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蘇州城,許雯雯就趁著衆人沒有注意到她,脫離了大部隊,不辭而別。在這段時間裡,她有時會想,如果未知從來沒有回去過,結果會不會更加好一些?
那樣許箏兒就不會死,她不會喜歡上楚茗,也不會陷入那樣尷尬的境地。
七天前。
楚茗還與他的部下在一起,許雯雯隨著他們一路而來,早已對楚茗暗生情愫的她,想到回到蘇州以後就要離開,那樣就再沒有機會見到楚茗了,她心有不甘。
“楚莊主。”許雯雯走到楚茗跟前。
“許姑娘,有事嗎?”楚茗表現得彬彬有禮。
許雯雯咬了咬脣,終是開口:“小女有一事想請莊主答應。”
“請說。”
“莊主可不可以收留小女?只要讓我在你那裡做一名婢女就行,我也不想讓莊主爲難,只是,我若回去,我爹……”
“對不起,請恕楚某不能答應。”楚茗果斷地拒絕,“你是未知姑娘的朋友,她讓我將你安全送到家,楚某怎麼能讓你去我府上做婢女呢?”楚茗說完點頭一笑,不待許雯雯再說什麼,已經轉身離去。
當天夜裡,楚茗就離開了大部隊,獨自消失。許雯雯認爲楚茗是在躲她,總覺得其他人看她的眼光怪怪的,令她頗爲不自在,心中產生了一種屈辱感,只想趕快逃離。
從蘇州城到村子並不算遠,但若步行的話也要兩天的行程。未知給了許雯雯不少的盤纏,可她本能地不想用,便隨便買了些乾糧出了城。
雖然夏天已近尾聲,但天氣依然燥熱難耐。許雯雯一個人走在路上,四周靜得出奇,連蟲叫聲都沒有。雖然皓月當空,前路並不黑暗,但周圍的一切都讓她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像是當時和許箏兒在辛安府遇到的情況一樣。
許雯雯左右查看,越走越害怕,便開始小跑起來。而在她身後,一個蒙面黑衣人的劍正朝她凌空刺來。許雯雯似感覺到了身後的異常,回過了頭,剛好看見在她眼前閃亮的劍。許雯雯一嚇,跌坐到地上,到了喉嚨的叫聲也因正指在喉間的劍尖噎在那裡,無法發出聲來。她嚇得細聲抽噎,但又不敢有太大的動作。而拿著劍的黑衣人也遲遲沒有下手,盯著許雯雯,眼神中似有不忍。
二人就這樣僵持了很久,終於,黑衣人像是下了決心一般,劍尖一劃,但只是削掉了許雯雯的一撮頭髮,黑衣人撿了頭髮轉身離去。
見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許雯雯才連忙起身,擡腳就跑。等到她停下來時,才發現自己慌不擇路,不知道跑到了哪裡,雖然已是白天,但四周一片荒蕪,毫無人氣。
“那丫頭……”
突然有人聲傳來,許雯雯一喜,看向來人,連忙叫道:“二位大哥,你們好。”
來人是兩名中年男子,農夫打扮,許雯雯猜想是住在這附近的村民,希望他們可以將她帶出去。
二人見到許雯雯,忙問道:“這位姑娘,怎麼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的?這裡很危險的,經常有野獸出沒!”
“我也不知道怎麼走到這兒來了,現在也不知道離開的路,二位大哥可不可以帶我出去,我在這兒先謝過二位了。”
二人相視一笑,其中一個回道:“姑娘太客氣了,這有什麼難的,你隨我二人走就是了,剛好我們也要回家。”
許雯雯沒有注意到,背過身的兩名男子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她隨二人走了許久,發現路越來越偏僻,心中也越來越不安。
“二位大哥,這裡好像沒有人住啊,是不是這條路啊?”
二人回過身,一人說道:“姑娘,再有一段路就到我們的村子了,沒錯的,我們都在這兒生活了幾十年了,還能把路給帶錯了?”
許雯雯雖心有疑慮,但看二人都像老實的莊稼人,便不再說什麼,跟著他們繼續朝前走。
“到了!”二人在一個十分簡陋的小屋前停下。
許雯雯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別的人居住的痕跡,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上當受騙了。她努力裝出笑容:“二位大哥,我已經想到回去的路了,就不麻煩你們了,我先走了。”她說完轉身就走,二人有怎會不知許雯雯的伎倆,其中一人攔到許雯雯身前,另一人上前自身後一下將她抱住。
“小美人,慌什麼,既然都來了,自然得好好陪陪我們哥倆了!”
“你放開我,你這個流氓,你們想幹什麼?”許雯雯使勁掙扎,但還是無法掙脫抱著她的男子,她張口就咬在男子的手臂上,男子吃痛放開她。揮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當即就將她摜倒在地。另一男子上前,二人合力將她擡進小屋,直接摔到地上。
被她咬的男子騎坐到她身上,又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厲聲道:“小賤人,敢咬我,你找死!”
許雯雯死命掙扎,急聲大喊,另一人也上前,按住她的身子。二人聯手扯開了她的衣服,毫不留情地連番佔有了她的身子。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叫喊,只有任由她身上的男人不停動作,眼中的淚水似已流乾。她偏過頭,看見了倒在屋子牆邊的一個女子,但看情況,似早已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