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清,二人繼續前進。
剛剛說話時不顯,可現在靜下來景玉才發覺嘴脣腫脹的厲害,又疼又麻又癢,只能探出舌頭一遍遍舔。
安胥見景玉揹著自己望向窗外,便知剛剛的事沒那麼容易罷了。
悄聲編輯了一條短信出去,安胥抿了抿脣,勾了勾脣角,然後牽起景玉的手,好言商量:“師兄已經在機場等了,要不一會兒你留在車上,我去處理?”
師兄是任丹丹打電話請來的,此前安胥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景玉回頭,美眸含怒,好像在說: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去,這樣就見不到孟遠了!
安胥苦笑,悻悻地收回手,識趣地沒再說什麼。
景玉更惱火,這就算了嗎,就不再哄她了嗎?
臨近機場,路過一家大型超市時,安胥把車停在路邊,囑咐景玉等自己一下,便匆匆下車,還體貼地鎖上車窗。
看著安胥的身影淹沒在人流裡,景玉無奈地嘆了聲氣,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她這個樣子還怎麼見人?
而且她現在渾身無力,連個拳頭都握不緊,就是去了估計也是累贅!
大概十幾分鍾後,安胥回來,手裡拿著一包一次性口罩。
景玉看了有些動容,雖然巴掌和甜棗都是安胥給的,可她就是沒出息地消了氣。
安胥把口罩放到景玉手裡,抱歉低語道、:“一會兒到了再戴吧!”
景玉點頭,沒有說話。
“景玉,對不起,我……”景玉的脣腫脹不堪,彷彿一碰就會破,安胥自責,恨不得一刀殺了自己。
不想聽安胥的懺悔,景玉抱緊手中的口罩,身體向車門處挪了挪,“好了,耽誤的時間夠多了,快開車吧!”
“哦,好!”
。。。。。。
安胥和景玉到達機場時,距離給孟遠打電話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意外地,景玉在停車場看到了羅霧的身影。
隔著車窗,羅霧交給安胥一管類似脣膏的東西,然後閃身走人。
全程,景玉就像一個透明人,沒引起羅霧一丁點的側目!
看著安胥手裡如羊脂玉一般晶瑩的柱狀膏體,景玉立刻明白那是做什麼用的。
任由安胥拉過自己,景玉乖乖讓安胥把膏體塗抹在自己脣上。
安胥的動作很輕柔,捧著她的臉就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品,羊脂玉膏的觸感也很好,冰冰涼很舒服,不自覺地,景玉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安胥拿過口罩要給景玉帶上時,景玉突然後傾,盯著安胥,半是威脅半賭氣地嗔道:“以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許隨便吻我!”
安胥啞然,挑了挑眉,痛快應道:“好!”
下了車,安胥帶景玉找到師兄。
“嗨師兄,好久不見!”景玉挽著安胥的胳膊笑著和師兄打招呼,其實這樣的動作並非她想,只是能讓她更省力一點兒罷了。
“好久不見景玉,你……怎麼戴著口罩,是過敏嗎?”
唰的,景玉的臉紅到耳根,還好有長髮和口罩做掩,沒有暴露太多。
“呃,有點兒……”景玉底氣不足地敷衍。
師兄是過來人,看到景玉的窘態和安胥的反應,立馬意識到問題所在,於是忙轉移話題道:“這位就是丹丹在電話裡提到的安先生吧?”
“你好,我是安胥!”安胥伸出手,主動和師兄握手,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以前卻沒少聽說過,對景玉好的人,他從不吝嗇他的微笑。
“你好,幸會!”
和安胥客套之後,師兄又把目光轉向景玉,“景玉,你給小孟打過電話了嗎,怎麼還沒到?”
“打了,都一個小時了,我再問問他吧!”說著景玉掏出手機,又給孟遠撥了過去。
“喂孟遠,你到了嗎?”
“嗯,到了,路上有點堵,剛下車,你在哪,我現在過去找你!”
“哦,這樣啊,我在候機大廳二樓,嗯……肯德基旁的咖啡店,你過來吧!”
“好,我馬上過去,待會見!”
“嗯,待會見!”
掛斷電話,景玉神色有些凝重,“師兄,看得出來孟遠還是很在乎關筱鬱的,到了那邊你多費點兒心,千萬別讓他們再有什麼誤會!”
師兄搖頭,抱著胸一臉好笑地看著景玉,“放心吧,這方面小孟比你成熟多了,他纔不會讓幸福白白從自己身邊溜走!”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安胥。
安胥很享受師兄的目光,景玉卻很憤恨地瞪向安胥,幸福嗎,大醋缸纔對吧!
孟遠到的時候景玉幾人已經坐下喝咖啡了。
看到安胥很驚訝,看到師兄更驚訝,孟遠有些反應不過來,“師兄?”
師兄推了推黑框眼睛,站起身拍了拍孟遠的肩膀,然後伸手要道:“你先坐,身份證給我!”
“你要我身份證幹嘛?”孟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師兄瞪眼,嗔怪道:“我要你就給,問那麼多幹嘛,我還能把你賣了呀?”
“哦!”孟遠不敢再頂嘴,乖乖交出身份證。
師兄接過身份證,轉身朝景玉使了個眼色,然後起去辦登機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