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宇軒把黎清雅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下巴抵著她的肩窩,兩人親熱地貼著臉。
還不時地替她揉了揉后背:“坐這么長時間,累了吧?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黎清雅小貓似的在他懷里蹭了蹭:“不困,我就想這樣跟你坐著。”
黏人的小女人,更讓靳少爺不舍得撒手,當即捧起黎清雅的臉,愛到骨子里地又親又啃。
他還輕輕地啃咬著黎清雅敏感的脖子,吮,舔,咬,無所不用其極,逗得黎清雅無處可逃。
最后只能抱著男人的脖子,一個勁兒地躲。
“寶貝兒,我真不想送你回去。”男人恨聲說,雙臂牢牢地圈著黎清雅的腰。
熱戀中的人就是這樣,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個小時都黏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和對方分開。
黎清雅又何嘗不是這么想?
這幾天她已經習慣了這男人的陪伴,習慣了被他捧在掌心里寵著,疼著,習慣了向他撒嬌后他百依百順的溫柔。
這要是分開了,估計也會不斷地想著他。
“可是我都答應謝筱要跟她住一年了呀!”好為難,她總不能見色忘義吧??好歹人家謝筱當初還救她于水火之中,她決不能忘恩負義。
靳宇軒在她肉肉的耳垂咬了一口,聲音悶悶的:“跟她說你要提前搬走,大不了給她違約金,或是替她找新的房客。”
黎清雅驚愕地抬起頭:“這樣不太好吧??我們都說好了的……”
男人不干了:“那就是她比我重要了?”
得,小孩兒脾氣又上來了,耍起無賴還真難纏,那雙深眸還透著一股子執拗。
沒辦法,跟他硬碰硬是不會有結果的,黎清雅索性就用起了哀兵政策:“哎呀,你不是說了我們倆的關系先不要在公司里公開嘛,我又不想讓人家知道我有男朋友,更不想讓謝筱覺得我是有了男朋友就拋棄她啊!”
這話實在太讓人往歪處想了,靳少爺又瞪起了眼睛。
黎清雅吐了下舌頭:“口誤口誤!我只是想再在那里多住一些時間嘛!要不我住滿半年?”
靳宇軒別開臉:“太久了!”那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忽的,一個軟軟的熱熱的東西貼到臉頰上,小女人給他主動獻吻了:“好嘛,你就答應我嘛!就當做是對你的考核期,如果你表現好,或許我可以提前搬出來。”
說出這么大膽的話,實在是讓黎清雅臉紅,可也是她眼下能想到的安撫這男人的最好辦法。
靳少爺果然因為那句“可能提前搬出來”而陰轉晴了。
他捏了一把女人的小臉:“好,那我拭目以待。”
白白浪費了幾天的時間,自然是要補回來的。從機場到黎清雅住的小區,除了以上的討價還價,兩人就膩歪在一塊兒卿卿我我。
對于交換口水外加吃口水這種事兒,黎清雅從最初的害羞抗拒,到現在的享受和回應,都讓靳宇軒心跳加速。
這女人就是個妖精,知道怎樣能撩撥他一身的熱情,每次碰到她,總是有想要她的沖動。
希望他的寶貝兒不會讓他等太久……
把黎清雅送到家,又細細地叮囑她早點兒休息后,靳宇軒就馬不
停蹄地趕往飛揚集團大廈。
這幾天落下的活兒太多,他總要去處理。
還沒到公司,就收到了黎清雅發來的信息:我洗完澡收拾好了,你忙完了也回去休息吧!
某人的心情瞬間就飛上了天,飛速回復了一個字:好。
放好手機,一掃旅途中的疲勞,精神抖擻地去上班了。雖然人家沒有發一個字兒的甜言蜜語,但字里行間都是對他的關心,就足以讓靳少爺美上半天了。
可是讓他糟心的事兒立馬就來了。
剛從總裁專用梯里邁出長腿,特別助理梁芳就小跑著過來:“董事長,樓下有位叫黎軍的先生,說是您的……小舅子,還說有要事想見您。從前天起,已經守在這兒好幾天了,我們勸也勸不走。”
瞧她那為難又欲言又止的樣子,靳宇軒就猜到幾分了。
一定是黎軍那流里流氣的模樣讓這些員工犯難了,想他靳少爺什么時候結過婚,哪兒來的小舅子??何況那黎軍一看就不可能和他有什么交集,是個人都會懷疑黎軍的來歷,沒有報警把他拉走已經算很給面子了。
靳宇軒雖然不悅,但還是吩咐梁芳讓黎軍上來。
樓下大堂的會客室里,黎軍得知自己終于得到了召見,立馬就沒了剛才那頹喪焦急的樣子,從沙發上一躍而起。
拉了一下那本就滿是褶皺的假的皮夾克,摸了摸他那枯草似的黃頭發,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經過前臺的時候,忽然想起什么,又折回來。
語氣囂張地對前臺的女員工說:“看到沒?老子從來不騙人,就我這皇親國戚的身份,你們還敢怠慢??回頭讓我姐夫炒了你們!讓你們瞎眼!”
