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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不由自主的抖動手指,以及那局促起來的雙腿向后兩個腳踝勾在一起,這一切都說明她此時異常的緊張。
這時,陳瑤收拾好一切,從房間出來,然后看到何英笑了笑說道:“我們走吧。”
“這么著急?”何英笑道。
陳瑤笑容滿面的說道:“我已經耽誤了許多時間,不想再耽誤下去了。我想馬上見到老公。”
何英站了起來,然后笑道:“好吧,我去叫車。”
陳瑤輕輕放下包裹著行李的包,甜美一笑,露出風萬種,連何英都忍不住心里一顫,暗道一聲好美。
此時,出院后的陳瑤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僅在身體上狀態極好,連精神上也是好到了極點,不由自主撒發出來的感晴色彩影響了別人。
隨后何英走下樓來,摸出手機給出租公司打了個電話,隨后陳瑤來到兩個人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一輛出租車就來到了。
這時,車停下,出租司機從車上下來,幫著兩人運行李,這時站在小區門口的保安看到了,不由走過來說道:“陳小jie要出遠門?”
陳瑤聞言扭頭看去,見到那個小區的保安,然后笑著說道:“是啊,我要回家啦。”那內心深處的激動和興奮幾乎都寫在了她的笑臉上。
那個小區保安點了點頭,然后也一同幫著兩人收拾行李放進了出租車的后背箱中,隨后問道:“陳小jie還回來么?”
陳瑤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或許吧,不過下次再來是就是和我老公一起來旅游了。”
那個小區保安聞言一怔,渾身不由顫了一下,隨后干笑一聲:“是么……”說完再看去時,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和陳瑤又閑聊了幾句狼狽的離去了。
何英看著那個小區保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隨后那出租車司機說道:“好了小jie,我們走吧。”
這時何英才反應過來,然后見她點了點頭說道:“走吧。”然后和陳瑤上了車。
很快車子發動起來。朝著機場方向市區。
沒過多久就來到機場,兩個人來到后機大廳坐了下來,此時機場大廳隨處可見的人流涌動,每一個人都仿佛很匆忙一樣,來回走動的人影不斷。
陳瑤從包裹中抽出一瓶礦泉水然后擰開后遞給了何英。
何英接過礦泉水,然后稍稍喝了一口。
這時,陳瑤看著面前的情形,耳中猶不斷廣播,不由感慨一聲:“我第一來的時候,這里也是這樣。可是卻是第一次感受到這里的氣氛還有些特別。”
是啊,她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當時又是帶著什么樣的感情,哪能和現在的心情相比,此時滿心歡喜的她看很么都順眼,連面前來回走動擁擠的人流都覺得是那么的可愛,第一次覺得原來這里也是很有一番風景的。
何英放下礦泉水瓶子,抬眼也和陳瑤一樣看了眼面前的情形,不由笑道:“是啊,在這里發生了這么多事情,這一次離開竟有些不舍起來了。”
陳瑤點點頭說道:“不管怎么說我們要回家了。”說完扭頭看了眼何英說道:“謝謝。”
“謝什么。”何英呵呵笑了一聲。
時間在兩個人得閑聊聊中慢慢消逝,很快就到了登機的時間,這時兩個人提著行李上了飛機,坐定后飛機很快起飛,朝著興州飛去。
這時,一直守候在張偉病床前的丫丫見到了司徒浪子,他在事后才姍姍來遲。
看到突然到訪的司徒浪子,丫丫明顯一愣,隨后就見司徒浪子面色有些憔悴的走了進來,也不理會丫丫直徑坐在剛才丫丫坐在的位子上。
丫丫皺著眉頭,然后關上了門。
此時站到司徒浪子背后,見司徒浪子看著張偉靜默了一會后,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張偉,你怎么會這樣,你知道么,我們的事情搞砸了,現在老鄭身死,一切線索都斷了,一切證據都白費了,我不但不能借此機會升遷,反而要為釋放老鄭、鬼子六、以及紫金爵小區內住戶們的投訴做解釋。”
丫丫在后面站著一句話都沒有說,這一刻聽著司徒浪子的話,他忽然覺得原本挺拔身姿的司徒朗子此時竟有些佝僂背的感覺。
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什么來。只能靜靜的站在他背后看著他。
最后聽司徒朗子說道:“張偉,你知道么,我現在最想的是什么,我現在在想如果此時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你而是我該多好,那樣我就不用為這么么多的事情做解釋了,不用再受這么大的壓力,不用頭痛。”
“張偉,你知道么,我很羨慕你,盡管你現在的情況還沒有穩定,我不是咒你或是盼著你怎樣,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們的位置調換一下該多好,你不是最擅長逢兇化吉么,那么就請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么做?你幫我想想辦法啊?”
