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等隨著凌逸風一起住進聚香樓。聚香樓是辛安府最大也是武林人士最為集中的酒樓。一切安頓好以后,許箏兒和許雯雯就去了街上,而未知卻借口要休息留在了房間。她拿出金鎖,又仔細看起來。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未知將東西收起,打開門后邊看見凌逸風站在門口。
“樂兒,別一個人在這兒呆著了,我們去前樓坐坐吧。”
未知一挑眉,“凌公子,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請不要隨意給我起名字!”
“可你本就叫這個名字,不是嗎?”
“你說什么?”未知抬眼直直地盯著凌逸風,“你到底是誰?”
凌逸風一笑,“你跟我走,我就告訴你。”
二人到了前樓,凌逸風帶著未知坐在窗戶旁邊。
“你就那么想知道嗎?”凌逸風問道。
未知看著他,“我不想做糊涂蟲!”
“好吧,“凌逸風輕搖折扇,“我承認,我認識善德先生!”
“什么,你怎會?”未知的聲音有些發顫。但她很快鎮靜下來,繼續道:“不可能!就算你認識我師父,你也不可能認識我!我們從沒見過面,而且,我與師父已經分開好幾年了,你又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其實,在小鎮的時候,并不是我與姑娘可不是第一次見面。”
“你什么意思?”未知不解,她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和凌逸風碰過面。
“姑娘身上好像還帶著那塊紫色的玉佩吧,那東西,是姑娘從在下這里……”
未知摸了摸腰間,已明白他的意思,突然之間,倒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既然是公子的,那就還與你吧。”
凌逸風拿扇一擋,說道:“既然已經拿去了,哪有在還回來的道理?樂兒留著就是了。”
“你就是這么認出我來的?”
“是,樂兒妙手空空的本事,是從善德先生那兒學的,所以你一出手,我就知道你是誰了。而且,我的玉佩上有著經年不消的梔子花香味。”
“那你和我師父,是什么關系?”
善德先生的大名,說出去以后,很多人都知道,但真正認識他的卻沒有幾個。而且一般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恐怕都會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再則,以凌逸風的年齡,不該認識她師父才對
凌逸風沒有回答,仍是儒雅的笑著,只是他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未知雖與凌逸風相處得不久,但見他這幅表情,便知道,他什么也不會說。未知只得輕嘆道:“這件事,還請凌公子不要說與任何人聽。”
凌逸風還是沒有回答,只是略一點頭,一時之間,二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看著樓下流動的人群。過了很久,太陽已落到山口處。
“天晚了,他們也該回來了。”未知突然道。
“是啊,還買了不少東西。”未知順著凌逸風的眼光看去,便看見了許箏兒和許雯雯以及拎了不少東西的秦夙。
未知笑道:“秦公子以后恐怕再也不敢和她們出去了。”
凌逸風也一笑:“那倒不一定,說不定他很樂意呢。“
未知回過頭來,看著凌逸風,認真地道:“凌公子,這一路上真的很感謝你!”
“這是第二次了,你又要如何謝我?”凌逸風笑問道。
未知接觸到他的眼神,似乎受到蠱惑般想要一直探尋下去。她趕緊轉開眼臉,“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擺出那副嘴臉,我就奇怪了,你這人高興時是這幅表情,生氣時也是這幅表情,你不能換換嗎嗎?”
“那倒不是,”凌逸風回道,“我記得至少有兩次我被樂兒氣得換了表情的。”
未知轉過頭,不在與他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