這出“狐假虎威”唱得太好了,那賤賤的模樣讓人只想狠狠抽他幾個耳光。
可是那幾個前臺的小姑娘不敢吭氣兒啊,就是心里再憋屈,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被黎軍這一陣叫囂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到了頂樓,那幾乎光亮照人的大理石地板讓黎軍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每踩一下都輕了不少。
他滿是驚嘆地張望著,目光中充斥著貪婪和算計的精光。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那摳門兒又不著家的姐姐還能釣到個金龜婿,真是好狗運!
總歸是老天有眼,讓他在財經雜志上看到了這位未來姐夫的照片,得知了他那傲人的身世背、景,不然豈不是要錯過這發財的大好機會??
就說他黎軍是個富貴命吧?瞧,財神爺不就是撞上門了嗎?
想到攀上了一棵搖錢樹,黎軍一連好幾天都興奮得睡不著,就算做夢都能笑醒,哈哈哈!
總裁特別助理梁芳一路把黎軍領到總裁辦公室,偶爾瞥向黎軍的眼神都帶著輕視和嘲諷。
她就奇了怪了,董事長怎么會和這樣的人物扯到一起?
難道眼前這位所謂的小舅子,和那天在辦公室的“舅媽”是姐弟倆??光看這兩人也不像一家的啊,差太遠了。
雖然滿腹不屑,梁芳還是保持著良好的職業道德,面帶微笑地把黎軍帶到門口,敲門經過靳宇軒同意后,這才退下。
靳宇軒很忙。
一回來看到梁芳給他留下的便簽備忘錄,就開始打電話處理公事。
黎軍進來的時候他還在忙,便用手勢示意黎軍先坐下,可是黎軍偏偏就不識趣,就跟到了自己家似的,坐了不到兩分鐘,就開始在總裁辦公室里晃悠。
不一會兒,梁芳泡了咖啡送進來,看到他這痞子樣兒也實在看不過去,忍不住開了口。
“黎先生,總裁很忙,麻煩你先坐坐吧,他很快就會接待你了。”
黎軍一轉頭,還是那副拽上天的樣子,不耐煩地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出去吧,我和我姐夫聊天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偷聽?”
不知輕重的話落入靳宇軒的耳朵里,他不由得皺起了眉,卻礙于正在打電話,不方便說什么。
辦公室里轉了一圈,黎軍總算老實了。
坐下端起那杯高級藍山咖啡喝了一口,卻因為太過猴急,把自己燙到了,一下就吐了出來,濺到靳宇軒那張老板桌上,連桌面的臺歷和筆架都沒能幸免。
他沖靳宇軒干笑兩聲,扯了兩張抽紙,手忙腳亂地收拾殘局,又在忙亂中打翻了杯子,這下桌面上的災情就更嚴重了。
靳宇軒匆忙對電話那頭交代幾句,就掛斷了,用內部電話通知梁芳進來清理。
再好的涵養,碰到這樣不知輕重的家伙,都會很快被消耗殆盡。
“到沙發那邊坐吧!”靳宇軒朝黎軍抬起手,示意他走到辦公室的另一端,自己找了個單人沙發坐下。
他翹起長腿,好整以暇地看著黎軍:“來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黎軍笑得諂媚:“嘿嘿,姐夫,那個……”
“我現在還不是你的姐夫”,靳宇軒直接掐掉他要套近乎的想法,“有事兒直說就好了。”
這一撇清關系,讓黎軍的心里“咯噔”一下,整個人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盡管如此,他還是厚著臉皮:“姐……靳大哥,我姐不是老說我不務正業嘛,這事兒呢,其實我也認真考慮過了,我確實不懂事兒!這么地吧,我尋思著是不是做點兒小生意,我們家那邊海產品多,我看看是不是在B市這兒做點兒小買賣。不過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哪兒有本錢啊,你看能不能先……?呵呵!”
邊說邊用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比劃了一個money的手勢,暗示得夠明顯的。
靳宇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卻不動聲色。
扯開一抹淡笑:“想法不錯。你打算在B市什么地段做這個生意?預計租多大的鋪面?首期打算投入成本多少?那兒的租金貴不貴?有沒有轉讓費、管理費?水電費怎么算?人工呢?你打算自己看店還是請人?開業的時候鋪貨多少?”
一連串的專業問題,直接把黎軍問懵了。
他愣了足足兩分鐘,才訕笑道:“靳大哥,這樣兒吧,你就給我五十萬得了,回頭我每個月跟你匯報收支情況??”
靳宇軒依舊笑著,也沒諷刺他的獅子大開口:“要本錢沒問題,但是你得做個詳細的計劃表給我,把我剛才提到的都詳細列出來,我再考慮給你投資多少。”
黎軍沒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應了一聲,悻悻然告辭了。
還沒出門,就小聲嘀咕:“媽的!越有錢越摳門兒!幾十萬算個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