司徒浪子說到激動之處不由握住了張偉的露在外面的手掌。
一個大老爺們竟然有哭的沖動。
如果不是房間中丫丫在場的話,沒人會懷疑他哭不出來。
直到這時,丫丫才微微嘆了口氣,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司徒浪子來這兒的目的,看來他的情況并不好,盡管沒有在身體上受到任何的傷害,但在精神上卻飽受折磨,如果醫院有開設精神傷痛治療科的話,她想司徒浪子會毫不猶豫的住進來。
但是事實上醫院沒有,全國也沒有這樣的地方。
他現在的狀況很不好,別看他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此時的傷痛絲毫不比躺在病床上的張偉好到哪里去,充其量也不過是能動能跳能說話罷了。
丫丫看著司徒浪子剛想說些什么,就見司徒浪子猛然扭過頭來,然后見他對著丫丫說道:“丫丫,你知道你哥什么時候能醒來么?”
丫丫聞言愣了一下,隨后看向司徒浪子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憐憫,就像是她看向于林時的目光一樣,在她眼中看來,凡是這次牽扯到老鄭的人,沒有一個是大贏家,別看現在老鄭死了,但實際上老鄭正是因為死前所做的一切在他死后給他們幾個造成在身體上或精神上的傷害是最大的,真正的大贏家是老鄭才對,因為他死了,卻遺留給活下來的人這樣那樣的傷痛。
隨后丫丫嘆了口氣說道:“醫生說我哥一時半會不會醒了,就算醒來……就算醒了……”
“就算醒了會怎么樣?”司徒浪子不由緊張的問道,隱約從丫丫的話中感受到了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還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成?
他的猜測沒有錯。
這時,聽丫丫痛苦的說道:“醫生說我哥就算醒了,在沒有探查的情況下,他又是頭部受傷,難保不會出現偏癱、記憶減退嘻失意嘻、變癡呆以及不能說話的毛病……”
“什么?”
聞言司徒浪子不由大吃一驚,隨后見他猛然站了起來,滿臉緊張的望著丫丫說道:“大夫是這樣說的?”
丫丫點了點頭。
司徒浪子見狀不由表現出一副極不愿接受的樣子,丫丫又何曾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呢。
隨后見司徒浪子大吼一聲:“不,他不能這樣,他不能偏癱,不能失意,不能變癡呆更不能不說話,不,他絕不能這樣對我!”說著竟有些瘋狂起來。
這時他知道他真的完了,做了這些事情后,他在聽說張偉的結局后,不由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張偉一旦出現這樣的事情,那他就要一人一力承擔了,沒人給他作擔保,沒人給他出謀劃策解決眼前的危機,那他就真的完了,也難怪他會如此的瘋狂。
陷入瘋狂狀態中的司徒浪子猛然扭身看著張偉,然后做出了令丫丫絕對意想不到的舉動,他竟然沖過去兩只手狠狠的拽著張偉的肩膀,根本不顧他身體虛脫的狀態狠狠搖晃著張偉的身子,大喊道:“醒醒,你快醒醒了!”
