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航其實並沒這麼弱,他完全可以一腳將尹天賜從空中踹飛——但是他畢竟剛剛睡過人家妹妹,總不能翻臉無情吧?
於是,他硬生生地抗住了這撞擊。估計昨晚虛耗太過,蕭東航覺得腳底稍稍有些起浮,居然沒有抗住那撞擊,直接撞上了身後的門板。
要不是門板質量好,只怕會直接撞碎。
在捱了尹天賜的幾下老拳後,蕭東航不耐煩了:“喂,已經給你面子揍了幾拳啊,再接下去我會還手。”
回答他警告的,是一記惡狠狠的鐵拳。
蕭東航吐了一口嘴角的血沫,冷笑:“你還真以爲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說完,身體開始發力,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扭轉起來,將尹天賜彈開,同時身體迅速彈跳而起。
“我殺了你!你賠我的小妹來!”尹天賜悲憤莫名,再度怒吼著惡狠狠地撲上去!
這次,他沒有幸運,蕭東航直接凌空一腳,踹飛了他——
“碰!”尹天賜的身體撞飛在身後的門板上,發出比剛纔還要驚天的巨響。
搖搖欲墜的房門被打開,一個頭發亂七八糟的腦袋從房間裡探了出來,不過依然帥得慘絕人寰,叫人直髮花癡!
帥到爆表的尹月白此刻頂著一臉沒睡醒的鬱怒,俊美的五官有著抓狂和怒氣:“大哥,我知道你失眠脾氣不好,不過也不用鬧出這麼大動靜來讓大家一塊兒陪著你睡不著吧?拜託,我昨晚也到十二點才睡著,我也很困,我也有輕微的失眠癥狀好不好……”
尹天賜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尹月白的俊臉拍打了兩下。
尹月白的眼睛倏地睜大,開始發火:“豬頭!別以爲你是我大哥我就不敢打你!你再動手一下試試?”
“尹月白!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蕭東航從哪個房間裡出來的!”尹天賜火冒三丈,捏著小弟的臉往蕭東航方向一指。
尹月白順著大哥的手指方向一看,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尹家三兄妹中,尹月白的情史最爲複雜糜-爛,所以他很輕易地就看出蕭東航此刻幹了什麼壞事!
“我靠!”尹月白這下徹底清醒了,直接惡狠狠地衝上去要跟毀他小妹清白的渣滓拼命!
尹天賜見狀,也撲了上去。
兩個哥哥勢若瘋虎,像狂風一般呼嘯過境,對著蕭東航又是打又是罵,時不時還陰損地踹對方不要臉無恥兼下流的禍根!
蕭東航平時武力值爆表,對待兩人的練手根本易如反掌,不過畢竟剛剛睡過人家小妹,這下手實在不好太重,有所顧忌下,蕭東航只有抵禦的份。
一旦從主動落入被動,這架就難打了。
何況蕭東航昨晚太過賣力,這腿腳有些發虛,踢上去明顯勁道不足。
這點如何能瞞得過跟他打架打慣了的尹家兄弟?一想到這傢伙爲什麼會腿腳無力,身子起虛……尹家兄弟就一口老血要濺出來!媽的,禽獸!
他們家小妹才20歲不到,他就敢這麼往死裡摧殘小妹?簡直人渣一個!小妹啊……你真是遇人不淑!有眼無珠啊!
尹家兄弟越發悲憤,下手也越發陰損狠辣,那血紅的雙眼幾乎要將蕭東航這畜生直接撕裂成碎片。
三個人乒乒乓乓打成一團,讓早上起牀開始幹活的尹家傭人很是納悶。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打架啊?”秦姨一邊披外套,一邊奇怪地望著樓上的響動。
“估計是早上起來鍛鍊身體吧?”陳花匠將最新培植好的蝴蝶蘭放在了客廳中,又將上面稍微敗落的枝葉修建掉。
秦姨看著那盆新鮮欲滴的蝴蝶蘭讚不絕口:“唉,陳大哥,你的手藝越發好了啊,這蝴蝶蘭可真好看。”
陳花匠得意:“那當然,這都多少年的功夫上去了——”
鄭大廚走進來,將一鍋剛剛熬製好的海鮮粥端放在餐桌上,不屑地冷笑:“再好看有屁用,能當飯吃?”
陳花匠鄙夷:“俗不可耐。”他與花草陪伴的風雅之事,豈能跟個廚子同日而語,簡直侮辱他的人品。
樓上再度傳來“呼哈嘿活”的打架聲和怒吼聲。
鄭大廚納悶地擡起頭來望望樓頂:“樓上的少爺們在幹什麼呢?”
“打架提神。”秦姨有些好笑,自打蕭東航教官來他們家,這個家就熱鬧多了,每天兩位少爺都是摩拳擦掌、生龍活虎的,好像隨時隨地都準備大打出手。
“蕭東航,你不是人!”
“畜生!納命來!”隱隱的,兩位尹家少爺的怒吼聲從樓上傳過來。
“別得寸進尺,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蕭東航冷靜理智的聲音傳了過來。
“呸!”
依稀聽到兩位少爺吐唾沫的唾棄聲,然後就是一片“砰砰乓乓”,兩位少爺熟悉的哀嚎聲傳了下來。
尹家僕傭們齊齊好笑地搖頭,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開始繼續工作。
尹海澄的房間就算隔音設備再好,身體再困,也被外面叫罵不絕的吵鬧聲給吵醒了。
昏昏沉沉地打開房門,一個花盆就從尹海澄的額角堪堪擦過,“咣噹”一聲砸破在牆壁上,整個走廊打得昏天暗地,牆壁開裂了,壁畫砸碎了,花架也東倒西歪,整個走廊就跟世界大戰一般悽慘無比。
“大哥二哥!東航!!!!”尹海澄的喊聲淒厲得似乎要洞穿整個房頂。
這次打架的確跟世界大戰一樣,曠日持久,戰線超長,從早上一直打到中午,從二樓一直打到客廳,最後,他們直接上了老戰場——前花園的草坪上。
尹海澄很羞愧,她幾乎沒臉見人了——所有從她身邊走過來走過去的僕傭們都會朝她露出很曖昧瞭然的笑意。
關於這次打架的原因,這些老僕傭們都從尹家兄弟身上聽到了些許,這些都快成精了的八卦僕傭們怎麼會聽不出裡面的隱含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