅力,挺拔修長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睨著一羣人,而後將視線鎖定在鎖在沙發裡做鴕鳥的女人一眼,緊繃著下巴對劉偉冷冷的說:“她想要什麼,我自然會給她買,這位同學,你未免操心的太多了。”
他的聲音很冷靜,聽不出裡面的情緒,卻讓在場人都感覺到了那種隱隱的壓力,劉偉對上他那雙冰冷的眸子,竟然生生的打了個冷戰,被酒精薰得發暈的頭腦也清醒了幾分,吶吶的了半天都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還在生病怎麼就喝酒了。”溫柔寵溺的聲音與之前的聲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頓時秒殺了在場所有的人,霸道如他,冷峻如他,這樣完美的男人,誰敢說他們不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