丫丫看到司徒浪子那個瘋狂的樣子,不由驚叫一聲,第一時間沖到兩人跟前使勁的拽著司徒浪子大喊道:“放手,快放手,你干什么?”
陷入瘋狂狀態的司徒浪子絲毫沒有理會丫丫的拉扯,最后兩人撕扯之下不經意,司徒浪子向后一推將丫丫推得摔倒在地一頭撞在了床架上。
聽砰地一聲,丫丫不由慘叫一聲,最后捂著額頭從地上坐起來,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流淌下來。而丫丫不由滿臉驚恐的看著瘋狂的司徒浪子。
而也正是丫丫最后那聲慘叫聲驚醒了在瘋狂狀態中的司徒浪子,見他扭頭看了丫丫一眼,看到丫丫因為自己剛才一推變成的樣子,慢慢停下了瘋狂之舉,然后慢慢清醒過來,放下張偉,迎著丫丫怒視的目光,抽了抽嘴角,最后大喊一聲:“我去找大夫……”
說著不管丫丫,徑自一人跑了出去。
丫丫看著司徒浪子離去的背影,伸手拽著床板然后一使勁站了起來,感覺手背上有什么黏糊糊熱乎乎的東西,攤開手一看發現了那些粘在手上的殷紅血跡,微微皺了下眉頭,然后走到張偉床頭前伸手按響了呼叫護士的響鈴。
隨后一個護士走進來,看到丫丫的樣子后明顯愣了一下,最后一下反應過來,原來不是張偉出現了問題,而是丫丫撥響的求救呼聲,隨后那護士走近了看了看丫丫的傷口,又匆匆離去,不過一會從外面回來,手里已經多了一個托盤,在那盤子上還有酒精棉球和一些紗布、止血棉球。
來到丫丫跟前后,很仔細的給她清理了一下額頭上的傷口,先用止血棉球幫她按了一會,而后又用酒精棉球和碘伏上擦了兩遍后,最后才給她貼上了紗布。
這時那個女護士一邊處理丫丫的傷口一邊皺眉問道:“怎么回事,你一個人在這里怎么會碰破頭。”
丫丫微微嘆了口氣,將剛才司徒浪子來到以及在聽到自己說自己哥哥的情況后表現的瘋狂之舉到后來把自己推倒在地的一系列事情說了一遍。
那個女護士越聽眉頭越皺的厲害,不由埋怨一句:“難怪,剛才我就聽到這邊有爭吵聲,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嚴重,怎么樣,現在還疼不疼?”女護士一邊拿開手處理一下殘留物說道。
丫丫搖搖頭說道:“不疼了,謝謝啊。”
女護士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然后又說道:“對了,剛才欺負你的那個人哪去了?”
“去找大夫了。”丫丫回想起司徒浪子臨走時說的那句話
,說道。
現在一想起司徒浪子剛才的舉動就感到一陣的心悸。
那個女護士哦了一聲,隨后說道:“要不要我把保安叫來,以防他再來搗亂?”
丫丫想了想說道:“不用了,我們都認識,他剛才也是因為太過關心我哥的安危,才會那樣的,我想現在他冷靜下來后會平靜很多的。”
女護士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有什么事就找我,不行就叫保安,這人素質實在太低了,竟然這個樣子,要是不說道他一聲,他恐怕還會亂來。”
丫丫點了點頭說道:“謝謝,真是麻煩你了。”
女護士擺擺手收拾好東西說道:“麻煩什么。”
正在兩人說著,女護士要走的時候,這時見司徒浪子兩眼空洞,似乎丟了魂一樣的走進了病房。
瞧他那個樣子,似乎剛才從醫生那里得到準確的消息,所以才會如此受到打擊一樣。
丫丫看到他那個樣子,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是從大夫那里受到了打擊才會那個樣子。
想著微微嘆息一聲。
這時,看到司徒浪子女護士很快想到了丫丫先前給她說的那個人,想到這里,不由放下手中的托盤扭頭朝丫丫問了一句:“是他么?”
