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等等,剛纔我在跟那個鬼東西拼命的時候,意外看見了你的小女朋友,你說葬身火海是什麼感覺?”
高晨浩的話一字一句的砸進我的心口,聽的我腦袋嗡嗡直響。
什麼叫葬身火海?老子不是讓她們在休息艙裡面躲好的嗎?爲(wèi)什麼不聽我的話,非要出來!
我顫抖的望向遠端已經(jīng)火海沖天的森林,就連高晨浩從自己的身邊溜走也全然不知,腦中全是邵思晴。
慢慢的低下頭,飛機爆炸的氣浪已經(jīng)波及到我的頭頂,灼燒的感覺,幾乎讓我以爲(wèi)自己的頭髮已經(jīng)被點燃了。
但,進去?找邵思晴?
“走!”
從身後將消防斧拿出來,我拖著遍佈鮮血的身體,順著火海的方向前行著。
周圍的樹幹早已被燒焦,零落的鐵皮爲(wèi)所欲爲(wèi)的插在地面,我每往前走一步,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會踩到隱藏在地面中的碎片。
本就支離破碎的運動鞋,這回真他媽成拖鞋了。
只是更重要的還不是這個!
“嘿嘿!”
鬼魅的聲音再次傳進我的耳中,這動靜老子化成灰都能記得。
食人族!
飛機墜毀引來的不僅僅是周圍蜂擁而至的倖存者,還有食人族,他們也被這沖天的火光所吸引。
事情變得越來越麻煩了。
‘嗖’
一根長矛硬生生的從我眼前扎過來,嚇得我連忙側(cè)過腦袋,堪堪躲過這次偷襲。
但還沒等我看清楚眼前到底有幾個人,身後又一陣躁動。
等扭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密密麻麻的火光順著森林將我緊緊地包圍起來。
“唉,感覺要翻水水。”
鬱悶的用左手將消防斧舉起來,我又伸出右手,兩隻手緊緊地攥著消防斧,警惕的盯著眼前緩緩向前的火光。
那些食人族們舉著火把,蜂擁而至。
不光眼前這些,連我的身後也開始零星的鑽出來一兩道火光,步履躊躇的衝著我走過來。
等到他們離我僅剩幾十米的時候,藉著他們的火光,我得以很清晰的看到站在最中央的人,就是當(dāng)初想要吃掉邵思晴的大祭司。
看著他衝著旁邊的食人族不停地耳語,我猜那人應(yīng)該是他們的領(lǐng)袖。
至於說些什麼?閉著眼睛都能猜到。
“嘿嘿!”
突然,那領(lǐng)袖大手一揮,周圍本來十分躁亂的食人族頓時安靜下來,開始快步的衝著我跑過來。
我警惕的左顧右盼,注意著他們離我的距離。
瞅見那個跑的最快的食人族沒?
“走!”
消防斧直接貫徹他的身體,黑色的血流淌在我的手上,拔出來,順著胳膊掄圓,衝著身邊的食人族抽過去。
我將他幹翻在地,俯身又趴在地面,身後本想偷襲的兩人猝不及防,直接將長矛插進了前面的兩人,喉嚨處噴涌出來的鮮血濺了他們滿臉。
看的我連想都沒想,抄起斧子,繼續(xù)奔著身邊的食人族,削過去!
嘎嘣。
“擋住了?”
我側(cè)過腦袋,驚奇的發(fā)現(xiàn)有根長矛正好卡在消防斧跟那人脖子的中間,硬生生的擋住了斧刃。
不過,我猛地一拽,任由消防斧順著長矛旋轉(zhuǎn)著,從地面跳起來,雙手緊緊地拽住那人的肩膀,用兩隻腳踏在他的胸口利用自己掛在他身上的力量,將他踹過去!
在斧刃旋轉(zhuǎn)過去的同時,還有他的後頸,隨著他整個人的重心摔在地面,腦袋、被消防斧砍了下來。
“嘿嘿!”
或許是見到我短短瞬間就殺死對面五人,站在我身邊的食人族紛紛舉起長矛,憤怒的打算一擁而上了嗎?
結(jié)果我還沒來得及從地面爬起來,周圍的食人族居然退了?
所有人都站在大祭司的兩旁,而那領(lǐng)袖,直愣愣的衝著我走過來,一把從身邊搶過來把長矛,側(cè)著腦袋,滿臉玩味的看著我。
他要跟我單挑?
我苦笑一聲,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隨手撿起根長矛,同時把腰間的安全帶抽出來,一圈一圈的將長矛跟消防斧八綁在一塊。
做完這些,我才無奈的擡起頭,衝著面前的那人,來啊。
‘嗖’
瞬間,還沒等我有任何反應(yīng),那人頓時抄起手中的長矛,狠狠地刺進我的胳膊中。
劇烈的疼痛讓我?guī)缀鯚o法忍受,鮮血也由著傷口遍佈在整個手臂。而我卻連反應(yīng)都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
“嘿嘿!”
周圍的聲音也讓我心煩意亂,掙扎著擡起腦袋,發(fā)現(xiàn)周圍所有的食人族都在嘲諷的盯著我。
就連剛剛將我刺傷的那領(lǐng)袖,都操著我之前的動作,在我眼前勾了勾手指。
“艸!”
將手中的斧頭強行橫在右手,我的左手已經(jīng)沒有知覺,動作也嚴(yán)重變形。
本想衝著那人的脖子,結(jié)果到後面連人家身邊都沒靠近,斧頭直直的砸在地面,換來的是對面肆意的嘲笑。
“喂!功夫小子!你還好嗎?”
恍惚間,剛纔是有人再叫我嗎?
應(yīng)該是吧,我聽見有人叫我了。
連忙強撐著擡起腦袋,看著眼前混亂的人羣,不對,他們剛纔應(yīng)該還算是井然有序,這纔多長時間,就變得狼狽不堪?
幸好沒過多久,我便明白了眼前這幫食人族們潰散的原因。
因爲(wèi)……
轟轟轟轟轟轟!
這他媽是加特林的聲音!
鬼知道約翰是從哪裡弄來的這架加特林,瘋狂的衝著我的身邊掃射著。
如果不是我這把斧子立在面前,老子都覺得這貨很可能會將我也給突突了。
與此同時,就在我看著就加特林發(fā)愣的時候,身邊不知道被誰扶了一把,連拉帶拽的將我從重機槍的火力中硬拔了出來。
像拖行李似的將我從這邊拖到那邊,以至於褲子都磨破了。
“噢安東內(nèi)拉,你好歹注意下我們的夥伴,他都快被你拖成條鹹魚了。”
還沒等我說話,身邊的蘭迪便笑著將我扶起來,同時將外套脫掉,好心的幫我遮蓋下支離破碎的褲子。
至於身邊的安東內(nèi)拉?直到我側(cè)過頭看她的時候,她才無所謂的擺擺手:“別用這種表情看我,我只想看看你有多大而已。”
這……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