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椒炒三國
經過童軍,龐統,徐庶,禰衡等人半年多的商議,漢北終于出臺了一套比較完整的,相對能夠讓各方勢力都滿意的制度。
保甲制,作為平定鮮卑人反抗的重要策略,被強行貫徹到漢北鐵騎所踏入的每一個角落。考慮到鮮卑人的流動性很大,童軍也在傳統的保甲制度上做了一些改變,那些流動的鮮卑部落,可以繼續選擇流動的生活,但是每次到了一個新的郡縣之后,必須馬上到當地報到,否則視為流寇。
這一招非常的狠,那些不斷流竄的鮮卑抵抗力量,馬上被壓縮的沒有了活動空間,保甲連坐制度也讓他們失去了最后的支持,很快,那些反抗力量就紛紛支持不住了。
在農業方面,童老大鼓勵種田,所收的賦稅按照田畝計算,這與大漢按照人頭計算來說,顯然要公平許多。為了防止一些人隱瞞田畝數量,漢北規定,田畝的丈量交給工部委派專人進行,并且隨時接受舉報。
最重要的就是軍隊的建設了,童軍和呂布都是靠拳頭混飯的,他們心中都明白,你的拳頭硬不硬,不是關系到你能不能發展,而是關系到你能不能活下去。
想要軍隊強大,光靠裝備和軍人的素質是不夠的,還必須有保障制度,保障那些軍人在犧牲之后,家人生活有所著落。保證他們受傷的時候可以不用考慮接下來的生活,考慮他們放下軍刀之后,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
這一切都需要保證,只有保證了這些,你的士兵才是最勇敢的,你才能在戰場上理直氣壯的對他們大聲喊叫:“后退者!殺!”
如果你的士兵知道,假如他死了,他的家人就會淪為乞丐,甚至餓死。如果他知道,一旦自己受傷了,等待自己的只能是悲慘的結局,那么當他看見敵人的時候,第一個想法,肯定是讓自己離敵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所以安撫那些為漢北流過血的軍人,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雖然做起來有些難,但是問題不大。
安撫那些將領就沒這么容易了,特別是甘寧。
別人都有了職位,都做了將軍,只有他,還賦閑在一旁,擔任著朔方城守的職位。
這個職位以前還可以,現在?周圍已經沒敵人了,還有必要守么?
甘寧很郁悶。所以他三天兩頭去找童軍,找呂布,但是都沒用。童老大告訴他:“你老老實實先呆著,以后我會讓你做最大一支部隊的將軍。”
甘寧就在這種情況下呆了整整三年。
三年之內,漢北郡已經是一個面積可以和大漢相比的偌大地盤。
這三年的時間,龐統和典韋一起去了大漠,一文一武,配合的相當默契。素利已經沒有了生存的空間,現在的素利,甚至沒有能力打劫一支稍微大一點的商隊。但是素利還在堅持,抗著那面大旗堅持抵抗著。
為了保證兵員的質量和數量,童老大決定套用兵役制度,要求凡是漢北郡具有平民身份的人,在年滿十七歲的時候必須參加軍隊,在軍隊服役五年之后,才能拿著自己的服役證明,到當地造冊登記,繼續享有自己的平民身份。
呂布非常贊同這一點,和鮮卑的大戰,如果臨時召集的那十萬人以前都經過五年的訓練,那么戰局將不會這么慘烈。
五年,對于服役的時間是有些長了,但是漢北現在還處在戰爭時期,童老大并不希望自己的腳步因為得到鮮卑而停下。
但是他們的這一做法,卻讓朔方那些有權勢的人非常不滿,這些人都是能夠把聲音發到童子安他們那張桌子上面的人物。
他們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去軍隊,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有一點點的危險。
他們的孩子不需要奮斗了,他們留下的家業已經能讓孩子們一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
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王掌柜的,四斤,赫連達達,還有車行老板許如山等人。
許茹山只有一個兒子,叫許隨天,今年正好十七歲。
四斤的大兒子也已經十九歲了,雖然這個兒子不是他親生的,但是四斤很喜歡他,和親生的沒任何區別。
他們的話童軍必須聽下去,但是兵役制一旦實行,就不能有任何人特殊化!這些人提出的以錢代役被徐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最后,他們干脆找個奴隸頂替自己孩子去服役。這個做法被徐庶發覺后,雙方爆發了更大的矛盾。
無奈之下,最后采取了折中的辦法,呂布成立了一支專門的隊伍,專門容納這些人的孩子,并且向他們承諾,就算是軍情再緊急,也不會讓這支隊伍上戰場。
得到了童老大和呂布的保證,這些人才陸續把孩子送來服役。當然,為了保證他們孩子的絕對安全,這些人做了很多工作。
他們特意打造了三千套比狼騎兵的鎧甲更輕,更便利的鎧甲,贊助這支剛成立的隊伍。
由于他們的努力,這支隊伍的刀是最鋒利的,這支隊伍的裝備是最堅固的,他們的馬匹是跑的最快的。但是他們的隊形……。
童軍和呂布進入大營的時候,慕容坤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身前趴著一個身材很胖的小子,那小子的后背上擺著幾個小菜和一壺老酒,旁邊有兩個人正在給慕容坤倒酒。
慕容坤看見童軍和呂布進來之后,忙的站起身來。旁邊幾個人也停止了動作,乖乖站立在一旁。
地上爬著的那個小子也慌忙的站了起來,慌亂之中也顧不上背后的小菜和老酒了。
慕容坤摸摸自己的腦袋,訕訕一笑道:“呂大伯好,童叔叔好!”