丫丫反應過來,連忙搖頭說道:“不是,不是他。”
聞言女護士不由皺起了眉頭,盡管雖丫丫的話半信半疑,但是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她在管閑事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遂說道:“好吧,那就這樣,有什么事就找我,我們護士值班室就在隔壁你是知道的。”
丫丫點了點頭,然后站起來送走了女護士。
那女護士在走出門前不由瞥了眼司徒浪子,瞧她滿是敵意的目光看著司徒浪子,似乎要把他看透了一般。
直到女護士出了門遠去,丫丫才忍不住松了口氣。幸好自己沒有承認,要不然指不定會出什么事呢。
倒不是她心好不想讓司徒浪子付出什么代價,主要是一旦她指正司徒浪子,那么相信那個女護士一定會第一時間把保安叫來,然后會用強硬手段將司徒浪子給扔出去,中間會出現什么狀況沒人會知道。
別忘了司徒浪子的另一個身份——警察,他的身手如何盡管丫丫沒有見過,但是憑剛才的接觸她也知道司徒浪子這人絕對不怕和人單挑的。
到時候一旦扭打起來吵到他哥哥就得不償失了,畢竟這里是病房最需要的就是安寧的氣氛。破壞了這個氣氛對于病人的修養會很不利,盡管現在的張偉還沒有醒來。
也正因為如此丫丫才會對那女護士撒謊,若非如此,她哪里會忍讓。
為了哥哥張偉也難為她了。
而此時的司徒浪子盡管躲過一劫沒有被人直接扔出去,可是看他的樣子也好不到那里去。
如果說先前丫丫的話讓他吃驚陷入瘋狂的話,那么而后從醫生大夫那里得到準確消息的他就只剩下深深地絕望,那種絕望深入骨髓,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此時到底有多么的絕望。
這時,只見司徒浪子哆嗦著嘴,不住的喃喃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丫丫聞言微微嘆了口氣,她也不想這樣,誰不期盼自己的親人能快點好起來,可是和張偉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的司徒浪子此時表現的對張偉病情的關心卻不是真誠的,不是發自內心的期盼,而是一種期望。
丫丫知道自己哥哥雖然現在昏迷不醒,將來的事情也不好保證,但是如果他醒來沒有事情的話,難道事情就這樣完了么?
不會的,從司徒浪子身上就可以看出來,張偉如果醒來恐怕也會淪為別人的替罪羔羊,為別人背黑鍋,如果結局是這樣,那她寧愿自己的哥哥張偉永遠不要醒來,不要被別人算計,成了替罪羔羊,因為到了那時他哥哥的命運就不由他所掌控。
正想著呢,忽然這時聽到一聲悅耳的手機鈴聲,丫丫聞聲微微怔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拿起電話來一看,不由皺了下眉頭,因為這時打電話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何英。
“喂?”丫丫接通電話后,問道。
隨后何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聽何英說道:“丫丫,我們到興州了,你在哪里?”言語中透著一股興奮勁頭。
透過手機依稀可以聽到機場那頭燥亂的響動聲。
然而丫丫聞言卻不由自主的呆住了,渾身一震巨顫,然后哆嗦著嘴,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一時說不出來。
她們怎么回來?為什么?
何英和陳瑤的到來是她所想不到的。怎么也不會想到她們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這里。可以想象如果她們不給丫丫打電話直接回家或者……等等,這些事情想想后令人后怕。
也對,她要怎么和何英說呢,難道要說,我們在醫院,我哥住院了么?她可不敢這樣,那不等于把張偉的事情告訴了她們么,以她們的性格難保不會沖到這里來,為了不讓她們擔心自己才在那次通話中隱瞞了張偉的病情的,可是現在何英和陳瑤已經來到了興州,現在就是想隱瞞也不可能了。
所以她現在有些著急,不知道該如何說,隨后看了眼司徒浪子,然后想到了什么一樣。伸手摸了下額頭因為緊張的出現的汗珠,說道:“何英姐你們在哪?機場么?”
