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孫一楠，你先回避吧。等會再叫你。阿文，我們晚上去紫水晶喝酒唱歌。。。。。。”

練曉楠很隨意地對我一揮手。我如蒙大赦，趕緊轉身開門出來。

這哪里是上班工作，簡直是耍猴。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老董正戴著眼鏡在逐一核實公司倉庫的賬目。看到我進來就隨口問我什么事。

“啥事也沒有。神經病莫名其妙！”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氣急敗壞地一拍桌子。

“怎么了一楠？”老董放下手里的賬本，一本正經地問我。

“她叫我去，就是說車劃了面漆有保險公司，不會叫我賠。然后要看我的學習筆記。我要回來拿，她又不讓我。老董，不瞞你說。你剛才講的那些情況多半是真的。那個曾凱文也在，練總還給做了介紹。我覺得根本毫無必要。果然，曾凱文是臺灣和義集團的副總。一說和義集團，我就想起你說的和義堂。”

“內用黃老，外示儒術。呵呵，一楠，你以為這些人會公開叫幫會堂口啊？他們的外衣都是合法企業。反正生意場上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知道底細而已。”老董放下手里的眼鏡，很有學問地說。

“那老哥我怎么辦啊？我怎么會不小心惹上這婆娘呢。我惹不起啊。”我愁眉苦臉地說。

“人家可不是婆娘，人家可還是個閨閣女郎。黃花不黃花的我不知道，少女卻是真的。練總今年應該是二十六吧？一楠，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這位小姐小小年紀就心狠手辣加頭腦精明。在擺布人方面的天賦不輸于她的祖父。你看公司的副總，都是跟她父親多年的老臣子，但是沒有一個不怕她的。背后都說她是《倚天屠龍記》里的殷素素。不知道哪個被她修理過的人送了她一個外號，叫白練蛇。你看她這人緣。。。。。。來了還不到一年就叫人恨成這樣。”

老董吐了一口氣

接著說：“據說練家一直沒有兒子。臺灣那邊的大老板連著養了兩三個外室，都沒能給他生出半個子嗣來。我倒覺得是練曉楠的祖父當年殺人作惡太多，傷了練家的陰騭。”

“老董，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又驚又拍地問道。

“我是這公司的老人了，我在這里六七年了。什么不知道？”

“你說她心狠手辣，我還沒看出來。但是頭腦精明我確實領教了，簡直把我玩于股掌之上啊，我還沒有什么還手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回老家。”我泄氣地說。

“唉，我覺得也就是曾凱文那樣的江湖人物才配得上她，制得住她。一般的男人，不把你折騰個死去活來不會完。”說完這話，老董很感慨地地吧唧了一下嘴。

“我真是后悔啊，怎么為貪走點近路在機車道上騎自行車呢？”我不禁痛心疾首地說。

“老弟，說這些沒什么用了。我說她心狠手辣不是說她殺人放火那種，而是對員工刻薄寡恩。一言不合說叫你走就得立馬滾蛋。也就是我，為了老婆孩子在這里忍辱負重。”老董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他已經意識到在我面前說這些不合時宜。

“老哥，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放心我不會害你。”我感動地說。

“你還年輕，很多事要經歷一下才知道個中甘苦。一楠，老哥我有一句話你要不要聽？再喝杯咖啡吧。”老董說著又給我倒了一杯咖啡。

“你說吧，我明天自己去買幾包咖啡。喝這東西時間久了好像會上癮。”我苦笑著說。

“一楠，我說這句話你可不要嚇一跳。我怎么覺得練總對你好像有點意思。”

“哎呀老哥，你怎么說這種話？我真被你嚇到了。”我沒想到老董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我的手一顫，熱熱的雀巢速溶咖啡一下燙了我的手背。

“一楠你先別慌。聽我說，

我這大歲數什么事看不出？”老董說著從旁邊文件柜那里拿了塊抹布把桌面上濺出的咖啡擦拭干凈。

“你想想，你們之間的事，我是說那車禍的事早就該完了。她為什么要叫你來上班？我不是說你素質低，而是你對公司的業務根本不熟悉。說真的，以你目前的情況是無法勝任這個總裁助理的。”

“是的。我也不想來。我覺得她應該是因為我頂撞她生氣吧？”

“要是這樣，隨便找個人揍你一頓很容易不過。她雖然驕橫卻不是個沒頭腦的人。我覺得，她把你叫來就是為了和你相處。”

“可是老董，我才認識她幾天啊怎么可能？要真像你說的，不是她瘋了就是我瘋了。”盡自我心里也認同老董的話，可是因為驚恐我不愿意承認。

“男女之情有時候真的是神奇難測，一個眼神有時候就能愛上。當初我和你嫂子，也是在朋友的婚禮上相遇。我當伴郎她當伴娘。就是因為我給她擋了一杯酒，兩個人就相愛了。”

“老哥，你說我該怎么辦？我想回家，我惹不起這些人的。我也對練總沒有任何感情。我自己有女朋友，就是那天我出院時去看我的，那個不戴眼鏡的女孩子。你還有印象吧？”

“有印象。一楠你不要慌。聽我說。從各方面條件看，你和練曉楠都是不可能的，雖然她對你有點意思。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應付她一下，盡早抽身。”

“可是我怎么抽身啊？除非離開這里回家去。我家里欠了債啊，我就是為了還債才跑來滬江的。就這么回去怎么行呢。”我苦惱地說。

“一楠，辦法慢慢想吧。比如說你設法叫她討厭你。但是有一點，無論什么情況發生你都不要沾這個女人。惹上她你會后患無窮。你的家經不起折騰的。”

“我知道，我怎么會沾她？她有神經病我沒有。”我心煩意亂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