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一輝的媽媽又繼續罵著,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不過聽她罵的好像說洪一輝他爸是在教育局上班的,要是洪一輝有什麼三長兩智短,到時候她就讓我們在康市上不了學。
老陳一直點頭哈腰認錯,又說他教育不到位,福利院裡孩子太多了政府又不給派足人手,他一時顧不來等很多。
老陳在康市也算是個名人了,他一個人拉扯那麼多孩子的事還曾上過電視,校長也給他兩分面子,跟他說回家要好好教育我們等。
而學校並沒有問過我們過錯以及因由,而是跟老陳說要怎麼賠償洪一輝。
當晚我和陳宇飛回到福利院,被老陳狠狠地打了一頓,老陳罵我簡直是個掃把星,自從我來後給他惹了很多麻煩等。
我抱著雙腿縮在牆角,他罵得憤然抄起掃把又來拍我。
“現在老子要掏錢賠償洪一輝的醫藥費,你特麼的錢不給老子賺回來看老子不把你腿打斷!”老陳扯著脖子直罵我,他手上又想揚起掃把拍我,我用手一擋打在我手臂上,結果手臂都紅了。
“你特麼再惹事生非就別想再去上學!”老陳見打不著我直衝我吼。
雨嘩啦啦啦地下著,我和陳宇飛被罰站在福利院門口淋雨,陳宇飛一直緊緊握著他的小拳頭。
我身上被老陳打得很痛,手上身上都有青紫的痕,我一直不斷地哭,大雨滂沱打落在我身上,淋在我火辣辣的傷口上好痛,一些傷口都浸出血水來了。
陳宇飛看到我哭直罵我笨死了只知道哭。後來長大後他拿這事來取笑我,只是我當時只有六七歲,我不知道該怎麼渲泄情緒。
也就是那一晚,陳宇飛教我,越是這樣越不能哭,哭幫不了我們,我們要想的是怎麼讓欺負我們的人哭。
我哭著答應陳宇飛,說以後我再不哭了。
陳宇飛望著我,我被冰凍的雨水打著,冷得直哆嗦。
他走過來抱著我,說你丫身上冷得都像冰塊一樣。可他抱過來時我感覺到很溫暖,我緊緊地抱緊他,我的臉貼在他的胸膛,我們年紀差不多,可他的胸膛好結實。
我說:“宇飛哥,我以後再也不哭了,我們以後也不再打架了。”
他悶悶的嗯了一聲。
那晚過後我們想了另外一種賺錢的方法,這樣一來我們在寬窄巷動手就不怕碰到同學家長了。
陳宇飛還是像以往那樣去夾別人的錢包,而我,他給我想了個法子。
我去賣花。
他給我進了幾十朵花,他說每天讓我把這些花賣完就OK了。
玫瑰花的成本是5塊錢一朵,他讓我賣10塊錢,一天賣三十朵的話我就賺150塊,這樣就夠交錢回去給老陳還能剩點。
這確實是不錯的,因爲寬窄巷裡小情侶很多。
但別以爲我們是中規中矩的賣,陳宇飛教我,只要瞄準目標,就一直纏著女的不放,一直乞求那男的給那女的送一支花,纏個幾十米生意肯定能成!
我於是照做。
有時候纏著那些女的不放纏十來米生意就成交了,有的得纏個百八十米才行。
我只要一直追著女的不放,再可憐兮兮地乞求,男的就算不掏錢,女的看不過眼了都會要掏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