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雨夕一時語塞,歪著頭仔細觀察南宮睿的臉,發現高傲如斯的他,現在說這么不要臉的話的時候,竟然面不改色,于是她由衷感嘆,“南宮睿,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再一次被司空雨夕罵不要臉,這已經不知是第多少次了,南宮睿覺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都練強大了,“不要臉”這三個字,已經對他形不成殺傷力了,于是他更加不要臉地回擊了一句,“彼此彼此?!?
司空雨夕撇嘴,“別總跟我提以前的事,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眼瞎,錯把狗屎當金磚的時候,不就抱了抱,親了親,還蓋著同一床被子純潔地睡了一覺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這句話落在南宮耳朵里,重點不在后半句,而在前半句,她拐著彎地罵他是狗屎!
好吧,罵他不要臉,他免疫了,接受了,現在罵他是狗屎,他怎么也忍不下去,可眼前這個小妖女他偏偏不能動一指頭。
于是,他掐起了腰,強大的氣場颶風一樣吹過,“司空雨夕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慣著你,你就能上天,跟亦宸給我保持距離,要是讓我發現你們有出格行為,看我不把你……”
“把我扔海里喂魚!”司空雨夕搶先說了后半句話,但表情顯然不懼,她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威脅人還有更高明一點的手段嗎?”
南宮睿咬牙切齒,一把捏住了司空雨夕的下巴,想要懲罰她,可誰知她不但不閃躲,反而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喲,想約了,行啊,一起洗澡吧?”
說著,一雙小手就開始解南宮睿的扣子,她這副流0氓行為,著實讓南宮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想到她也可能這么撩別的男人,他郁結在胸口的氣怎么也散不開。
于是,他嫌惡地推開了她,恨不能把她捏扁,咬著牙原地轉了一圈,覺得還是采取語言威脅比較好,“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敢去撩別的男人,我一定不饒你!”
說完這句話,看到司空雨夕萬分不屑的表情,南宮睿自己都覺得氣餒,于是非常沒面子地白了司空雨夕一眼,轉身離開了房間,并將門摔得震天響。
當年立下誓言,待她來到龍城,就一點一點折斷她的小雞翅,可是現在,她的小雞翅是越來越硬,而他,卻是越來越束手無策。
唉,出師未捷身先死??!
看著房門關閉,回想著南宮睿氣到了極限,卻又不得不隱忍的樣子,司空雨夕得意地笑了,“讓你再高傲,老娘惡心死你,氣死你,跟老娘斗,你還嫩!”<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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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扯過浴巾,哼著小曲便進了浴室。
她現在享受死了南宮睿追著她,被她氣到吐血,又不得不隱忍著不能發作的相處模式,曾經的屈辱全部還給他。
————
回到房間,南宮睿還是氣得睡不著,躺在床上悶悶地抽煙。
他回想了與司空雨夕相識以來的每一件事,最后苦澀地笑了,她的追逐也許只是一場玩樂,可他卻沉淀出了真正的愛情。
司空雨夕到底還是年齡太小,其實并不懂得愛情的真諦,她十六那年,看到他的照片,就一下子驚為天人,誓要追上他,還揚言睡了他,以致后來執著地一路撩他。
其實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從小沒吃過一點苦,被慣著養大的驕縱任性的小公主,她之前說喜歡他,并一路追著他,一心想要擁有他,其實也不一定就是愛情,也許就是一個任性小女孩一場青春的玩樂,就像想要得到一件心愛的玩具。
孩子都有獨占性,獨占玩具,獨占父母的寵愛,她追著他,看著他,也許就跟獨占前兩樣東西的心理是一樣的。
她現在說不喜歡他了,就像扔掉一件已經失去了興趣的玩具,沒有什么傷心,沒有什么痛苦,也沒有什么不舍。
也許多年以后,說起她曾經不要臉地纏著他的事情,她也許會嫣然一笑,說那是一段年少青澀的往事。
可是不管她是真愛他,還是只是一場青春玩樂,他都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她,他比她大四歲,對感情的認知更深刻,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想要她。
所以,她任性,他就慣著,她驕縱,他就寵著,她想捅破天,他都不說一個不字,就只有一樣不可以,那就是不可以撩別的男人,她既然招惹了他,還讓他愛上了她,那就注定她后半生都是他的。
————
第二天,南宮睿很早就起了床,洗漱妥當,便站在司空雨夕的房門口等待,黑色西褲,黑色襯衣,平整干凈,他站在那里,映著晨光,就像一尊絕世的雕像。
許久之后,司空雨夕的房門終于開了,十九歲的女孩,青春,靚麗,像朝霞一樣迷人眼。
她的穿著,與初來龍城時大為不同,那時,她為了吸引他的目光,刻意將自己打扮得妖冶成熟,穿恨天高,穿長裙,可是現在,她不再追逐他了,于是她回歸到了從前,穿平底休閑鞋,穿舒適休閑的衣衫。
只是她不知道,這樣隨意自然的美,更能吸引他。
看到司空雨夕,南宮睿第一時間送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仿佛昨天兩人從未吵過架,“下去吃飯,一會我送你去NG?!?
司空雨夕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變化太快了,四天前,他冷得像塊冰,四天后,他突熱得像火,這副殷勤的模樣,她著實承受不起。
于是,她果斷拒絕,“不用,我自己有車,不勞駕你。”
南宮睿也不生氣,雙手插進西褲口袋,寵溺地看著面前美麗明艷的女孩,“我也不是刻意送你,順路而已,今天正好要去那邊視察一下工作?!?
司空雨夕還是拒絕,“那也不必,四天前我被全龍成人恥笑,說我癩哈瘼想吃天鵝肉,今天要是跟你一塊去NG,還指不定被人說成什么呢,說我終于勾0引上位,當了地下情0婦都有可能。”
說完,司空雨夕轉身便走,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