“是啊,我和瑩瑩都在這里呢。”何英笑著說道。
丫丫點了點頭說道:“那好,你們現在那里不要走開,我一會就到。”
何英以為丫丫要來接她們,所以笑著說道:“不用了,我們打車回去就行,對了,你哥呢?”
聞言丫丫心中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絞盡腦汁的想了個借口說道:“我哥在工地呢,要不我告訴他吧!”盡管這招不退反進的招數有些賭博的意思在其中,但關鍵時刻還是可以拿來一用的,尤其是她對何英的了解程度,算準了這時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告訴哥哥張偉。
果然,聽何英笑著說道:“不用了,最好不要告訴他,我們先回家,然后等他下班后就給他一個驚喜,對了,你哥晚上回來吧。”
丫丫點頭嗯了一聲說道:“回來。”隨后慢慢緩了口氣。
何英說道:“你哥換手機了么?”
丫丫說道:“不好意思,何英姐……我,忘了告訴他了。”
想想如果她告訴何英自己告訴了張偉她們打電話來找過他,那么以張為的性格一定會第一時間再打回去的。
所以丫丫才會這樣說道。
何英聞言噢了一聲,說道:“不要緊,我說他怎么沒有聯系我們呢。”說完笑了笑,說道:“那好吧,就先這樣,你不用來接我們了,我們自己打車回去,晚上就見面了。”說著便要掛斷電話。
丫丫一聽有些著急了,說道:“何英姐……”
“怎么,還有事么?”何英詫異的問道。
“沒……沒有了……”丫丫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么來。
何英笑道:“那我們先回去了。”說完掛斷了電話。
陳瑤一直在旁聽著,直到何英打完電話,見到她的表情有些奇怪的樣子,不由問道:“怎么?有什么問題么?”
何英想了想說道:“不知道,總覺得有些怪怪的,算了,不想了。”說完看著陳瑤說道:“走吧,我們先回家洗個熱水澡。晚上張偉看到你后一定會大吃一驚。”說完笑了起來。
陳瑤笑著點了點頭,隨后說道:“對了,你們不是說在這里已經開設了兩個產業么?我想去看看。”
何英楞了一下,笑道:“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奪權’了,也太快了點吧,就算這樣也應該在婚后才行啊,呵呵,婚前要淑女一些才好呢。”
陳瑤笑了笑,說道:“我哪有,我只是想去觀摩下你們的成就而已。”
“開玩笑而已,再說張偉在這里創業最終還不都是你們倆的么,大都是為了你才在這里創業的。要不是這樣在北方公司多好,干嗎大老遠的來這里。”何英說道。
陳瑤點了點頭,說道:“這里面也有你的心血啊。”
“我不過是個打工仔,給張偉幫忙而已。當然也不是完全義工,他是要付工資給我的,你不會心疼吧。”何英笑看著陳瑤。
陳瑤搖了搖頭說道:“你就不要笑話我了。我還怕自己是個大閑人拖你們后退呢。”
何英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隨后仿佛回憶著什么一樣,說道:“我記得張偉曾經私下里跟我談過假日酒店的事情,他說等一切都安頓下來,找到你后就在這里舉行婚禮。”
陳瑤點了點頭說道:“假日酒店?老徐旗下經營的酒店?”對此她還是有些印象的,這些都曾被政府經營的產業。
何英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那個。”
“走吧,先去看看這個。”陳瑤說道。
何英說道:“好。”
隨后兩人出了機場,然后打了個出租車直奔假日酒店而去。
然而同一時間放下電話的丫丫有些擔心起來,何英和陳瑤兩人的到來是她意料之外的變故,讓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應對,想著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哥哥張偉,暗暗嘆了口氣,最后想到,該來的總會來,只不過提前了而已,遲早陳瑤和何英都會知曉。
這時,一路過來很快就來到假日酒店門口,何英和陳瑤走下車,一手提著行李,何英一邊給陳瑤解說著這里的一切。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來到假日酒店,剛要走進去的時候,這時,何英的手機響了起來,微微皺了下眉頭,何英拿起電話來一看,不由笑道:“是丫丫打來的。”
陳瑤點了下頭,說道:“看她說什么吧。”
何英嗯了一聲接通了電話,拿到耳邊問道:“喂,丫丫,是我,有什么事么?”
