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陳宇飛和那個班級的人也不熟識,也就沒好意思進去。只能回教室把這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打開了。之間這個盒子裡裝的是女孩子的照片,每一張都被精心處理過,每張照片的邊上還專門寫了話語,總之一本合起來,所表達的意思就是這個女孩子喜歡陳宇飛,她每天都想念陳宇飛,想要做陳宇飛的女朋友。
畢竟這是一個女孩子的照片,她又是花了心思的,要是就這麼扔掉的話,陳宇飛就會覺得自己不大厚道。幸虧照片的後頭夾了一張小卡片,上頭有女孩的名字、聯繫方式和班級,於是,陳宇飛就根據上面的聯繫方式找到了女孩,並且找了個角落把東西還給了她。
“我就跟她講我現在還沒有這個心思,叫她不要把重心放在我身上。結果她就哭了。”陳宇飛一臉無語,攤著手,說:“是我說錯什麼了嗎?她怎麼會哭得這麼厲害。”
“她喜歡你啊,被喜歡的人拒絕當然會傷心了。”我看著陳宇飛,像是在看一個孩子。果然,智商比較高的理工科青年總有一顆頑童的心,也就是說,優質理工科青年的情商總是跟不上他們的智商。
“陳宇飛啊,你就不能婉轉地拒絕嗎?”當我第n次聽到陳宇飛無可奈何地說有女孩子哭著離開他的時候,望著他這張冰冷的問號臉,我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一語道破了陳宇飛傷到人的真諦。
“婉轉地拒絕?”陳宇飛望著我,一臉懵逼。
“對啊,你不能見一個就跟她講你現在還沒有這個心思,叫她不要把重心放在你身上啊。”我無語了,但是我的心裡頭有點小得意,因爲,被陳宇飛碾壓了這麼久,我終於有機會可以體驗一下鄙視人的快感了。而且,這個被我鄙視的人還是市一中第一校草——陳宇飛。
“那我要怎麼跟她們講?”陳宇飛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你好歹要她們表示一下感謝,多謝她們的支持什麼的。然後誇她們兩句,在告訴他們你的想法和規劃,最後才把她們拒絕。”我說得是頭頭是道。
“這樣多麻煩,萬一她們還是對我心存幻想呢?我還不如直接告訴她們,讓他們全部都死了這條心。”陳宇飛冷冷地說。
“可是你這樣子就會傷到很多人的心。”我說。
“這,你不是說分手基本就會傷心的。”陳宇飛說,我突然有點後悔,後悔第一次沒做攻略,在
陳宇飛面前亂說話。
“既然遲早要傷心,與其慢慢說讓她們慢慢傷心,還不如直接告訴她們,讓她們早點死了這條心,早死早超生啊。”陳宇飛說。
雖然,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陳宇飛說得很混蛋,但是,我還是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因此,對於陳宇飛的這個理論,我無言以對。陳宇飛還是用老方法拒絕當面給他送禮物的女孩子,賺了不知多少眼淚,真的可以說是“少女殺手”。
但是,過了幾天,再打了一場球賽以後,陳宇飛就不再這麼做了。倒不是因爲一場球賽讓他開了竅,情商和智商一下子持平了,或者是被球砸到了腦袋,突然變了樣。
而是,他在這場球賽的表現過於英勇,帶著自己的隊伍在最後幾分鐘的時間用微弱優勢反超,贏得了比賽。
這場球賽後,他被本球隊的“戰友”們擡了起來,陳宇飛又成功圈了很多粉絲。
在回到教室的時候,他的課桌上疊了一堆零食,這些都是他的粉絲送給他的,他把這些全都分給他的“戰友”們吃了。
“但是,在後來,每天都會有零食或者禮物出現在我的課桌面上或者課桌兜裡,多的時候可以一天3-4個。”陳宇飛說。
“3-4個!”我坐在他的對面,這是,我二人做完單,在寬展巷的一家店裡買了兩杯飲料休息。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把剛吸進嘴裡的飲料全都噴了出來。幸虧陳宇飛靠著椅子背,不然定被我噴得滿臉滿身都是。
“潘雪!”陳宇飛皺著眉頭,遞給我一張紙:“你他麼的至於嗎?”
