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里很寬敞,未知將車門打開,便看見騎馬而行的凌逸風和陸岑冥,而正在趕車的是秦夙。
“凌公子!”未知看著凌逸風叫道。
凌逸風見她已醒來,便飛身下馬,來到車內(nèi)。
“魏姑娘!現(xiàn)在感覺如何?可還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未知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仍是男裝,一驚,“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們告訴凌公子的,”許雯雯道,“你當時昏迷不醒,凌公子要給你治傷,我們怕出紕漏,就實說了。”
未知松了口氣,說道:“多謝凌公子救命之恩,未知他日定當回報!”
“回報?”凌逸風道:“你要怎么回報?讓我也面臨一次生命危險,然后你再來救我?”
未知見他笑得儒雅,但說出來的話卻實在不怎么好聽。只得道:“那凌公子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完成。”
“姑娘只需答應在下一件事便可。”
“什么?”
“從現(xiàn)在開始,無論何時何地,姑娘要做何事,都請姑娘以自己的性命為重。”
未知看著凌逸風,脫口而出,“為什么?”
凌逸風也看著她,“這也需要理由嗎,世上何人會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除了魏姑娘。生命只有一次,我希望姑娘就算不為自己,也為他人愛惜自己的性命!”
“是啊,未知,以后你可不能再這樣了!”許箏兒也插口道。
未知沒有回答,只定定的看著凌逸風,眼神里充滿了迷惑。凌逸風當然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但現(xiàn)在他還不想告訴她,而且也不到告訴她的時機。
凌逸風避開未知的眼睛,道:“我已經(jīng)查清楚兇手的身份了,姑娘可想聽?”
“凌公子請講。”未知知道他既然不愿說,那就算逼他也沒用。
“那位如意姑娘本名柳青絮,是柳成冕的后人。她出山的目的應該也是武林大會,武林盟主的位置實在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什么武林大會?”許箏兒問道,“未知,什么地方要開武林大會嗎?”
未知一笑,“是啊,辛安府二十年一次的武林大會就在今年,我們這次過去就可以好好感受一下這種盛會。”
“真的嗎?太好了,以前只聽過說書人說過武林大會,沒想到這次我們可以去親身體會了。你聽到了嗎?雯雯,武林大會啊!”
許雯雯也笑道:“聽到了,看你的樣子,好像你也去參加比武似的。”
未知想到柳青絮,她當時沒有意識,到不知道她最后怎樣了,這一點,只有凌逸風最清楚。
“凌公子,那最后柳青絮怎樣了?”
“她跑了。”
“跑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她受了重傷,短期內(nèi)是不可能再去害人的。”
未知有些不解,問道:“以凌公子武功,怎會讓她逃脫?”
“姑娘太抬舉在下了。”
未知本想繼續(xù)追問,但卻被他這句話堵得無法開口。
“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姑娘。”
“請說!”未知看著凌逸風,回道。
“姑娘到底是如何認定柳青絮就是兇手的?你還那么篤定。”
未知淡然一笑:“公子對七音訣那么了解,難道不知道練了此功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后果嗎?”未知一頓,繼續(xù)道,“凡是修煉這門功夫的,都會遭到功力的反噬,因為要遭受極大地痛苦,所以會表現(xiàn)在身體上。自從知道兇手在修煉七音訣以后,那他到底是誰,就不難猜了。”
“那如意為什么要盯上你?”許箏兒一偏頭,看著未知問道。
“因為我會武功啊,而且功夫不是特別好,所以,就成了她的最佳選擇了。”
“她怎么知道你會武功?你又沒在她面前用過。”許箏兒繼續(xù)追問。
“這你就不懂了,練武之人在氣息、步伐、動作等各個方面都與普通人是有細小的區(qū)別的,厲害的人呢還能一眼就看出別人功夫的高低,內(nèi)力的深淺等。”
“這么神奇啊!”許箏兒不禁嘆道。
“嗯,這些對于像你一樣從未修煉過功夫的人來說是挺神奇的。”
“姑娘既然早就知道不是在下,那為何又……”凌逸風說出自己的疑問。
“我只是想激一激公子,希望你能把知道的一切都如實相告,可惜,沒能成功。”未知挑眉望著凌逸風,凌逸風卻是雅然一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