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爺不提這茬就算了,他一提醒,夏清雅立刻就像打開了電門。
毫不猶豫地一把推開男人,小跑著去客廳里找她的電腦包,打開電腦后,快速從文檔里找出做了特別記號的專業(yè)術(shù)語。
“這幾個,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翻譯會更到位一點(diǎn)兒呢?”
虛心得像個小學(xué)生似的請教,看著靳宇軒的眸子里分明泛著崇拜的光芒。
不得不說,是個男人都受不了被自己的女人這樣看著,即使是強(qiáng)大如靳少爺也不能例外。
感覺自己被需要,被崇拜,這無疑大大滿足了骨子里的大男子主義。
還好,靳宇軒還不至于飄飄然,他很有耐性地給夏清雅講解,并且逐個字母地把單詞拼出來,好讓夏清雅記清楚。
“我覺得自己每天抱著那本厚厚的詞典真是太笨了!”拿到好處后,夏清雅無限感慨。
靳宇軒摟著她的肩頭:“哦?愿聞其詳?!?
小女人盯著他,笑得賊兮兮,纖細(xì)的長指還撩撥地挑起靳宇軒的下巴:“因為有你這本活字典啊,一句話就能問到的答案,干嘛要費(fèi)勁兒去翻呢?”
靳少爺哭笑不得。
原來他在女人的眼里也就是這么點(diǎn)兒作用,是該感到榮幸,還是為自己覺得悲哀?
“對了,你以后要是去公司接我,就不用下車了,省得又被人圍觀?!?
想起公司門口聽到的那些議論,夏清雅就郁悶不已。
她雖然沒有整天都炫耀自己找到一個極品男友,但這男人有多好,她心里清楚得很。
低調(diào)是一回事兒,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YY和垂涎,夏小姐就沒那么灑脫了。
不過靳少爺似乎誤解了她的意思:“怎么,你男人不能見人?我給你丟臉了嗎?”
這絕壁是對他英俊朗逸的外表的最大侮辱!
此時的靳少爺處于深深的打擊之中,那就是:他女人居然嫌棄他了?。?
像刺猬一樣的反應(yīng),讓夏清雅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又好氣又好笑。
用指尖戳著某人的胸口,咄咄逼人道:“你那引以為傲的自信上哪兒去了?你不是覺得自己帥得人神共憤么?不是覺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天大的運(yùn)氣么?”
一連串的問題,那指尖又戳到了心窩子里,靳宇軒是真的很痛。
但小女人這會兒張牙舞爪的,活像是一句話不合她意,就能跳起來揍人,囂張到了極點(diǎn)。
好不容易抓住她那雙不安分的小手,靳少爺有點(diǎn)兒委屈:“不是你讓我躲在車?yán)锏拿矗俊?
夏清雅氣絕:“我那是怕你的美色會招蜂引蝶??!”
MyGod!!
這男人的腦回路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奇怪?已經(jīng)嚴(yán)重脫離正常人的思路了好不好?
得到老婆大人的肯定,靳宇軒的俊臉上再度浮現(xiàn)了笑容。
“不怕,我的心里只有你就行了,管別人怎么想呢?”就讓那些女人羨慕去吧!
夏清雅“呵呵”一笑:“我是不想別人說我上輩子拯救了整個銀河系,這輩子才能釣到你這只鉆石龜!”
那些人酸溜溜的話,好像她運(yùn)氣好就活該被拉出去打靶似的。
她又不是故意設(shè)了個圈套等著某人跳下來,更沒有處心積慮接近某人,當(dāng)初認(rèn)識的時候也不知道他來頭這么大??!
如果非要說點(diǎn)兒
什么,夏清雅只能說,她的運(yùn)氣真的好到爆棚。
靳宇軒知道他女人此時氣不順,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開飯,填飽了肚子,小女人就沒有多余的精力生悶氣了。
飯還沒吃到一半,門鈴就響了。
兩人均是詫異地對視一眼,靳宇軒放下筷子去開門。誰會在飯點(diǎn)來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自從上回徐佳楓做了一次不速之客后,靳少爺就下了死命令:誰要是敢再這么突然來訪,就別怪他翻臉不認(rèn)人,多年的好兄弟都沒有半點(diǎn)兒情面可講。
諒那幾個家伙也沒這個膽子再犯,可知道他們這個小窩的人也沒幾個。
貓眼里看到外頭筆直地站著小區(qū)物業(yè)的工作人員,靳少爺明顯松了一口氣,不是來蹭飯的就好。
不到一分鐘,他拿著一張紙走進(jìn)來,臉上有幾分無奈。
“誰呀?這什么東西?”夏清雅認(rèn)真地和黑椒牛柳作斗爭,抽空問了一句。
靳宇軒把手里的通知遞給她:“明天停水,要到后天中午才恢復(fù),看來我們明晚要睡酒店了。”
夏清雅把通知扔到一邊,鄙夷地瞪著某人:“干嘛要住酒店?浪費(fèi)!”
“不然呢?露宿街頭?回大宅?還是回夏家?”
