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黎清雅窘到不行的大姨媽事件,在靳少爺的輕描淡寫中就這么翻了過去,大家都默契地絕口不提。
在酒店里混了大半天,兩人連晚飯都一塊兒解決后,這才慢吞吞地回家。
隔壁的房子很安靜,似乎沒人在家。
按理說趙之航和蘭蕓多半能猜出門上的把戲是出自誰的手才對,但他們居然沒有來找茬,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就太蹊蹺了。
不過靳宇軒沒覺得奇怪。
經過他那么高調的亮相,又在那么多人面前護著黎清雅,如果那對狗男女稍微有點眼色,就不該來招惹他們。
“老規矩,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回到家,靳少爺得意地對黎清雅挑了挑眉。
他一再地救這女人于水火之中,怎么地也算個大善人了吧??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可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黎清雅賞了他一個衛生眼,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那您老人家想要我如何報答?除了以身相許,一切都好商量?!?
靳宇軒那毒辣的目光往她身上打了一轉,他還沒開口,黎清雅就知道準沒好話了。
“就你這樣?呵呵?!苯贍敇O其內涵地干笑一聲,不置可否。
后面的話不用說,肯定不中聽。
踱到房間門口,靳宇軒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如果真要報答我,那后天就陪我去看畫展?!?
畫展?
黎清雅狐疑地打量這男人,他有這方面的藝術細胞嗎?還是單純像很多的富二代那樣,附庸風雅?
可惜沒等黎清
雅問清楚,靳少爺就關上了房門。
這家伙平時在家里也總是躲在房間里,怪異得很,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對于畫展這么高大上的場合,黎清雅還是第一次接觸,不過她也沒有太多的興奮,也只是挑了一件尋常的白襯衫,搭一條黑色小腳褲。
距離靳宇軒回來接她的時間還有十五分鐘,黎清雅剛要換上鞋子,大門就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靳少爺邁著長腿走過來,甩給她一個“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眼神,然后遞來一個大紙袋。
光是看到外頭燙金印著的LOGO,就知道里頭的東西價格不菲。
黎清雅雖然沒有半件名牌貨,但好歹也有點常識,這個品牌幾乎每個款式的每個尺碼都是獨一無二的,極少有撞衫的可能。
“還不去換衣服,在這傻站著干什么?”靳宇軒不悅地白了她一眼。
手里拎著紙袋,黎清雅只覺得很燙手:“不需要這么隆重吧??我們不就是去看個畫展嗎?”
對她而言,和去參觀博物館之類的沒什么分別,犯得著盛裝出席嗎?
靳宇軒劍眉一挑:“這樣的私人畫展,出席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以為是去菜市場?”
好吧,是她孤陋寡聞了……
反正有人愿意當冤大頭,黎清雅也懶得跟他較勁兒。
看著鏡子里的人,她有點懵了,這是她嗎??
一襲漸變紫色的無袖連衣裙,仿佛為她量身而制,上半身很貼合,將黎清雅玲瓏的身段勾勒出來。而裙擺從膝蓋上方開始散開
,那層層的褶皺就像美人魚的尾巴,小立領的設計襯托出黎清雅纖細優美的雪頸,在領口處有一塊心形的鏤空。無袖的款式將她一雙勻稱白皙的藕臂露出來,即使只是化個淡妝,都足以令人驚艷。
頭一回穿這么隆重的服裝,黎清雅有些不自在,直到出了房門,她還在拉扯裙擺。
抬起頭,就看到站在玄關處的男人。
靳宇軒也換好了服裝,純手工制作的英倫風格西裝,顯得他的身材愈加挺拔,光是往那一站,就令人想起“玉樹臨風”“豐神俊逸”“英俊不凡”這樣的形容詞。
“看夠了就可以出發了吧?”靳少爺一開口,頓時讓黎清雅回到了現實。
果然,毒舌的男人是不可能變成謙遜有禮的王子的。
畫展其實是私人性質的,只有接到知名畫家范老先生的請柬,才有資格進入會場。換言之,能來的人非富即貴。
停好車,靳宇軒就繞過車頭走到另一邊,替黎清雅打開車門,紳士地扶著她下車,并屈起手臂讓她挽著自己。
男的俊,女的美,兩人走在一塊兒自然就贏得了不少回頭率。
還沒走到大門,就看到了某個身影,靳宇軒的眸中閃過一抹玩味:“還真是冤家路窄,不知道今天又有什么好戲了?!?
其實蘭蕓原本沒有資格來看畫展,只不過她的父親是藍天建設集團的老板,范老先生給蘭父幾分薄面,才發了請柬。
蘭蕓就是知道這是個高大上的場合,才特地求著父親帶她來開開眼界,沒準兒還能認識什么權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