這時電話那頭的丫丫沉靜了一會說道:“何英姐,我有些事要和你們說,出來找個地方坐吧。”
何英有些詫異的問道:“什么事很重要么?”
丫丫說道:“是的,非常重要,我想和你們見一面,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們過來再說吧。”
何英呃了一聲,說道:“好的,在那,我們這就去。”
“到歡樂雪來吧,那里環境不錯,沒什么人打擾。”丫丫說道。
何英說道:“噢,好的,你稍等。我們馬上就來。”然后
見她緊走兩步追上那輛剛剛載她們來這里剛掉過頭來還沒有離去的出租車。
對方見何英招呼自己,連忙將車開了過來,這時何英才問丫丫歡樂雪在那里。
隨后丫丫將歡樂雪的位置告訴了何英,何英記下后,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隨后何英又招呼陳瑤上車,兩個人坐上車,何英對司機說道:“司機去歡樂雪,在高架橋附近。”
司機聞言哦了一聲,微微回憶了一下路線,然后便提車發動起來,朝著何英所指的方向駛去。
這時,放下電話的丫丫不由緩了口氣,然后收拾好情緒走到司徒浪子跟前問道:“不好意思,你現在有時間么?我想出去一下,麻煩你替我看一會哥哥吧。”
司徒浪子聞言抬頭看了眼丫丫,然后有些木然的點了點頭。
丫丫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覺得司徒浪子并不能解決問題一般,很不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那里,隨后又給隔壁斜對過的護士們交代了一聲,最后掏出電話又給其中一個女導游打了個電話,讓她來盯看一下。隨后放心下來。
等到再回到病房的時候,看到司徒浪子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走過去說道:“我已經找到人看我哥哥了,您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這里不著急。”
司徒浪子呵呵苦笑一聲說道:“我回去能做什么,等死么?還不如在這里安靜一會。”
丫丫搖了搖頭,暗自嘆息一聲,說道:“隨便你吧。希望你也能振作起來,不要在絕望什么,雖然我不知道你將要面對什么,但我相信只要我哥醒了,你們不如何我哥,我哥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
司徒浪子喃喃一聲:“但愿如此吧。”
丫丫搖頭不再說什么,收拾好隨時物品,這才出了病房,隨后想到了什么一樣將額頭的紗布扯下來,從背包中抽出一個帽子套在了頭上,感覺一下遮住了傷口才又坐電梯來到一樓,在門口打了個出租車,這才乘車去往歡樂雪。
此時坐在車廂中,丫丫的心情很是復雜和沉重,到底和何英和陳瑤攤不攤牌讓她有些猶豫不決,其實告訴她們也沒什么,無非就是多兩個人替自己哥哥擔心罷了,但是轉念一想不告訴她們也是個不錯的拖延方法,畢竟這樣的話這樣那樣的事情就會少很多。
可是紙終包不住火,像哥哥身上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兩個人早晚要知道的。
剛才她就一直在琢磨這件事,為什么呢,就算她不說,兩個人呆在興州的日子一長,總能聽到些風聲,到時候可就要怪罪自己沒有事先告訴她們了。
畢竟自己哥哥做下的事情實在太轟動了,媒體們不抓住這點做文章的話那就是錯過了好時機,少了一個賺錢的噱頭。
試想為此他們怎么會放過大肆的宣傳工作呢,盡管警方還沒有公布調查結果。可這阻擋不了媒體的曝光。
這件事一旦曝光出現在電視網絡和報紙上的話,那么何英兩人一定會了解到,不用誰去刻意的說,只需要在報紙上電視上和網絡上做些宣傳,就可以變得人盡皆知。
何英和陳瑤也不例外,只不過是發現時間的長短問題。