說完這幾個可去的地方,靳少爺自己都忍不住唾棄,他才不要回去住,哪怕是過一個晚上。
兩邊的長輩都熱情過了頭,他有點(diǎn)兒吃不消。
說真的,夏清雅也不太想回家住,她主要是害怕被問起他們兩口子什么時候生孩子……
這絕對是目前讓他們倆最頭疼的話題。
兩邊的老太太們只要一有機(jī)會就逮住她問長問短的,每次見面都要問“肚子里有消息了嗎?”“你們也老大不小了,該生了”。
唉,每回夏清雅都要面帶微笑耐心地回答,要是一個不滿意,還有可能換來老太太們的一頓教育,那叫一個語重心長。
否定了那些備選的地方,夏清雅便沖靳宇軒挑了挑眉:“你在我們公司附近不是還有一套公寓嗎?就到那里住一晚好了,我還能多睡一會兒?!?
那個公寓她還沒去過,就是有一次無意中聽到孫女士提起的,好像靳宇軒也不太過去。
“那里很久沒去住過了,生活用品這些東西也不知道齊不齊全,可能不太方便?!?
靳宇軒回答得很干脆,他似乎不太想去。
夏清雅沒留意他的情緒變化,不以為然道:“沒關(guān)系啊,反正就只住一個晚上,大不了我們把洗漱用品都帶過去好了。你的房產(chǎn)不是都有人固定去打掃衛(wèi)生收拾嗎?估計也不會臟亂到哪兒去,隨便對付一個晚上就好了。”
靳少爺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平靜卻很堅持:“那多麻煩?住酒店多好,什么都不用帶。”
他一再的阻止和拒絕,實(shí)在太反常了,終于引起了夏清雅的關(guān)注。
放下飯碗,夏清雅一瞬不瞬地盯著坐在對面的人:“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沒有。”靳少爺回答得奇快無比,幾乎不需要經(jīng)過大腦。
“你金屋藏嬌??”女人微瞇起星眸,帶著幾分危險的警告意味。
“怎么可能?。俊苯贍敒樽约航星?
“那你在心虛什么?為什么一直阻止我,不讓我去?那里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地方??說!!”
“…
…沒有!冤枉啊大人!!”
嚴(yán)刑逼供的最后,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問出來,夏清雅失望之余,不禁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他們倆在一塊兒這么久了,靳宇軒是個什么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
倒不是說他沒有資本腳踏兩條船,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很多仰慕者,只是很了解他的為人,知道他不屑做那些玩弄感情的事兒。
拗不過夏清雅的執(zhí)著,靳宇軒還是妥協(xié)了,兩人簡單地收拾了洗漱用品和毛巾,第二天下班就去了另一個公寓。
“狡兔三窟??!以后要是我們倆吵架冷戰(zhàn)了,你可多的是地方可以待呢!”
一進(jìn)門,夏清雅就酸溜溜地刺激某人,把“羨慕嫉妒恨”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就差沒有撲上去狠狠地咬一口泄憤了。
靳宇軒一臉無辜:“靳太太,好像所有的房產(chǎn)都過戶到您的名下了,我現(xiàn)在過的可是寄人籬下的生活,往后還得仰仗您多多關(guān)照??!”
“對哦!”夏清雅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立馬就開心得眉開眼笑。
歡快地跳起,撲到男人的身上,一雙纖細(xì)的長腿圈著男人的腰:“哎呀,我居然成了富婆,真是做夢都要笑醒呢!”
靳少爺被她故意裝出來的財迷樣兒給逗樂了。
低頭在她的菱唇上輕咬了一口:“是啊,那靳太太可別忘了按時給我發(fā)放零用錢??!”
“看你表現(xiàn)吧!”夏清雅難得走一回高冷路線。
“好啊,給你幾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了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哈哈哈!好癢啊!不要……”
兩人正笑鬧著,突然就聽到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當(dāng)即全都呆住了。
為什么會突然有人來,而且還用鑰匙開門??
夏清雅緊張得死死抱住靳宇軒,恐懼地緊盯著大門,腦子里早已掠過無數(shù)偵查片警匪片恐怖片的畫面。
他們不會點(diǎn)兒背到這個程度,前腳剛進(jìn)屋,后腳就遭賊了吧??
靳宇軒抱緊夏清雅,示意她別做聲,隨手抄起玄關(guān)處的花瓶,躡手躡腳地往門后走去。
誰知他們的這些招數(shù)全都用不上。
對方不是用所謂的萬能、鑰匙嘗試開門,而是真的有這公寓的鑰匙,一下就把門打開了!
“宇軒????你居然在這兒??”夾雜著驚喜和感慨的聲音,激動得都有些哽咽了。
看清來人后,夏清雅石化了。
再開口時,口齒都不太清晰了:“米、米蘭達(dá)!??”
老天!這里是被什么節(jié)目征用來拍攝了嗎?為什么在自家的公寓里都能碰上明星?
簡直太玄幻了!!
“先進(jìn)來吧!我去泡茶,你們先到沙發(fā)那邊坐著?!苯钴幨侨齻€人中最平靜的一個了。
兩個女人就像輸入了程序的機(jī)器人,收到指令就乖乖行事。
好笑的是,那么長的一張沙發(fā),兩人很有默契地一人坐在一端,誰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和對方搭訕,卻又忍不住悄悄打量對方。
視線在半空中碰撞的時候,就尷尬地朝對方微笑。
靳宇軒端著茶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么詭異又好笑的畫面。
夏清雅卻覺得他臉上的笑容太礙眼了,眸子里嗖嗖地沖某人疾射飛刀,無聲警告:“小樣兒,我等著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