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赫斌掀了掀剛要說什么,季擎軒又開口補刀:“哦,對了,本少還聽說,水清墨小姐事后又補給花農大媽五萬塊!”
原本想挖個坑想跳進去的陳赫斌,此刻卻暗暗祈禱老天爺能直接送他一道晴天霹靂。
季擎軒又一次將花拿到鼻尖深嗅一下,而后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鳶尾花重新插回了花瓶,邁著瀟灑的步履悠然轉身。
在抬眸的一瞬間,一個許久不見卻憔悴的像一只斗敗公雞的倩影進入了他的眼簾。
只一眼,唇角便漾起迷人的邪魅,輕柔而沒有任何情感的聲音悠悠出口:“陳先生,您的愛女水清墨小姐來了。”
“季擎軒,你怎么會在這兒?”水清墨幾個箭步便站在了季擎軒面前,極其不友好的質問聲透著難掩的驚慌。
她明明記得,昨晚父親和自己說得是今天的股東大會是由季如風出席,分明也看到季如風帶著臭丫頭一塊出席了陳家的古董大會,現在到自己家卻變了,這意味著什么?
結果,她不得而知。
準確的來說,她是沒有膽量去想。
“水清墨小姐,本少記得我們好像沒有這么熟,所以請稱呼本少擎軒少爺!”季擎軒口吻中滿是嘲諷和不屑。
“你……”水清墨被嗆得語塞。
“本少很好,不勞水大小姐,哦,不,應該是不勞陳小姐費心!”季擎軒紳士的笑著,神態里卻是滿滿的無視。
“季擎軒,你……”水清墨惱怒不已。
曾經被她視為驕傲的事實,此刻聽在耳中,竟覺得刺耳的很,甚至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侮辱。
“陳大小姐,總發火可不好哦!不但不利于新陳代謝,還會讓女人容易變老,你是個天生的美女胚子,多笑笑才招人疼愛。”季擎軒聲柔如水,在話語落下的同時垂眸勾唇邪魅而迷人的一笑,右手帥氣插進褲兜,倏然轉身,瀟灑的步履、量體裁衣正裝的特別定制,將他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映襯的淋漓盡致。
俗話說:回眸一笑百媚生。
方才季擎軒唇角噙起的那抹笑,卻讓對張誠癡心一片的水清墨看癡了,看醉了,心漏跳了一拍,待她片刻的慌神過后,才發現他已經坐在了父親的辦公椅上,不可遏的怒氣蹭的躥上心頭,幾個箭步沖到辦公桌前,言之鑿鑿的喝道:“擎軒少爺,雖然季家是我嘉美日化的大股東,你是季家赫赫有名的少爺,但也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象征了我父親權威的座椅豈是你想坐就能坐的?”
季擎軒慵懶的抬起眸子,對上水清墨的憤怒,悠然挑眉,挑釁道:“如果,本少就是非要坐在這里呢?”
“季擎軒,我知道你在季家擁有絕對高貴的地位,但請你不要欺人太甚!”水清墨憤憤難平,但語言上卻不敢說得過激。
畢竟,得罪有權有勢的季家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季擎軒唇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邪魅,右胳膊肘往桌面上一抵,修長的手指玩味的摩挲著下頜,一瞬不瞬的看著水清墨,一字一字的說:“如果,本少偏偏就要欺人太甚呢?”
“你……”水清墨都快要哭了。
“本少剛才已經說了,本少很好,不勞陳大小姐費心。”季擎軒干脆整只手托腮,仰面,眉宇間似笑非笑,眸光里泛著戲謔的亮光,用極其慵懶無賴的調調說著,
看在眼里,水清墨惱在心里,但她心里清楚的很縱然是被氣死,也絕對不能發火激怒這看似紳士溫雅,實則狠起來連眼都不眨一下的季家少爺。
一雙美眸憤憤難平的瞪著,再瞪著,垂在身體兩側已成拳的雙手攥的更緊,緊咬著下嘴唇迫使自己不說出口不擇言的話來。
將水清墨敢怒不敢言全數看在眼里的季擎軒溫柔一笑,薄唇再次悠然開啟:“本少剛剛說了,身為天生的美女胚子,應該多笑笑,少發脾氣,才會越來越招人疼,招人愛。”
水清墨憤憤的瞪著,恨不得用眼神直接將明著耍無賴的季擎軒給解剖了。
季擎軒勾唇悠然的勾著,眼神里噙滿了濃濃玩意和趣味。
終于,在心里千萬遍勸誡自己千萬不可以發脾氣的水清墨再也忍不下去,雙手重重的拍在了桌上,怒喝道:“季擎軒,折磨人很好玩,是嗎?”
季擎軒表示同意的挑了挑眉,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調調說:“本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不好玩,陳大小姐,你這個專業高手,才更有資格發言。”
水清墨切齒道:“季擎軒,你這樣欺負我一個小女子,就不怕傳出去毀了你一時的英明嗎?”
“小女子?哈哈——”
季擎軒狂肆的大笑起來。
笑得陳赫斌身子難以自控的戰栗一下。
卻,笑得水清墨除了惱怒外,更多的是不解。
季擎軒停止了笑聲,主動解密:“水清墨,你這樣在光天化日下稱呼自己的為小女子,就不怕讓人笑掉大牙嗎?如果本少沒記錯,你的豐功偉績筆筆皆是蛇蝎美人的戲碼,隨便拿出來一兩件,就可以把那些真正的小女子給嚇得花容失色。”
水清墨承認自己過去確實做過那么三四五六七八,到底是幾件,她具體也記不清楚的‘下狠手’,但還不至于如此壯觀吧,氣呼呼的說:“季,季,季擎軒,你……”
這后面的話還未出口,季擎軒就頑皮的將話搶了過去:“陳大小姐,你到底要本少說幾次,才能記住本少很好,不勞費心。”
水清墨真是受夠了。
抓起桌上的三四份文件夾,狠狠的朝著季擎軒帥氣的臉頰砸了過去,怒不可遏道:“姓季的,老娘來自己都管不好,哪有閑工夫管你好不好,你別自作多情,自我感覺良好了!我告訴你,就算你真是真龍天子,老娘寧愿陪路邊的乞丐來個秉燭夜談,都不屑于巴結你一言一語。”
季擎軒完全不在乎某人這樣說自己,心情舒暢的挑眉,勾唇一笑,戲謔道:“既然不屑于,你出現在這里是什么意思?哦——”刻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一字一字的說:“本少明白了,你水清墨水大小姐來這兒,就是特意為了自取其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