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教室裡一陣歡呼,其中還夾雜著零碎的掌聲。
“你……”葉小萍?xì)獾媚樁技t了,她用手指著我,說:“我喜歡陳宇飛,他是我的人,你沒有資格這麼說他。”
“陳宇飛是他自己的,只有他自己才能決定自己的事。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決定他要跟誰在一起。”也許是跟陳宇飛待在一起久了吧,我也開始冷冷地看人,冷冷地說話了:“我沒有資格,你就更沒有資格了。”
“你!”葉小萍的腮幫子一鼓一鼓地,就像只發(fā)情的青蛙一樣搞笑。
“有本事你跟陳宇飛去說。別在這瞎嚷嚷。”我冷冷地看著她,說。再怎麼說,葉小萍算是我的仇人了,對於這種人,我懶得跟她廢話了。
“哼!”葉小萍說不過我,氣得她幹瞪著眼睛,甩了下手,跺了下腳,叫囂著說:“潘雪,有你的。給我等著。”摔了門就出去了。
“切~賤胚!”看著她的背影,我輕輕罵了一句。然後啐了她一口,在同學(xué)們的歡呼聲中,繼續(xù)看書了。
真沒想到,這個葉小萍竟然還有臉過來,而在下午的時候,她又來找我了。我這次是在打球,下午是我們本學(xué)期的最後一節(jié)體育課。老師出題讓我們進(jìn)行體育課的期末考。我運(yùn)氣好,抽到的內(nèi)容是1分鐘對牆墊排球。
我很快就完成了考試,並且分?jǐn)?shù)還很高。
旁邊有同學(xué)在圍觀,他們看我能打出這麼高的分?jǐn)?shù),全部讚歎起來了。他們說:“哇,潘雪你好厲害,真不愧是校隊的。”
還沒等我謙虛幾下呢,一個刺耳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只聽她說:“切,有什麼好高興的,不就是校隊的嘛?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啊?”旁邊還有個小跟班在跟著唱和。
這討人厭的聲音我一下子就分辨出來了,除了葉小萍和任雨婷外,還有其他人嗎?
不過我不想理她們,就跟記分記時的老師、同學(xué)們道完謝後就撥開人羣離開了。
誰知,在我走了十來米開外的時候,我被她們兩人給叫住了。我本來也想像剛纔那樣子一點(diǎn)也不鳥她們就走的,可是現(xiàn)在畢竟是在體育考試,小小的考場上全是同學(xué)們。我總不能爲(wèi)了這麼一個人落下口實(shí),讓別人說我潘雪小心眼、高冷吧。
於是,我停了下來,面向她們,面無表情地等著她們走了過來。看著她們氣勢洶洶的樣子,我內(nèi)裡的小怪獸被激發(fā)起來了,哼,我倒要看看,在這麼多人面前,這兩個人還想甩什麼花頭。
“潘雪!你嘴巴少說點(diǎn)會死啊!”這次,葉小萍還沒有叫,任雨婷倒是先開口了。
“我說你什麼了?”我抱著手臂,冷冷地對她說。
“是你叫小萍姐跟陳宇飛去表白的。”任雨婷說。
“葉小萍不是早就想表白了嗎?”我反問到,不帶任何情感。
“要不是你說,小萍姐纔不會去呢。”任雨婷皺著眉頭,噘著嘴,感覺像是要哭出來了,她的臉很小,五官本來就擠在一塊,現(xiàn)在她這麼一來,就擰巴地跟個麪粉團(tuán)一樣了,這個麪粉團(tuán)竟然帶著哭腔說:“要不是你說,小萍姐纔不會受這麼大委屈呢!”
“怪我咯?”見任雨婷一口一個小萍姐東小萍姐西的,我擡了下眼皮冷冷地掃了一眼站在她後頭,愣是要擺出一副老大樣子的葉小萍一眼。只見葉小萍頭髮凌亂,臉色鐵青,兩隻眼睛跟一對桃子一樣,紅通通的,像是哭過了。
“不怪你怪誰!”任雨婷插著腰,叫囂到:“要不是你跟小萍姐說,小萍姐也不會去找陳宇飛,也就不會被陳宇飛這麼說!”
“我叫你去跟陳宇飛說你就去跟陳宇飛說,想不到葉小萍你這麼聽話啊?”我擡著下巴,戲謔地看著葉小萍,說:“看來我潘雪的面子還挺大,還能叫得動你葉大小姐哦~不過,我叫你去跟陳宇飛說你就跟陳宇飛說,是不是我叫你去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啊?要不,你現(xiàn)在就在這裡爬一圈叫我奶奶吧!”我毫不留情,當(dāng)著大夥的面羞辱葉小萍。我不覺得這是錯誤的,因爲(wèi),在以前,葉小萍也是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羞辱過我。
“潘雪,你不要欺人太甚!”葉小萍?xì)獾弥倍迥_,她尖叫道,聲音也嘶啞了,顯然是哭過了。眼睛裡不知道是因爲(wèi)生氣還是剛纔的眼淚水沒有流乾淨(jìng),眼淚水又一次充滿眼眶了。
“潘雪,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見自己的老大氣急敗壞了,任雨婷也站不住了,她用手指著我,吼道。
“我是怎麼樣的人關(guān)你們什麼事啊?”我還是冷冷地說,語調(diào)不升不降,異常冷靜:“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好是壞,愛吃甜的還是辣的,喜歡做什麼,跟你們有關(guān)係嗎?”