到那時自己再如何隱瞞呢,恐怕也會讓兩人埋怨死自己吧,再說這么長時間不見面了,陳瑤對自己哥哥的感情一定很深,如果自己隱瞞刻意不讓兩人見面那后果會是什么,沒人能推測道。
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哥哥已經和陳瑤見過面了,只是知道自己哥哥出門去了趟外地,回來后仿佛換了個人一樣。
盡管因為于林的事情讓他很操勞,可也掩蓋不住他內心的喜悅。
想著丫丫不由嘆了口氣,這都是什么事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恐怕就是現在自己哥哥清醒了也會和自己一樣的想法要把這件事隱瞞吧。
直到此時丫丫才明白為何司徒浪子說張偉是幸福的,如果自己能和他一樣也昏迷在床的話該多好,現在丫丫的想法和司徒浪子不謀而合,如果此時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該多好,讓那些煩惱都隨風而去,或者交給別人吧。
想歸想,在車上坐著的時候,丫丫還是努力想著解決之道,想著在見到兩人后該怎么說道這一切。
想著想著車子就停靠了下來,丫丫微微怔了一下,隨后看了看四周,朝司機問道:“怎么不走了?”
“小jie到地方了。”對方說道。
丫丫聞言再仔細打量了一番后,這才點了點頭說道:“不好意思,走神了。”說著掏出錢付了帳,這才下車朝著歡樂雪走去。
這時,何英和陳瑤早就到了,看到丫丫后不由歡笑一聲,朝丫丫打著招呼說道:“丫丫,這里……”
丫丫聞聲尋去,看到了何英和陳瑤,隨后強打精神頭朝兩人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三人就碰了面,這時見何英很親熱的朝丫丫抱了過來,陳瑤在旁邊看著時不時抿嘴笑著。
丫丫漲紅著小臉和何英相互抱緊,隨后兩人分開,丫丫扭頭看向了陳瑤說道:“你也好吧,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你呢。”說著也和陳瑤抱了一下。
陳瑤欣然接受的抱著丫丫,然后用手拍打著她的后背說道:“嗯,好還,一切都好。”
隨后三人走進了歡樂雪,在其中一組座位上坐了下來,分別要了三種飲料,等飲料小吃上全,這才安頓下來。
“丫丫,有什么事找我們?”坐了一會后,何英首先問道。
陳瑤也有些奇怪的看向了丫丫,隨后見何英笑著說道:“不會是給你哥來做探軍的吧。說吧,有什么要求我們幫忙,要不是這兩個原因那我們可奇怪了,你搞得這么神秘倒是為了什么?”
丫丫沉默了一會,最后說道:“我……”剛想要說些什么,想到哥哥張偉每每深夜都思念陳瑤的情形,想到他扶著陳瑤照片長吁短嘆的樣子,想到……等等這一切,她忽然有種感悟,那就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哥哥和陳瑤的戀情已經夠坎坷的了,不能再讓兩人經受任何的打擊,盡管現在哥哥的情況不明,僅僅是昏迷不醒,可是自己告訴了她們的話以她們的性格會怎樣自己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開口的。
更可況自己哥哥的情況并不穩定,連醫生都不敢保證能安然無恙,如果現在說出來一旦后來結果不理想,對于她們兩人的打擊絕對是致命的。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愿見到那種情形的。所以有些猶豫起來了,不過想通一切后,很快就堅定下來。
何英和陳瑤自然不知道丫丫心中所想,只是見到她一開始猶豫不決支支吾吾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奇怪和懷疑起來,到底丫丫有什么事呢,隱約間似乎覺得丫丫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隱瞞了自己,盡管還不確定。
隨后聽丫丫轉移話題的問道:“對了,你們剛才回家了?”