呂布搖搖頭,沒有搭理他們,繼續向前走去。
身后慕容坤忙的抓起地上的酒壺,生怕酒撒的太多。童老大正好回頭,看見他這個動作。
慕容坤一呆,然后手向前一伸:“童叔叔,你也喝兩口?”
整個軍營,沒有一個士兵像個士兵的樣子。包括他們的統帥,曹性。
曹性看見童軍和呂布進來,也沒起身相迎,冷哼一聲:“大哥,你們看到這些是什么種了吧!讓我帶他們?怎么帶呀?”
呂布惡狠狠的說道:“不能帶也要帶,去敲鼓讓他們集合!”
戰鼓響起的時候,許隨天正在和四斤的兒子小東合伙坐莊,牌九推的嘩啦啦響。
聽見鼓聲,小東伸了一下脖子,然后說道:“最后一注嗷!快下快下!不下沒時間了!”
鼓聲響過三遍,人才算到的差不多了。
童老大仔細看了一下,都有些臉熟。包括周宏都在這里。周宏不是富家子弟,但他們那個班凡是走關系進來的,都要到這里來服役。周宏是司吾的關系,自然也進入了這個本來不屬于他的軍隊。
呂布實在說不出話來了,以往去別的軍隊,他都要動員一下,說上兩句勉勵的話。但是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正想發火的時候,忽然下面又一人遠遠跑進隊伍。
一邊跑一邊在提鞋子,走到主席臺前,還不忘記對呂布大聲招呼:“大伯,您來了!”
呂布認識,是張遼的兒子張虎。
呂布的臉色發青,一句話也不說了,連罵幾句他都覺得沒有必要了,甩手離開。
曹性看著呂布的摸樣,心頭總算舒服了一些,跟在呂布身后問道:“大哥,你總該給這個軍隊起個名字吧?”
呂布牙關咬得緊緊的,回頭一指:“這也叫軍隊?!”
童老大知道,這不算是軍隊,但是卻必須承認他的存在。不承認它的存在,就是否認這些孩子正在服役。腦海之中,馬上想到了另一支八十年代電影上裝備精良,卻屢屢戰敗的隊伍,于是說道:“就叫國軍吧。”
呂布一聲冷笑:“國軍?哼!讓他們的老子放心,我不會派他們上戰場的。這些廢柴上了戰場,除了丟命和丟臉還會做什么!”
童軍知道呂布說的實際情況,拍拍曹性的肩膀:“你只要能帶著他們平安活著五年,就是大功一件。”
曹性沒有說話,童軍回頭看看那些不住向這里張望,還偶爾兩三個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國軍士兵,非常理解曹性的心情。
不管怎么樣,當這些廢柴好歹算是進入了軍隊之后,兵役制得以順利的推行。
鮮卑那里軍事上的進展相當順利,可如果只是單純的軍事反抗,事情倒也簡單的多。
軍事上取得勝利之后,另一個問題馬上凸顯出來,這個時期是一個民族紛爭的時期,鮮卑族的正在興起的文化和被童老大他們帶來的大漢文化在這里發生了碰撞。
鮮卑作為一個游牧民族,其文化是落后的,它的金戈鐵馬之后,其本有的落后的制度也注定他不能夠使一個龐大帝國正常運行嗎。
這也是他們為什么注定要輸掉戰爭。
在逐步的擴張與統治中,漢北統治者必須明白只有適應各個不同統治區域的風俗與文化才能鞏固統治。所以在這個龐大帝國的內部,童老大必須適用不同的方式。
兩個民族的文化背景差異太大了,漢族是個典型的農耕民族,而鮮卑是個典型的游牧民族,在民族差異上有著不可調和的部分,如果要他們自覺接受朔方的話,必須選擇與他們自身有很多相通處的因素作為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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