“還是說……”我抱著手臂,將目光從任雨婷和葉小萍的臉上輪流掃過,緩緩地說:“葉小萍你覺得這人,只能分陳宇飛和你葉小萍能欺負(fù)的這兩種?”
葉小萍和任雨婷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我看得心裡暗爽。我以前因爲(wèi)有錯在先,當(dāng)葉小萍他們欺負(fù)我的時候,我自知理虧,總是不敢全力正面和他們對抗。一般也就是能遛救遛,能躲就躲的。
可是自從被葉小萍砸了以後,我覺得我跟她已經(jīng)兩清了。也就不打算再讓著她什麼的了,這和陳宇飛的鼓勵是分不開的。
我從小就喜歡看書,寫的作文又能頻頻發(fā)表,不像葉小萍,要麼不說,要麼話不過三句就開始罵娘。果然,在我說完這些後,葉小突然就渾身發(fā)抖,然後,就開始像便秘患者一下子疏通了腸管,積聚在腹部肥厚脂肪層下,擠在狹長腸管中的半固體狀物體一下子全部涌了出來。
不過,兩者的不同之處在於,一個是脫下褲子,暴露肛門,排泄所有的堆積廢物;另一個是張開嘴,露出不怎麼整齊的牙齒,吐出
所有的粗言陋語。
葉小萍張嘴就罵:“潘雪,cnmlgb的畜生養(yǎng)的小賤人!老子給你臉還不要臉了是伐?”
“葉小萍。”她越是這樣我越要冷靜,於是,我跟她說:“你搞錯了吧。我有逼過你嗎?我有罵過你嗎?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的,跑到人家陳宇飛那裡去告白,現(xiàn)在熱臉貼上人家冷屁股了。你還好意思過來說我?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家不是有錢嗎?怎麼跟人表個白都能失敗呢?”
“草泥馬的,潘雪你別以爲(wèi)自己書讀得多,會說幾句成語就了不起!”葉小萍叫囂著,說:“當(dāng)初拿我們家賠款的時候就這麼爽快了,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沒有用過我們家的錢!”
“你狂什麼狂,拿我們小萍姐家的錢還跟小萍姐吵。”任雨婷幫著葉小萍來跟我吵架:“潘雪,你別以爲(wèi)就你讀過書,白眼狼這個詞我們也知道,你潘雪就是個沒人要的窮鬼,一個拿了錢還罵人的白眼狼!”
“我拿你錢?!”這葉小萍真的是連三觀都沒有了,像這樣子沒底線沒道德的人,真的是連做畜生都不配,我很生氣,心裡早就把她罵了個遍,但是,在大傢伙面前,我還是得保持形象,不能被葉小萍帶成一個像她一樣的潑婦。
於是,我說:“你以爲(wèi)我想拿你錢?葉小萍,你別忘了當(dāng)初是你把花盆砸我頭上的!我在醫(yī)院裡剛醒,就你的家裡人塞錢,要我不去告你!要不是看著你家裡人的面子上,葉小萍,你以爲(wèi)你現(xiàn)在還能在這裡跟我吵?你看看你,除了你家裡的錢,還有什麼東西?”
“潘雪你給我閉嘴!”葉小萍?xì)獾弥倍迥_,急著要動手打我。
可是,我注意到,當(dāng)我說葉小萍家拿錢封我口的時候,全場都安靜了,只剩下排球考試時,排球撞擊牆面的“啪嗒——”聲和老師數(shù)數(shù)的聲音。我用餘光掃了一下全場,只見沒事情的同學(xué)們?nèi)级⒅覀兛础?
我抿著嘴,冷笑了一下,斜著眼,冷冷地看著葉小萍。我料她再怎麼狂,也不敢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再一次動手打我。
我見著她臉色慘白,兩隻眼球突出,眼白中還帶著紅血絲,腮幫子鼓鼓的,感覺成功地從青蛙變成了紅眼金魚。
而在她身邊的任雨婷不知什麼時候從葉小萍的前邊轉(zhuǎn)到了葉小萍的身後,頭東轉(zhuǎn)轉(zhuǎn)西看看,雙手雙腳不知道該放哪裡,不停地亂動。
我冷笑著,斜著眼瞟著葉小萍,提醒她說:“葉小萍,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再打我一次,你家裡人也保不了你!”
“你!”葉小萍咬牙切齒,憤憤地說。
葉小萍被氣得是說不出話來了,她沉默了晌久,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好幾圈,終於說:“潘雪,你等著,不就是市一中嘛,到時候看看到底誰能考得上,誰纔有資格做陳宇飛的女朋友!”
“樂意奉陪。”我攤開手,聳了聳肩,不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