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月白翻白眼:“親愛的小妹,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固執了?”
尹海澄嘻嘻一笑,伸出手挽住他的胳膊:“這是因爲我是尹家的一份子?。‰y道你們不固執?”
尹月白唏噓起來:“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跟大哥兩人是情種——這點我很確定?!?
尹海澄很敏銳地覺察到裡面的小細節:“大哥?他跟黎小姐的好事近了?”
尹月白詫異:“你怎麼知道黎瑞思的?難道他跟你說起過?這傢伙,在我面前什麼口風都不露啊!都隱藏了六七年——真是一條城府狗!”
尹海澄更是詫異:“不是剛剛認識的嗎?怎麼一下子又六七年了?大哥六七年前就認識黎小姐了嗎?”
尹月白見小妹也被隱藏其中,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泄密給了尹海澄。
尹海澄一邊聽,一邊驚歎:“喜歡的人就在身邊,大哥居然一直不知道,他都是什麼眼神??!”
尹月白鄙夷:“這不很正常嗎?你看黎瑞思打扮得那樣,就跟黑寡婦差不多,男人看到了,都倒盡胃口,哪會將視線落在她身上?對了,說起來,你還是他們重逢的媒人呢?!?
尹海澄掩著嘴笑:“還真是……啊不,媒人是我們家然然呢,是她吵著要跟黎小姐學小提琴的。啊,以後該改叫嫂子了?!?
尹月白嘿嘿直笑:“恩,以後他不會再霸佔你的房間了,這下你可以安穩地睡覺,不用再將門鎖得死死的了?!?
尹海澄拍了他肩膀一下,嗔道:“什麼話,以後不許在嫂子面前說漏嘴?!?
尹月白裝作疼痛難耐地齜牙咧嘴一番,讓尹海澄又笑又罵。
兄妹倆這些年都沒有在一起很長時間過,這次難得見面,自然說不出的親暱溫馨,這種氣氛在外人看來未免有些親密過頭。
“二哥,我跟大哥都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那你呢?你以後打算怎麼辦?要不要也給我找個二嫂啊!這麼些年,你也玩夠了吧?”
尹海澄對自己的二哥很是滿意,唯獨最討厭他三心二意,花心風流,外面的風流債一筆又一筆,每年都會聽到有女孩子爲他鬧自殺的。
尹海澄實在不喜歡這種油嘴滑舌毫無節操的男人。
尹月白聳聳肩:“我才幾歲?這麼早就定下來會顯得我魅力不夠!你跟大哥是尹家的異類,你看咱家老爸,玩到五十幾歲才定下來,找了個秦姨,我怎麼說也得像老爸一樣??!”
尹海澄聽了,忍不住青筋爆裂:“你說什麼呢?爸這情況能跟你比嗎?你這是風流任性,爸爸一個人撫養了我們三個人,到你嘴裡怎麼那麼難聽呢?”
正當尹海澄扭著尹月白的胳膊使勁擰的時候,門被有禮貌地敲了幾下。
尹家兄妹立刻停了下來,那姿勢要多親密有多親密——一個摟著小妹討饒,一個抱著對方胳膊發飆,兩人比個親密愛侶都還賞心悅目。
戰鷹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語調平靜無波:“你的女兒睡醒了,你這當媽的能上點心嗎?”
尹海澄迅速放手,整理了一下鬢髮,尷尬地:“哦,我立刻就去?!?
她再度瞪了二哥一眼,輕聲地威脅:“回來再跟你說清楚。”然後小碎步地溜出房間,對戰鷹歉意地一笑,往蕭嫣然睡午覺的地方跑去。
爲什麼她要有這種心虛的感覺?好像她沒做什麼虧心事啊?尹海澄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有捉姦在牀的感覺。
她趕緊將那荒唐的想法趕出腦海。
尹月白望著小妹落荒而逃的背影,有一絲無奈的笑意:不管什麼時候,她總是被那個叫“蕭東航”的男人管得死死的。
哪怕那男人只是形似“蕭東航”的冒牌貨!
戰鷹不悅地審視著面前的男子:相當賞心悅目的俊美之人,有著一種雌雄莫辨的美麗,五官精緻,眉目如畫,是他這麼些年來從來都沒見到過的俊雅之人。
但是,他就是對這男人沒有任何好感——哪怕對方臉上帶著清雅平和的微笑。
“我叫尹月白,是尹海澄的二哥?!币掳鬃呱锨?,溫柔的笑容很好地掩飾掉目光中的鋒銳。
戰鷹看了一眼他伸出的手掌,思考了一下後,也將手伸了過去,握?。骸拔沂菓瘊??!?
“真名,還是代號?”尹月白問得犀利。
戰鷹嘴角扯動了絲冰冷的弧度:“名字只是外人稱呼而已。何必太較真?”
尹月白很敏銳地覺察到他的異樣:“你……不喜歡做蕭東航?”
戰鷹鬆開手,望著面前這個與自己外表風度並不相差太多的男子:“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我只看親子鑑定下來的結果?!?
尹月白笑瞇瞇的,像一隻狐貍:“做蕭東航的壓力太大嗎?還是你覺得這一切都是蕭東航的,不是你的,平白無故掉下來的東西——你不想要?”
戰鷹轉身,丟下冷冷的一句話:“請別妄自揣測別人的心理,你沒你想象的那麼聰明?!?
身後的尹月白低低地笑出聲來。
黎瑞思感激地看著面前的兩位氣質絕佳的老人家。
“是你們一直帶禮物給我們定睿定智,實在太感謝你們了。”黎瑞思對這兩位心地善良的老人家真心實意地道謝著。
秦姨望著這女人,滿意地點點頭:漂亮,溫柔,感恩,懂禮貌,難怪自己的兒子在年少時就對這孩子下手——非常讓人心動的女孩呢。
“是你把兩個孩子調教得這麼聰明伶俐,讓人一看就喜歡,這也是我們跟孩子們的緣分。”秦姨眉目慈愛,讓人一看就心生親近之心。
黎瑞思靦腆地低下頭:“哪裡。是孩子們自己爭氣?!?
尹謹言也對這位準兒媳很滿意,咬著菸斗笑說:“你就別謙虛了。整個幼兒園裡,你的兩個寶貝最乖巧,也最帥,我們當初一眼就看上了,喜歡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