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dāng)白擎撕開她的衣服,看到那條貝殼項鍊,動作再一次戛然而止。
任丹丹納悶,看著白擎似是躲閃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回到宜海寧空,終於在景玉做飯的時候逮到機會,任丹丹摘下貝殼項鍊,開門見山地問:“景玉,你見過這個嗎?”
她承認(rèn)她太冒險了,如果景玉知道貝殼項鍊的來歷,那麼,這一舉動無異於在景玉還未癒合的傷口上撒鹽,可如果不問,她一定會被憋死!
“沒有啊,丹丹,哪裡弄來的貝殼,你不覺得好醜嗎?”
瞧瞧,連景玉都說醜!
熱騰騰的餃子馬上就要出鍋,任丹丹攥緊貝殼,心事重重地離開廚房。
她慶幸景玉不知道,可同時,也有一點小失望,因爲(wèi)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想弄清楚一件事!
之後的兩天,與白擎肢體上的交流基本爲(wèi)零,任丹丹卻叫苦不迭。
“白總,這是一份水質(zhì)檢測報告!”
“白總,這是電氣圖!”
“白總,這件糾紛案應(yīng)該交給律師!”
“白總……”
“白總……”
任丹丹頻頻咬牙,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策劃組長,擔(dān)任不了那些雜七雜八的工作,可白擎呢?
“任丹丹,有嘴不會問啊,難道你這張嘴就只會吃?”
啪!
任丹丹甩臉,將手裡的文件夾重重摔在桌上,然後連同旁邊的文件夾一起,抱在懷裡,踩著高跟鞋蹬蹬離開。
她就不信她有手有腳有嘴有眼的一個大活人能被這些死文件難倒!
有一點值得慶幸,白擎的秘書比安胥和仲恆的加在一起還要多,而且各個博學(xué)多才,所以也就免了她去各個部門跑腿的悲慘命運。
“所以,被告是不用花一分錢的?”
“對,丹丹,我發(fā)現(xiàn)你對法律的事很有天分,一點就通!”秘書A稱讚。
秘書B卻不贊同:“不是啊,昨天那份水質(zhì)報告,丹丹只看了半天就找出問題所在,所以我覺得丹丹對科研這塊最有天分。”
任丹丹不言,轉(zhuǎn)頭看向秘書C,秘書C卻憋紅了雙臉,悻悻地低下頭。
任何事情的發(fā)生都是有原因的,比如水質(zhì)報告,是因爲(wèi)她的妹妹專攻此項。比如糾紛案,是因爲(wèi)她從小對法律感興趣,法制節(jié)目看了多少連她都記不得了。
可電氣圖……
雖然也過關(guān)了,但箇中曲折只有她和秘書C清楚。
。。。。。。
週六,任丹丹和景玉去靡荼搬東西,邂逅了未來的小叔子——肖帥。
此時,任丹丹還不知道肖帥的底細,只是單純地把他當(dāng)成仲恆的眼線,所以冷嘲熱諷大白眼,一個不少。
然後,日子變得充實多了,上班時,肖帥的電話不時冒出來一個,慰問慰問工作苦辛,打聽打聽身體狀況。
下班時,多數(shù)的情況是餐桌上會多出一個人,少數(shù)情況是外賣快遞一個接一個,署名通通一個“肖”字。
如此惱人的行徑,任丹丹還沒爆發(fā),有人卻忍不住了。
“任丹丹,你行啊,預(yù)備給我養(yǎng)小白臉了是吧?”
任丹丹白眼,白擎哪隻眼睛看見她養(yǎng)小白臉了,明明是有人死乞白賴地倒貼,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兄弟的人!
當(dāng)然,這些話任丹丹沒敢說出來,這些日子,她也算摸清了白擎的脾氣秉性,十足十的彈簧,只能迂迴,不能硬碰。
“白擎,你聽好了,我接受不了比自己小的男人,這下你放心了嗎?”
放心,當(dāng)然放心!
白擎瞇著眼,單手摟住任丹丹的纖腰,把人貼向自己,“任丹丹,你在變相暗示嗎?”
“……”任丹丹嘴角抽搐,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麼自戀的,這世界上比她大的人滿地都是,白擎怎麼就有這個自信斷定她說的就是他呢?
但是,看著白擎略帶青碴的憔悴面容,任丹丹突然不想紛爭了。
其實,週六那天白擎給她打電話並非閒來無事,而是真有事情急需解決。
週五的中午,白擎給了她一次自由選擇的權(quán)利,陪某人睡覺,或者工作。
結(jié)果不言自明,她當(dāng)然選工作啦!
只是,看到錄音筆和電腦的那刻,任丹丹凌亂了,話說現(xiàn)在高科技如此發(fā)達,真的還需要一個字一個字地把錄音筆中的內(nèi)容敲出來嗎,至於這麼整她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任丹丹堅決不肯示弱,所以一整個下午都在和錄音筆和電腦斡旋。
錄音的內(nèi)容夾雜了少許英文,而這恰巧是任丹丹的硬傷,偏偏白擎早有交代,錄音不能外泄,所以悲催的她只能帶著耳機聽清楚英文的發(fā)音,然後照貓畫虎,逮到一個人就問。
“LiLi,拍死頭兒什麼意思?”
“好白茹,賽麼剖是啥呀?”
“佳佳,……”
“……”
好在,大家都知道她身份特殊,所以不管問誰,都能得到很好的解答。
只是,一來二去,任丹丹不好意思了,但縱使這樣,也沒動搖她惡補英文的決心,因爲(wèi)她相信,等她學(xué)好了英文,白擎定會另闢蹊徑再來整她,所以,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