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以蕭必克爲代表。
蕭必克無疑也是出色優秀的,從小到大獎狀榮譽獲得無數,但每次去蕭東航的房間去看,就會被打擊得一點兒自信也沒有。
蕭東航的房間很簡樸,收拾的很乾淨,桌上、牆上一點兒獎盃獎狀獎牌都沒有,跟蕭必克的房間完全不一樣。
因爲蕭東航將那些東西全部塞在幾個大櫥櫃裡——看到沒?不是沒有,而是人家根本不在乎,那些代表榮譽的金光閃閃玩意兒,都被他毫不在乎地像垃圾一樣地塞進了大櫃子裡。
更過分的是還沒鎖上,隨便人蔘觀——也就是說,萬一有幾個不聽話蕭家子孫,調皮地弄掉了或摔壞了獎盃,蕭東航也無所謂。因爲榮譽只代表過去,而將來,他獲得的將會更多!
這份霸氣讓蕭必克等人被打擊得一點兒自信心都沒了。
所以,這一代子孫學到了一個很讓周圍人詫異的優秀品質——低調。
在軍校中,從沒見過這麼一羣低調優秀的軍人世家子弟,這讓軍校裡的所有師生都覺得不可思議,不得不讚嘆大家族裡培養薰陶出來的子弟素質就是不一樣。
誰也不知道蕭家子弟的苦楚啊!
這次學校休假,奶奶交給他們一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讓他們的熱血一下子沸騰起來——
跟蹤蕭東航,找出他是否有女朋友!
嗷嗚!!!!這個任務實在太有挑戰性了!
軍校裡的幾個男孩被一挑撥,立馬興奮得點頭就幹。
沒想到剛偷偷在蕭東航身後露一下頭,就被發現,這狀況讓蕭必克他們心驚肉跳。
躲在車子後面許久,沒有看到蕭東航有走過來看,他們又悄悄地擡頭——
“靠!快走,人跑了!”
蕭必克他們立馬跳上車,驅車去追。
人來人往的某民用機場,正熱鬧而有序的忙碌著。
蕭東航拎著行李排在隊伍中等待買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人羣中突兀而鮮明,讓身後匆匆趕來的幾個蕭家男孩舒了一口氣,總算被跟丟。
蕭必克伸拳,幾個男孩立刻停住腳步。
五指張開,衆男孩立刻分散開來,借人羣來掩護自己的身影。
手掌朝前一指,衆男孩立刻會意,悄悄地朝蕭東航身邊靠近——
這些都是在軍事課上學到的一些手勢,蕭必克他們不知練習過多少次,現在全用在跟蹤蕭東航身上了。
蕭東航拎著行李,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身體一轉,走出排隊人羣,朝機場的洗手間走去。
衆蕭家男孩一驚,朝蕭必克望去。
蕭必克一咬牙,手掌繼續往前一指,繼續跟上——小堂叔跟蹤與反跟蹤的技術一流,他們只要以不變應萬變,不讓他脫離自己的視線就行!
衆蕭家男孩立刻藉由人羣的掩護朝蕭東航位置跟上。
看到蕭東航走進洗手間,衆男孩便四下散開來,有的裝作看報紙,有的裝作打電話,有的裝作看行程時間……洗手間就一個出口,難道小堂叔還能憑空飛了不成?
但蕭東航還真就憑空飛了!
在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蕭東航出來後,蕭必克他們急了。一名蕭家男孩在蕭必克的示意下,走進洗手間查看蕭東航的去向。
結果他一臉驚慌地跑出來搖頭——蕭東航居然在洗手間裡消失了!
人跟丟了!
這個認知讓蕭必克他們懊惱又失望,人跑哪兒去了?蕭必克努力地回想——發現自己只顧盯著蕭東航,卻沒注意到其他進出洗手間的人,而僞裝卻是跟蹤的第一課!
我去!
蕭必克暗罵自己愚蠢,連忙指揮身邊的人立刻四下散開來,尋找每一個可疑的人。
這麼丁點事,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實在讓蕭家衆男孩覺得丟臉,於是更加像無頭蒼蠅一般在機場裡到處亂找亂翻。
“噗!”一記手刃敲在了一蕭家男孩的脖頸處,男孩眼一白,身體倒了下來,被一雙鐵掌接住,然後裝到一輛垃圾車中。
“咚!”一記左勾拳直接打在另一個一臉驚慌的蕭家男孩下巴上,男孩連叫都沒叫出一聲,就飛了出去,直接撞在垃圾車中,連裝都不要裝,直接昏過去與同伴回合。
蕭必克覺得情況有些詭異——好像自己帶領的隊伍人越來越少了。
他果斷地停住腳步,通過藍牙手機朝自己的堂弟們發送信息:“東樓,孝廉,告訴我你們的方位。聽到請回答!”
沒有迴應。
蕭必克再度發送信息,但依舊沒有迴應——事情好像不太妙!
他警惕地看向四周,發現人流如潮的機場中,自己的兄弟好像一個都不見了,只剩下自己——怎麼回事?被發現了嗎?
“要找東樓和孝廉嗎?我送你去。”一個低低的熟悉嗓音在蕭必克的耳邊響起,讓他的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頭也不回,反應迅速地朝後一擊,身體卻迅速朝外擰開——
被發現是小事,但是被捉到就太丟臉了!現在蕭必克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能從小堂叔手中逃出去就是值得炫耀的事了!
但這個念頭在手腕被扣住之後,就有些岌岌可危。
蕭東航扣住他的手腕,墨眸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當機立斷,反應不錯。”
蕭必克訕笑一聲:“還不都是小堂叔你平時訓練有方?”
平時他們幾個小兄弟沒少偷襲蕭東航,把他視爲最大的boss來打,但每次都是被揍得找不著北。
蕭東航興致好時,會貓捉老鼠跟他們多耗點時間,興致不高時,直接一拳頭解決。被揍後的慘樣簡直讓人心碎。
但還不能跟家長告狀,一告狀,長輩們就會欣慰萬分:“多跟東航討教討教是你們的福氣啊。”
去你妹的福氣啊!被揍成豬頭還叫福氣?
所以蕭必克他們更加視蕭東航爲生死仇人。
嘴上雖然在寒暄客氣,手上卻不斷地擰腕、縮骨、甚至扭身彈開——卻依然無法改變手腕被扣的事實。
蕭東航的鐵掌就跟一把鐵鎖一般,牢牢地扣住蕭必克的手腕,讓他像個被釘牢的甲蟲,無論怎麼撲騰也無法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