何英不疑有他,和陳瑤一同搖了下頭說道:“沒有,我們直接去了假日酒店。”
“什么?”
盡管丫丫沒有驚詫的大喊出來,但是在心底卻忍不住驚叫一聲,暗道幸虧自己剛才給兩人打了個電話,要不然等兩人去了假日旅游進去了,不說顧曉華她們會不會驚詫兩人的到來,高興之余和兩人閑聊暴露這里的情況,畢竟張偉的事情不是小事,報紙上都有登刊的。
再說顧曉華、老羅、小童他們都有打電話過來,是知道這里的情況的,但同時他們也不知道何英和陳瑤并不知道這些事情,一旦閑聊中提到……那后果……
想到這里丫丫才發覺直到此時兩人都不曉得張偉的事情,實在是運氣使然,若非如此,這件事情的漏洞如此之多,那么多人都知道,唯獨她倆不知道,要形成這樣的局面豈止是運氣,她們在異地還好說,多少還能隱瞞一些時日,但既然來到這里了,就不可能隱瞞太久,不過也不要求能隱瞞多久,等自己哥哥明天醒了再說吧。
到那時就有了結果了,自己哥哥沒事就好,有事再說。
想著丫丫笑道:“你們這次來是要給我哥一個驚喜?”
聽丫丫問道此時兩人前來的目的,何英和陳瑤不由相互對視一眼后兩個人都笑了起來,何英說道:“丫丫,我們這次來就不打算走了,因為……你們家要添雙筷子了。”說完又笑了起來。
陳瑤卻被何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面色微微泛紅,只是抿嘴笑著不語。
丫丫楞了一下,添雙筷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不過隨即就轉過彎來了。不由驚叫一聲:“你……你們?”
“還你你你的叫,要改口叫嫂子了。”何英調笑道。
陳瑤也笑著說道:“我這次回來,就是完成和你哥的約定,嗯,定在假日酒店舉行婚禮。”
“什么?”
假日酒店,舉行婚禮……
丫丫一時愣住了,隨后變得有些呆滯起來。
何英兩人見她那樣,不由有些奇怪的面面相視一眼,隨后聽何英問道:“丫丫,你怎么了?有什么問題么?”
“沒……沒有,沒有,很好,很好吧,祝賀你們。”丫丫苦澀的笑了笑說道。
“丫丫你受傷了?”丫丫一時激動,那個一開始被她所隱藏起來的傷口隨之出現在何英陳瑤兩人面前,隨著丫丫額頭處發絲的舞動,兩人清楚的看到了被遮住的傷口。
丫丫聞言不由一怔,隨后下意識的捂住了傷口,笑著說道:“沒什么就是碰了一下,不要緊的。”
可是遮掩的韻味暗含其中,就算是何英和陳瑤再笨蛋也能感覺的出來,隨后見兩人眉頭緊皺,然后相互對視一眼,最后何英連忙站起來走到丫丫跟前,彎下腰來一邊觀察者她的傷勢一邊關切的問道:“到底怎么回事?誰欺負你了,你哥知不知道?”
丫丫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事的,沒事的。”
他越是這樣說兩人越是心中覺得丫丫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聯想到她這個時候叫自己兩人來這里的事情,就更不由自主的認為其中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丫丫沒有說明,想著何英和陳瑤不由再次看向丫丫,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
丫丫表面上看是在處理傷口,但實際上卻不比任何人反應的慢,在場中的氣氛變化的瞬間她就已經感觸到了,只是一直在裝作不知。
隨后陳瑤和何英也不點破,只是靜靜地看著丫丫,直到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再也裝不下去了為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