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就仿佛是花的一種落蕊,不管是落下,還是用腳踏上去,都幾乎聽聞不到聲音。天空是澄清的,像一望無際的微波,幾近透明的陽光在窗外跳躍著,浮光一般的色彩,安靜是主旋律。
天氣漸漸涼快了,盛薇沒事就更愛在書房待著,書架子上的書密密麻麻地擺放著,旁邊的矮凳上擺放著盛開的百合,釋放著陣陣幽香。
盛薇身穿象牙白勾銀邊的旗袍,露在外邊的皓腕膚如凝脂,她手中執著一杯溫熱的咖啡,靜靜地坐在窗畔,隨手翻讀著一本,吟誦雋永的文字,享受這美好的早晨,以及閱讀的樂趣。
等待是永無止境的蒼老,她卻連等待都拒絕了。書頁里的光陰過得極快,書中文字,能夠慰藉心靈,所以,她并不寂寞。
葉萱自書架子處探出了腦袋,她穿著秋衣,手里還拿著拍子,笑道:“三嫂,你怎么又在這兒看書啊?咱們家藏書十萬,我們都甚少看。倒是你,整天窩在這兒,作勢要將所有書都看遍似的?!?
盛薇聞言“嗤!”地一笑:“我哪兒有那么厲害,這么多書,我若是看完,還不得花個幾十年啊!”
葉萱嘿嘿一笑,三兩步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既然三嫂也知道,這些書一天半天的看不完,我約了朋友打網球,三嫂一起去玩吧!”
盛薇笑道:“我哪里能與你們這幫小孩子玩啊,單是跑都比不過你們?!?
“四嫂,瞧你說的,你又不老!何況你以前在美國,還得過女子單打冠軍的!去吧,即便你不打,也可以在一邊指點我一二。”
盛薇拗不過她,只得將手中的書輕合上:“好,那我就去看看。”
葉萱樂得直拍手:“太好了,有四嫂助陣,我不怕不贏他們!”
盛薇并未親自上場,只是坐在太陽傘下觀看,她們打的是雙打,四個活力四射的年輕女孩,在場上熱情地揮灑著汗水。
看著葉萱洋溢著笑容的年輕臉龐,她不得不感慨時間的飛逝,回想起以前自己在賽場上揮動球拍,記憶遙遠得已仿若隔世?,F在回想起來,還是那時候好,無憂無慮的,自在又開心。
中場的時候葉萱會來到她身邊,向她討教戰術方略,結果一場比賽下來,葉萱這一組完勝,簡直贏得暢快淋漓。
葉萱一路上開心得不得了:“四嫂,我就說你厲害嘛,回頭你再多教教我,這樣我回到學校,就能叫同學們刮目相看了!”
盛薇輕敲她的額頭:“小丫頭一個,從哪兒學的爭強好勝!”
葉萱想也未想,說:“若說爭強好勝,四哥是最不服輸的一個,母親就常說,他天生的犟脾氣,誰都管不住他?!彼剖⑥鄙裆?,方覺自己說錯了話,剛好已經回到了屋前,連忙將話題岔開了:“四嫂,我運動過后,出了一身的汗,要先洗個澡。你也稍微休息一下,一會過來與我們一塊吃飯!”
盛薇點了點頭,轉身繞過了廊子,回到了房間。
剛剛坐下,小蘭就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封信。小蘭識的字不多,此前與家里通信,都是求她代筆。
盛薇笑了起來:“小蘭,是不是又是你的來信了?”小蘭的心上人在老家,是她的親梅竹馬,他每個月都會來一封信,傾訴相思。
小蘭嗔道:“四少奶奶又笑話我了,阿誠哥是個窮小子,哪里能稱什么,這信是寫給你的!”
盛薇稍覺詫異,平日家里甚少與她通信,都是總部直接將電話轉進來的,除了家人,誰還會給她寫信?
她將那信接過來,看了看封面,的確寫著“蘇盛薇親啟”幾個字,只是那字跡是陌生的,以前并未見過,一時間叫她更為奇怪了。
等到將信拆開,卻見里面還裝著一個信封,她一看上面的字,那是一手絕妙的草書,墨跡盡顯灑脫飄逸,恣意張揚,以前那是她最為崇拜喜愛的。可是此刻見到,卻叫她整個人猶如五雷轟頂,腦海里閃過瞬間的空白。
她問小蘭:“這封信是誰給你的?”
小蘭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答道:“今天我出去買了些針線,回來的時候,在門口不遠處遇上一個戴帽子的男人,那男人只是一身布衣,應該只是一位送信的差使。他讓我將信拿給四少奶奶,我便拿回來了?!?
蘇盛薇直感覺眼皮在狂跳:“那你將信拿回來的時候,家里有人看到嗎?”
小蘭搖了搖頭,說:“并沒有,我是一人回來的,在回屋的路上也沒碰著別人。”又問:“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盛薇心中七上八下,臉上卻是一片平靜與淡定,她說:“沒什么,你先下去吧?!?
小蘭出去后,盛薇走到最里面的桌子前坐下,將那信拿出來,一目十行,迅速地閱讀了一遍,隨后自抽屜中翻出一盒火柴,幽藍色的火光燃起,她將那信遞到火苗上,閃耀的火光登時照亮了她那溫婉如玉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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