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面色一白,面部的肌肉僵硬,過了幾秒鐘,緩緩地牽出了一個笑容?,F在只要凌天南一句話,他們蘇家就能立刻天翻地覆,這點她清楚的知道,她所受的屈辱和整個蘇家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
算得了什麼……
凌天南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溫柔的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拭掉,“這才乖,蘇流年,既然已經決定來我這裡了,就不要擺出姨一副苦瓜臉。”
輕輕的一拉將她從地上拉起來,香水的味道混合著男性荷爾蒙的氣味鋪天蓋地的將她包圍,蘇流年想要掙扎,卻被他用雙臂牢牢地禁錮,嘴角堆起層層的笑意,乾燥溫熱的手掌將她緩緩地靠近自己?!拔抑恍枰愕男?,你的身體?!?
願意或不願意都不重要,他凌天南只想要她的笑,無論是真心或假意。
她只能被迫的聽從。
身體驀地騰空,她悶哼一聲抓住他的衣袖,凌天南眼裡閃過一絲的笑意,邁著修長的雙腿往樓上走去。
推開門,再次面對這間屋子,蘇流年心裡說不出的複雜,眸子壓得低低的,不想讓自己的眼底的恐懼泄露。
凌天南垂眸看到她抓住自己的衣袖越來越緊,嘴角的笑意頓了一頓,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涌出一股的煩躁。毫不吝嗇的將懷中的女人扔在了大牀上,柔軟的大牀被她的衝力壓得彈了一彈,恍惚中只看到他冷峻的側臉。
“我先洗澡。”
砰的一聲,浴室的門關上,她纔想到剛纔他那句話裡暗示著什麼,臉刷的一下血色盡褪。
凌天南洗好澡出來,眼睛掃了一圈,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裡的那團伙蹭的一下就竄的老高,手上擦拭頭髮的動作停了下來,將浴巾扔在沙發上,低咒了一聲:“該死的女人!”。
擡腿想往外走出去,即將走到門前,忽而聽到一聲壓抑的哭泣聲,腳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的走向衣櫃,越走進,那輕微的聲音就越大。
凌天南挑眉,嘴角的弧度緩緩地勾起,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意味,站在衣櫃前靜靜的等了一會兒,估摸著裡面的人已經嚇得差不多了,才伸手緩緩地拉開衣櫃。
蘇流年渾身一哆嗦,對上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愈發的想要把自己縮成一團讓他再也看不到自己。
“還不出來洗澡?”,哼,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哪個女人不想爬到他凌天南的牀上?也就只有這個死女人,竟然嚇得躲進了衣櫃裡,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凌天南豈不是成了全市的笑柄。
見蘇流年還是一動不動,他心裡的那點邪惡因子就爆發了,壞笑著彎腰掐了掐她粉嫩的臉蛋,“是不是想換個地方,我不介意在衣櫃裡來一次,想必滋味肯定不一般?!?
蘇流年腦袋翁的一聲響,差點氣的昏倒過去,這人還要不要臉了!渾身都在打哆嗦,狠狠地攥著手心,不想讓自己生氣。沉默的低頭了一會兒,才擡起頭,小聲的說:“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