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給我用點勁,老子爽不到,你這今晚上別想休息!”
衆多囚犯紛紛呵斥著,獰笑著,不斷地發泄自己的獸慾。
那一晚,李明海被弄得奄奄一息,差點送掉半條命,身上到處都是男人的痕跡,全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好的肉,第二天發起了高燒,直接送到監獄衛生所看護了兩天。
衛生所裡的醫生護士很盡責,將他的傷勢用最好的傷藥很快地復原好,然後重新送回了牢房。
李明海很憤怒:“你們看不出我是怎麼受傷的嗎?再把我送回去我會沒命的!我要換牢房!我要投訴!”
他抵死不配合,堅決不再進入自己原先的牢房。
這驚動了監獄長,監獄長走進來,望著這間最大、囚犯最複雜,是色-情犯最多的牢房,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門口的李明海身上。
“別把人玩死了。”一句冰冷機械的話,直接將李明海送入了地獄。
衆囚犯點頭哈腰、諂媚無比地將監獄長送走,然後嚎叫著歡呼著,將李明海拖入牢房——
只要不把人玩死,隨他們怎麼玩!監獄長難得一次會這麼人性!
衆多囚犯獰笑著,找小白羊一般的李明海伸手過去,直接將他的囚衣撕成碎片。
於是,接下來的每一天,同樣的悲劇都會在李明海身上上演,他直接成了整個監獄囚犯們的發泄桶,沒有一天不被人捅。
一撥人終於發-泄爽後,方纔離開,最後露出四肢無力地大張的李明海。他的臉、嘴巴、鼻子、頭髮、胸口全都沾滿了男性的液體,更別說某處。
他面色已經慘白無任何血色,原先閃過多情、狡詐、虛僞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一片死寂。
周圍衆囚犯們大聲地說笑著,吹噓自己幹了多少次。這些都被李明海無視中。
浴室門口,獄警持著電擊棍走進來,敲了敲門,讓他們快點,他們才嘻嘻哈哈地洗漱結束,離開了浴室。
“快點衝下,走了。”
一個囚犯直接用腳踢了踢李明海的大腿,目光嫌惡地看著他殘缺身體一眼,便轉身離開。
這種罪惡的身體,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要不是監獄裡實在沒有合適的,誰願意上這麼一個破壺?
李明海良久方纔挪動一下身體,從兩張拼接起來的單人桌上緩緩地滑下來,麻木僵硬地站到一個淋浴蓮蓬頭下,讓溫熱的水流沖刷掉身上的痕跡……
這具殘缺不潔的身體——真叫人噁心!李明海拉扯一下嘴角,似乎嘲笑,又似冰冷。他沒料到自己也有嫌棄自己骯髒噁心的一天,真是可笑啊。
“李明海,你快點洗漱一下,外面有人看你。”
獄警再次出現在浴室門口,手持警棍冷著臉通知李明海。
李明海站在水流中,望著自己被沖刷得發白發腫的手指,冷冷地笑起來:怎麼現在,他還有人來看嗎?
他的父母,不是認爲他是李家的恥辱,早就放棄他了嗎?
當杜月鳳看到面色蒼白,目露死寂之色的李明海時,忍不住痛哭起來:“明海……”
她現在已經十月懷胎,大腹便便,已經接近臨盆了,她知道接下來沒有多少時間看望他,所以儘量在去醫院待產前,趕過來看他一面。
前段時間看李明海的時候,見他臉上總青一塊紫一塊的,現在傷痕沒了,但是眼神裡的死寂卻讓人看得更加害怕。
“明海,我會找律師幫你減刑,不用多久你就會出院了。明海,你千萬要挺住,我和寶寶還等著你出獄。”杜月鳳一邊落淚,一邊握著李明海的雙手不斷地安慰他。
李明海的眼睛終於微微轉動了一下,只有聽到“出獄”兩個字,他才稍微有些反應。他冷笑:“我還有機會出去嗎?”
“有的有的。”杜月鳳的眼淚簌簌地往下掉,“我可以求爸爸,求他救你。明海,你要挺住,不管裡面有什麼困難,你都要堅持住。你現在這樣,我好害怕……”
李明海將手收了回來,他現在對任何人的碰觸都覺得噁心反胃。他直接站起身,朝探監房外走去。
探監房裡的獄警攔住他:“時間還沒到,你確定現在就離開?”
李明海揮開獄警的手,面無表情地繼續往外走,連一個眼神都吝嗇地不肯給杜月鳳。
杜月鳳艱難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望著李明海的背影悲痛欲絕:“明海,對不起!我會救你出去的……”
杜月鳳決定再三,還是豁出臉來走進黑龍社的總部,在黑龍社總部的會客廳裡找到了自己的父親。
杜漠河正在跟下屬商談事情,看到杜月鳳後,一揮手,命人離開。
“還記得有我這個父親?”杜漠河面無表情地吹了吹茶盞裡的茶葉,細細地抿了一口。
杜月鳳停著快臨盆的大肚子,扶著身邊的保鏢身體,艱難地跪了下來:“爸爸,求你救救明海。”
杜漠河的臉色迅速陰暗起來:“他在監獄裡活得好好的,不知有多少人照顧他,需要我去救?”
杜月鳳心如刀割,朝他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爸,我求求你了,救救明海吧,他快死了,你沒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比死人多了一口氣,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爸,你就我這一個女兒,你怎麼忍心看著女兒年紀輕輕就守寡?爸,我求你我求你了爸……”
杜月鳳一邊哭,一邊不斷地磕頭。
但是,她越哀傷,杜漠河的臉色就越難看——直到現在,她還執迷不悟,一心撲在那個人渣身上!寧願守活寡,寧願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外,寧願獨自挺著肚子一個人照顧自己,也死都不肯回頭!
現在,終於肯回頭來看看自己這個父親,也只是爲了想他出手救那個賤男人!
他養的好女兒,果然好得很!
PS:討厭這兩人,但是必須得寫……哎喲,真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