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海有信心,他一定會站到權利的最高層,讓所有人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包括眼前這個腦滿腸肥的豬頭男人!
李明海笑容魅惑到極致,目光卻冰冷一片。
陳主管卻面上一喜:“調到我的身邊做我的助理?是想跟我多相處嗎?哈哈,好好好,這主意好,我們走!”
陳主管豪爽地抽出兩張大鈔來丟給酒保,摟著李明海的腰就往外走,時不時地在對方緊-翹的屁-股上摸幾把。
周圍衆人紛紛嘆息:就這麼一個美麗的獵物,到最後居然選中了一個禿頂的胖子?真是暴殄天物啊。
不遠處的尹海澄微微一愣,有點懷疑自己剛纔看到的是否是眼花?
陳藝情緒已經平復過來,她已經想開了,既然沒有辦法成爲嚴閣學長的戀人,那就成爲他的閨蜜吧。
其實也挺好的……陳藝有些唏噓。
在尹海澄刻意的說笑下,陳藝能夠重新展開笑容了。
尹海澄的失神讓陳藝很輕易地覺察出了:“怎麼了?看到熟人了嗎?”
尹海澄搖搖頭,強自笑道:“沒,可能是我眼花。”
是真的眼花嗎?尹海澄很清楚自己的視力,李明海這變態即便化成灰,她也能一眼認出來。
只是,他怎麼會在酒吧裡跟個男人勾勾搭搭?他要是跟女人,她完全能理解。尹海澄心裡一個咯噔……李明海已經被閹割了,所以他開始將主意打到男人身上去了嗎?
真是……噁心!尹海澄突然覺得胃部有些不舒服起來。
大清早,尹家宅院裡就開始熱鬧起來。
尹家家主尹謹言和尹家二少爺尹月白正坐在餐桌上用早餐。
尹謹言睨了一眼尹月白俊臉上的淤青,冷淡道:“牙齒被被揍掉幾顆吧?”
尹月白摸了摸下巴上的淤青,還能感受到昨天的疼痛,他嘴角嘶了口涼氣:“爸,你還當我是你兒子不?我受了傷你怎麼不給我報仇啊?”
尹謹言在自己的黃瓜餅上塗抹了一點芝麻醬,咬了一口,眉目平靜:“報仇這種事情自己來比較爽。”
意思即:別來煩我!
尹月白覺得下巴更痛了,賭氣:“我受傷了,今天不上班。”
尹謹言平靜地點點頭:“行,寫一份請假單給我,我到會計處報備一下,這月的全勤獎就沒了啊。”
這句話直接踩中尹月白的痛腳:“爸,你怎麼好意思扣我全勤?我哪天不辛辛苦苦工作到深更半夜?你加班費不給,全勤獎到扣得厲害,哪有你這種虧待自己兒子的資本家,剝削階級啊?我要抗議。”
尹謹言望著跳腳的二兒子,微微一笑:“抗議無效,現在我是總裁。”
我去!
尹月白的鬱悶了,他發誓自己早晚有一天也要坐上總裁的位置,然後將一干人等都踩在自己腳下,等人要請假的時候,也惡狠狠地說不準!
“你大哥呢?”尹謹言望著空蕩蕩的一個座位,有些納悶。
“被你打發出差去了。”尹月白有氣無力地喝著燕窩。
尹天賜也是可憐,好不容易將堆積如山的卷宗處理掉後,就被尹謹言一紙命令給送到了子公司去出差公幹,已經好幾天了。
每次在網上碰到他,都能聽到他各種牢騷話。
不過今天應該會回來了。
“那你妹妹呢?”尹謹言望著另外一個空蕩蕩的座位,更納悶了。
“爸爸。”正在尹謹言納悶的時候,睡飽的尹海澄從樓梯上蹦蹦跳跳下來,那輕快跳躍的樣子讓尹家父子都心跳加速了。
“你慢點!”
“腿纔剛好,不要那麼跳!”
尹家父子直接吼了出來,其中尹月白眼疾手快,上前就要攔住尹海澄,打算將她一把抱起送到餐桌前——
但尹海澄身後兩個黑鐵塔似的的保鏢一站過來,尹月白立馬停止了手邊的動作。
“看什麼看?這是我妹妹!”尹月白說話還是很囂張,但明顯中氣不足。
楊昊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一絲不茍地站在尹海澄的座位後側。一左一右,護得死緊。
尹月白翻了個白眼,攙扶住尹海澄坐到位置上。
尹海澄有些不好意思:“二哥,你不用攙我的啦,我的腿腳都好了。”
尹月白哼:“剛剛拆了鋼板,好什麼好?還是小心點,不要到時候又哭著喊著不要鋸掉我的腿……”
尹海澄的臉瞬間漲紅了。她去醫院手術檯做腿部抽出鋼板手術的時候,再度緊張兮兮地拉著醫生和尹謹言他們的手,再三拜託他們不要在她昏迷的時候,鋸掉她的腿。
當時尹海澄賴在病牀上,死命地抓著尹謹言,死都不肯放手,對手術檯各種心理陰影,就是不肯進手術房,這讓當時的主刀醫生臉色都變黑了。
後來還是尹家家主尹謹言當機立斷,直接示意醫生打麻醉藥,這才讓尹海澄安安分分地昏睡過去,送入了手術室。
這種事被尹月白拿出來打擊人,實在太傷尹海澄的自尊心了!
尹謹言也想到當時尹海澄的糗態,會心地微笑起來,見到尹海澄惱羞成怒,他連忙輕咳一聲,替女兒說話:“做哥哥的,不要這麼尖酸刻薄,給你妹妹盛粥。”
尹月白狗腿地爲小妹盛粥。
尹海澄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下尷尬。
尹家一家人正在其樂融融地吃早飯時,尹天賜從外面一身風塵走進了尹家餐廳。他的衣服稍微有些皺褶,看起來是一夜沒睡,不過精神頭不錯,看起來還是帥得掉渣的出色男人一枚!
他左手拎包,右手提著皺巴巴的西裝搭在肩膀後頭,襯衣的胸口解開了兩粒鈕釦,開開心心地走進來:“嗨,各位早上好!”
尹海澄眼睛一亮,直接跳起來,歡呼著朝來人撲去:“大哥你回來啦?”
尹天賜張開雙臂迎接小妹的擁抱:“哎呀,美麗的小姐,幾天不見好像又變漂亮了,來,給大哥一個愛的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