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誠,你這是什么意思”
車子急速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水清墨氣鼓鼓地坐在副駕駛,泄憤的將身邊能扔的東西全都砸向了正在開始的張誠。
面對水清墨不可理喻的撒潑,張誠不發表任何意見,面上沒有任何情愫,雙手握著方向盤一瞬不瞬的看著路前方。
“張誠,我再問你一次,你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余音未落,一只高跟鞋直接砸在了方向盤上。
張誠的左手被砸得生疼,一個分神兒,車子的方向直接歪向左邊,快速度的沖向左側的隔離帶。
“啊”
水清墨嚇得小臉慘白。
說時遲那時快,張誠減速的同時一個巧妙轉向。
車頭雖不可避免的撞上了隔離帶,但由于他反應及時,并未造成嚴重的后果,總算在五米左右隔離帶連環被撞后,車子穩穩地停了下來。
張誠的臉巨黑無比,聲音自牙縫中擠出:“水清墨,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消停點”
捂著受驚的小心臟,水清墨原本以為張誠會安撫自己的,聽到咬牙切齒的警告,怒目圓瞪:“張誠,你”
“我現在不想聽到你說一個字所以,請閉嘴。”張誠沒好脾氣的怒視水清墨一眼,啟動車子,緩緩將車挪到了高速公路的緊急車道。
張誠推門,邁腿準備下車。
跋扈的水清墨頓時慌了,本能的扯住他個胳膊,聲音里夾雜著討好:“誠誠,你要去哪兒”
張誠沒好氣的瞪了水清墨一眼,聲音很冷:“拜你水大小姐所賜損壞了國家公共財產,難道不用賠償嗎”
“我”
水清墨自知理虧。
張誠抬手好不溫柔地推掉水清墨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沉著臉:“不想讓我更氣,就給我乖乖待在車里至于其他,等警察叔叔罰款完畢,我們在詳談。”
水清墨動了動唇想說點什么,可看到張誠如烏云的臉只得聽話的待在車里。
通過后視鏡,她看到張誠拎著三角警示牌走到了距離車子一百米的地方。
然后,她又看到他掏出手機打電話。
最后,他看都張誠拉掉領帶,無精打采的折返,但并未上車,而是站在車屁股的位置繼續打著電話。
水清墨手幾次放在車門把手上,可每次看到張誠淡漠的背影后,充斥在她腦海中的念頭便隨之而散。
終于,在左盼右盼中,警察叔叔騎著警察摩托車的出現了。
水清墨看著張誠和警察走到肇事現場勘察受損情況,十幾分鐘,張誠拿著罰單回到了車子。
“誠”
“好啦,我累了,讓我暫時安靜一下。”
水清墨嬌嗲的聲音在張誠不解風情的冷語中,戛然而止,她失落的看著靠著椅背緊閉雙目的張誠,所有準備大獻殷勤的熱情驟然由一百點降到了冰點。
車子里陷入靜默。
一直到警察敲響了玻璃,張誠才睜開眼,發動了車子。
在松開手剎的一剎那,他的薄唇才沒有溫度的掀開:“給你十分鐘時間好好想一下,為你今天的行為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從今晚開始起,麗都別墅將不再歡迎你”
聞言,水清墨漂亮的小臉頓時花容失色:“張誠,你怎么可以為了那個臭丫頭這么對我”
張誠唇角勾起一抹陰冷,嗤鼻哼道:“呵臭丫頭,水清墨,你別忘了,沒有你口中的那個臭丫頭,你這會兒應該到閻王爺那里報道了吧”
無法推卻的事實令水清墨嘴角抽搐了好幾次,她漂亮的水眸迸發著不可遏的嫉妒:“張誠,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愛上那個禍水了”
“禍水”張誠的心徹底涼了一大截。
以往,他一直以為水清墨的刁蠻、跋扈,都是因為在傾國傾城的水靈悠面前太自卑的,如今看來,她壓根就不是自卑,而是見不得別人比她好。
從發布會那一天開始,她總是不經意的就會表露出對水靈悠咬牙切齒的仇視,更曾經在和康玥通話時揚言,要從水靈悠那里拿回屬于她的那一份。
張誠就不明白了。
人家水靈悠做了季少夫人,和她水清墨壓根就沒有半毛錢關系,何以談得上屬于她的那一份
作為和水清墨最親密的戀人,他第一次發現,自己這個未婚夫所認識的她居然一直都戴著面具。
這個面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副嘴臉,他這個未婚夫心里竟然一點數都沒有。
水清墨切齒反駁:“不對嗎那個臭丫頭本來就是禍水,從小就仗著自己有一張美艷絕倫的臉就到處招搖,還有好幾次把鬼給招到了家里。就因為我捉弄了那個臭丫頭一下下,你猜怎么著有一個小鬼竟然上了我身折騰了我好幾天。”
“荒誕至極水清墨,你還不如直接告訴我,因為靈悠的存在,折斷了你的桃花運。”張誠的笑不能再冷,聲音更是沒有一點溫度。
“靈悠靈悠靈悠張誠,你叫得還真親切,你t的別忘了,我水清墨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心里惦念的水靈悠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水清墨火冒三丈,雙眼猩紅,嘲諷道:“是我是沒有那個臭丫頭貌美如花,那個臭丫頭也確實掐斷了我不少桃花運,可是那又怎么樣你張誠還不是比不上人家季如風一個腳指頭。”
“水清墨,我看你是瘋了”一腳油門,張誠直接將車速提到了一百邁。
“是,我是瘋了你自己想想,那個臭丫頭沒回來之前,你我是多么恩愛甜蜜,伯父是多么喜歡我。你現在在看看,因為她季擎軒折磨我,秦鵬嘲笑我,季如風恨不得弄死我,伯父懷疑我,而你非但不理解我,居然還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憐香惜她水靈悠的神情,你讓我怎么想啊”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剛才說靈悠把鬼招到家里了是吧你知道為什么人家鬼不上靈悠身,反而上你的身嗎那是因為靈悠她善良的就像是一個天使,連鬼都不忍心傷害她,而你卻是個被嫉妒蒙了心智卻依然理直氣壯要求別人必須對你好的貪婪的魔鬼”
水清墨甚是覺得委屈,眼淚簌簌而落:“張誠,你這樣說我,難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水清墨嗎”
“墨墨,我的實話是在今天之前,我是了解并深愛你的,但現在,我是真的不認識你了”張誠放慢車速,身心皆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