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濤最喜歡做蕭嫣然的大馬,扛著她到處飛。
尹海澄嘿嘿笑了一下:“她自己有匹小馬駒,不需要你啦,你死心吧!”
汪海濤頓時捂住受傷的心口,向後退了幾步,惹來尹海澄的掩嘴輕笑。
兩人揮手告別。
一旁的朱珠等車子開動,方纔氣憤不平地開口:“表面上斯斯文文,實際上毒舌敗類!”
尹海澄大起知己之感:“是啊是啊,而且還很惡劣!”
朱珠斜眼:“你跟他不是好朋友嗎?怎麼不幫他說話?”
尹海澄輕笑:“朋友歸朋友,但事實歸事實。事實上,汪海濤就是個腹黑傲嬌惡劣的傢伙。你的眼光一點兒都沒錯。”
朱珠想起自己三番兩次在汪海濤面前吃癟,不禁狠狠地跺了一次腳:“別讓我再碰見你!”
尹海澄看見她的模樣,忍不住輕笑:“朱珠,你不會是喜歡上汪海濤了吧?”
朱珠瞪眼:“你胡說什麼呢?這怎麼可能?”
尹海澄一聽,就覺得這嬌嗔的語氣裡有門,不禁興沖沖地挪過位置,坐在她身邊,跟她好好地說道說道:“我們汪海濤同學很優秀哦!長相不錯,學業優秀,人還很上進。你看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特種兵的大隊長了,前途不可限量。很多女孩子想追求都追求不上呢。”
朱珠只覺得這事情荒唐可笑:“他再優秀也不關我的事。我跟他是死對頭,勢不兩立那種!”
尹海澄卻換個角度來看待事情:“不是冤家不聚頭哦!”
朱珠被這句話給噎了噎——但是還真被這句話給說到心裡去了。
她發現這段時間裡,她其實一直在默默地觀察對方的言行舉止,她討厭汪海濤粗魯的言行,更討厭他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尹海澄身上——
她自認爲自己也是美女,也是大夏國響噹噹的名人,在很多高知分子中有很多粉絲。她走到哪兒都有大把的男子獻殷勤,唯獨汪海濤對她不加以顏色。
這讓她生氣,但同時,她也開始留心汪海濤的一舉一動來,她發現他跟手下們在一起訓練時,是笑得最開心的,眼角閃動的笑意能融化人心。
他平時會有點小臭屁,吹牛被屬下戳穿的時候,會嘿嘿一笑,絲毫不介意——
他的外表很出色,在黃沙與一羣糙老爺兒們中間,更加顯得玉樹臨風,身姿挺拔,有著貴族般的尊貴和驕傲。
但是——這樣的男子卻三番兩次跟她作對,嫌棄她嬌氣,嫌棄她礙事,嫌棄她給他帶來不少麻煩……
朱珠很窩火!她再嬌氣再礙事再麻煩,也沒尹海澄這位大小姐一般的排場和嬌氣吧?那你是怎麼對待尹海澄的?哄著騙著慣著……
人比人氣死人啊!
朱珠越想越生氣:“我跟他勢不兩立,你別把我跟他扯一塊兒。”
尹海澄偏著頭望著她,笑容裡有著一絲瞭然和好玩。
朱珠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喂,收起你邪惡的眼神,我是說真的。”
尹海澄輕笑出聲:“他馬上要調離這裡,會回到繁華之地,到時候,我幫你牽線行不行?我也是說真的。你先別急著反駁,好好地考慮一下——我跟汪海濤是好朋友,他值得託付終生,不會叫你後悔的。”
朱珠斜眉:“這麼好?你怎麼不留著——”
話還沒說完,她的後頸就被一記手刃給敲昏過去,身子軟軟地躺向一旁。
一雙大手將她扶住,讓她靠在一旁的車壁上,不至於太難受。
尹海澄望著吉普車上多出來的戰鷹,有些納悶:“你到底哪兒冒出來的?”
戰鷹舒服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這些事你不用知道。”
真是個大男人主義的豬!
尹海澄望著昏睡過去的朱珠,有些擔心,將她的身體拉過來靠著自己,好讓她舒服點:“她沒事吧?”
戰鷹覺得不爽,將朱珠拽過來些,還是讓她倒向車壁:“只是昏過去而已,死不了。”
尹海澄指控:“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對付汪海濤用這一招,我就不說了。現在你連女孩子都不放過,你怎麼下得了手哦!”
戰鷹皺眉:“敲暈汪海濤,你心疼了?”
尹海澄被這話指控得無語——今天早上,汪海濤一直摸著自己額頭上的大包,用一種狐疑的眼神望著她。
她當時被他看得毛毛的,生怕他察覺出什麼異樣來。
“海澄,看不出你的手勁挺大,準心也挺準。”汪海濤現在碰那大包,都覺得有點疼,甚至過了一晚頭都是暈暈乎乎的。
尹海澄緊張地賠笑。
戰鷹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要求她儘可能爲自己的行蹤隱藏掉。
尹海澄不明白他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蕭東航的意見她會盡量去聽。
汪海濤調侃了一下尹海澄的手勁,也沒多懷疑,但他唯一不明白的是:“我記得我好像當時是被你砸暈在房間裡的,怎麼後來又睡到自己房間裡去了呢?”
關於這點,尹海澄更是一陣緊張——戰鷹嫌他在房間裡礙手礙腳,於是勾著他的脖子後面的衣領,像死狗一樣拖到他的房間裡去。
尹海澄想攙扶他一把,都被戰鷹給推走了。
他不想讓她接手。
尹海澄覺得這男人簡直頑固執拗——明明失憶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的臭脾氣呢?一點兒都沒改,甚至變本加厲。
尹海澄當時只能故作鎮定地說是自己扛著他回房間的——雖然謊言說得汪海濤一點兒都不信。
尹海澄冷靜了一下,決定跟他做一次文明人的交談:“他是我的同學,你把我身邊的每個人都敲暈了,他們醒過來後我很難給他們解釋。你能理解這一點嗎?”
戰鷹閒適地靠在椅子後背上,隨著車子搖晃的節奏而輕輕晃動著身體,說不出的悠閒自在:“能。”
居然這麼配合?一點兒都不反駁指責?
尹海澄頓時放心地笑起來,琉璃水眸彎彎的,像新月一般,叫人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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