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都擋在自己的臉上呢!
黎瑞思胡亂地撥了兩下,讓更多的劉海垂在臉上,這才稍許給了她點安全感。
她那臉,已經給她帶來太多的麻煩和噩夢!如果不是因爲嚇壞母親和孩子,她早就想在上面劃上幾刀。
黎瑞思的目光被牀邊的琴盒吸引過去——已經浸溼了嗎?黎瑞思起身,將琴盒中的小提琴捧起,從裡面倒出一些殘留的水後,不禁悲從中來!
這把琴已經陪伴她好久,甚至比定睿定智他們的時間都長。
她抱著琴,半跪在牀上,靜靜地,靜靜地爲自己的琴哀悼著……
尹天賜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兜兜轉轉這麼久,原來生命中的她早已出現,還帶著兩個兒子……他覺得上蒼未免對他太過寬容,在他對她做出那麼多惡劣的事之後,還這麼眷顧。
他會努力對她好,不負上蒼的恩賜,更爲了心中那最初的悸動!
“我會賠你一把更好的。”他站在門口溫柔地說著,似乎怕驚動了她。但沉靜在悲傷中的黎瑞思還是嚇了一跳,回過頭來的時候,讓尹天賜看到她眼角的一絲晶瑩。
她哭了?尹天賜心中閃過一絲心疼,走上前來,真誠地道歉:“對不起。”
黎瑞思轉頭拭去臉上的眼淚後,重新迴轉過身歉疚地微笑:“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今天不能爲你演奏了……”
尹天賜一愣,隨即解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的員工不小心碰到你,害你落水,連琴也浸水了,賠給你是應該的。”
黎瑞思緩緩地搖搖頭,神色寂寥:“不用,你已經幫我太多了。”
尹天賜急切地:“這不是幫你,而是我理應如此,我會給你買一把最好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連房子都換掉——”
她的窘迫拮據,他不是沒看到過。所以纔會更加內疚與自責。
但他的急於討好卻惹來黎瑞思的警惕。
“你……爲什麼這麼說?”黎瑞思抱著小提琴,戒備地向後縮去。
尹天賜也立即發現自己太急於求成了!這模樣跟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子差不多。他掩飾地一笑,決定單刀直入,早早地宣佈:“因爲我要追你!”
戰鷹疾步向前走著,在拐彎的地方身體迅速一扭,身體跳上了屋頂,下蹲身體,悄聲往回走,銳利的墨眸緊緊地凝視著自己來的路線——
只見有兩個勁裝大漢從後方快步追上來,在來到自己轉彎的地方,看到人影消失,不禁交換了一個視線,然後兵分兩路,朝兩個路線追過去。
暗翼衛隊——果然厲害。
戰鷹從知道暗翼衛隊從骷髏島追上來起,不出兩天,就發現自己的行蹤已經被監視了。
澹臺滅夏一手訓練出來的秘密衛隊,果然能力超一流!
若不是憑著自己非比尋常的耳力和敏銳直覺,只怕戰鷹早已落入他們的手中,被秘密帶向骷髏島。
戰鷹雖然覺得自己早晚會回去——卻不希望是由人脅迫著。
他出來一趟,並不希望自己空手而回。大夏國的遊歷,至少讓他感覺到人外有人。
他不知道澹臺滅夏到底派出暗翼衛隊的多少人?如果是整支隊伍,只怕他得尋找一個可以躲避對方追蹤的地方。
他一個人勢單力薄,總會有打盹疏忽的時候,這兩天爲了躲避對方如附骨之疽般的追蹤,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認真閤眼休息了。
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暴露。
什麼樣的地方,纔是對方找不到的呢?
戰鷹想了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天涯海角,對方都能找到。那他乾脆就找一個對方不敢去找的地方吧!
西部特種兵野外訓練基地!
尹海澄正在特種兵的野外訓練基地開始轟轟烈烈地搞起了綠豆芽大行動。
這種歡實勁讓汪海濤和參謀長幾個高層領導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一個大姑娘家,跑這裡來玩過家家遊戲呢?做出一餐綠豆芽也就罷了,結果種了一茬又一茬。
那鮮嫩的綠豆芽看起來是水靈可愛……但也不能影響整個部隊訓練吧?
現在,她的綠豆芽試驗基地已經成了最熱鬧的地方,每次都會有戰士們早出晚歸,眼睛一直盯著那被封得嚴嚴實實的大桶,有時還會發出“嘿嘿”的傻笑聲,跟個重度精神病患者沒兩樣。
要是一天不見那大水桶,有人就會跟害了相思病一樣懨懨的,茶飯都不香。
參謀長都開始擔心萬一那水桶裡的營養水徹底用光,或者綠豆種子用光……那全基地的戰士們豈不要大病一場?
那還怎麼訓練軍隊啊?
參謀長坐不住了,有一次在尹海澄身邊,寒暄拍馬了半個多小時,聽得尹海澄昏昏欲睡,最後實在受不了他的囉嗦,讓他趕緊說明來意,不然她去睡午覺了。
參謀長纔將自己的擔心小聲地說出來,當然,這擔心還是轉了十七八個彎,又表明自己對蕭家的忠心耿耿,才最終說明的。
尹海澄聽了半天,最後才瞪起眼反問:你這傢伙,囉囉嗦嗦這麼半天,就是因爲這件小事?
你知道我家是什麼背景不?不知道?那行,你給我坐下來,我跟你好好介紹介紹。
我也不多說,就把你剛纔浪費我的時間全部奉還給你,你丫的浪費我一個多小時,我也浪費你一個多小時——
尹海澄將自己的家族背景、家族歷史,家族淵源好生地解說了一番,又將自己名下的產業從衣食住行的涵蓋面介紹了一番——只聽得參謀長老人家也開始昏昏欲睡,眼皮子直打架。
最後,尹海澄纔開始進入正題:誰說我只有這一桶營養水?誰說我就帶這一大包綠豆?我還配製了很多營養液,只要加在水裡,就能成爲一大桶營養水,除了綠豆,我還帶了很多黃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