“沒沒沒,你繼續你繼續。”我接過紙巾,把飲料連著我的驚訝全擦掉了。
“有些就是留著署名,不是全名我想還也還不掉。”陳宇飛喝了口飲料,揉了揉頭髮,繼續說:“也不寫個班級什麼的,就寫了瑩瑩、燕燕之類的小名。”
我強忍著不笑,用紙巾抹了個嘴巴,說:“你怎麼不叫我幫你還禮物啊。”
“太多了。”陳宇飛無奈地撓了撓頭,說:“本來就一個葉小萍,現在多了一堆鶯鶯燕燕。哎,我怎麼知道哪個是哪個鶯鶯燕燕啊。”
“你可真爽,零食都有人買好了。”我取笑著他。
“好毛線,煩啊煩死了!”陳宇飛往後一仰,來了個“葛優癱”,吐槽道:“我說你們女孩子怎麼這麼無聊呢,就不能把精力放在學習上去嗎?知不知道這樣會給當事人造成很大的困擾嗎?這要還也不能還,要拒絕又找不到人,我又不能罵她們。你說該怎麼辦呢?”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這麼苦惱,在他的臉上,分明寫了七個大字:“長得帥有什麼錯?”
望著他這個樣子,我腦門裡頭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冒了出來,說:“嗯,沒準你把前面幾個女孩子的禮物當面還出去了,所有人都以爲
你會當面還禮物。所以爲了能跟你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哪怕是被你拒絕,她們也願意。因此,那些女孩子都會送你禮物。沒準那些署了暱稱的鶯鶯燕燕,還希望你能去找她們,來個小說裡的尋尋覓覓之類的浪漫情節。”
我一股腦兒說出了我的看法,陳宇飛聽完,整個人就跟觸電一樣在靠椅上起來,瞬間從“葛優躺”恢復成了“將軍坐”,手肘抵著膝蓋,手掌撐著下巴,像個“沉思者”一樣低著頭。接著,動了動眉毛,終於擡頭,用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罵出了一個字:“艸”。
葉小萍的處罰很快就下來了,她第二天就沒有來上學。在得知葉小萍被罰的原因之後。洪一輝就來找我麻煩了。
他一開始就跟我不對付,在跟我同桌這麼多天來,他一句話也沒有跟我說過。平時發試卷或者發作業本的時候,只要是經過他那裡的,他就從來只是拿他自己的。我的本子和試卷永遠都是後頭的同學傳過來給我的。
現在,他知道了葉小萍被罰的原因,就更加討厭我了。他上課從來都是睡覺,因爲跟我劃了三八線,每一次過線的時候我就戳他一下,然後他就會往邊上挪一挪。
現在,他上課還是睡覺,過線的時候我戳他,他不理我,我繼續戳他,他就在桌子底下替我的凳子。因爲老師在講臺上面講課,我只能忍著。他就越來越往我這邊過來,我就只能往另一邊所縮過去,到後來他就完全佔了整個桌子,整個人都趴在了桌子上,呼聲連天。我連書都沒地方放。
我煩了,就使勁把他給推開了。結果他覺得是我打擾了他,不管是不是在上課,就衝我大吼:“草泥馬!”引得全班同學的關注力都集中在了我跟他身上。
老師停下了講課,敲著黑板,呵斥道:“洪一輝,出去!”
洪一輝頭也不擡,把掛在椅子背上的校服往肩上一甩,書也不帶,就走出去了,在離開座位之前,還不忘踢了我的凳子一腳,我一個沒反應過來就掉到了地上,屁股摔得生疼,還要被同學們嘲笑,然後揉著屁股,看著洪一輝哼著小調走了出去。
有時,我去辦公室裡問題目,回來的時候會看見洪一輝佔著整張桌子,一個腳踩在我的椅子上,
一隻手拿著聽裝的啤酒瓶,嘴裡頭啃著鄉巴佬。他把鄉巴佬的骨頭吐得滿桌滿地都是,手指沾了醬後就在我的書本上抹一抹,繼續吃。
我憤怒了,回到座位上摔下本子就跟他理論起來,結果被他連嘴的“草泥馬”噴了一臉骨頭渣子。
他還帶來了一個mp3,聽說是一個美國牌子的最新款,除了有老師講課的時候,他就帶上耳機,一邊看著他的漫畫書,一邊聽歌,聽就聽吧,可他非要哼出來,還要把聲音開得很大,雖然是帶著耳機,但是作爲他的同桌,這MP3裡頭放著的歌聲我是聽得一清二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