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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包養……
沈含見她臉上沒有過多的神色,也不跟她客套,一邊分心關注這一切,又要竭盡全力去感受孩子的動向,沈含額前已經漸漸的滲出冷汗,打起精神對她點點頭露出些許笑容,也簡單的打個招呼:“麻煩影姑娘了!”
影月雪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卻禮貌性的衝沈含點頭回應,人也隨著李氏的帶領走到了牀邊,在看到產婦的那一瞬,沈含清楚的看到了她眼底裡閃過的一絲銳利,再配合她脣角的輕微變化,沈含覺得她可能跟自己一樣,對這麼一個瘦弱的女子冒死懷孕生產,導致失去生命覺得惋惜。
“影姑娘,其實我請你進來是有件事想你幫忙。”
只見影月雪將放在產婦身上的目光轉了轉,落在沈含的身上,同樣沒有開口,可是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沒有什麼波瀾,卻能讓沈含清楚的感覺到,她眼底的疑問,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沈含不由得對面前這個渾身散發著冷清氣質的女子好奇,還有她看起來不過才二十歲左右,女子的打好年華,她卻選擇每天跟屍體打交道,這中間又有什麼蹊蹺呢?
不過眼前最重要的還是破腹產子,手上傳來的那種感應也有些輕微,沈含心底有些著急,立即將好奇心壓下,開門見山地說:“相信影姑娘對破腹沒有任何的困難吧?”
依舊沒有得到影月雪的任何回答,沈含看著她將自己肩膀上挎著的箱子取下接著打開,頓時出現在眼前的是大大小小的刀,有匕首也有各種的尖刀小刀,擺放十分整齊,用自制的布袋一把一把地放在裡邊,箱子打開就平鋪開來,關上就摺疊合上,沈含感嘆的不是她的箱子架構,而是第一次見到仵作的工作箱,竟然絲毫不遜色曾經在醫院裡見到的醫師手術刀。
不需要影月雪的言明,沈含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對對方絲毫不問緣由就直接以行動表示肯幫忙的態度,她雖說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太過於表現自己的詫異,當下點點頭,儘管影月雪沒有開口詢問,但是爲了配合默契,她也將自己的意圖簡單的告知,對沈含來說她絕對是專業級別的,根本不需要解釋得過於詳細,於是她忍著有些暈眩的感覺說著:“我知道肚子裡的孩子可能還活著,可是袁嫂子已經去了,要救孩子只能這麼辦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相信影月雪也能明白,沈含看著她那雙似乎能將人看透的清澈眼睛閃了一下,又轉向牀上的產婦,甚至還瞄了一眼被沈含剪掉攤在牀邊的衣衫,影月雪這纔將視線轉回沈含的身上,點點頭坐在她的對面。
爲了以防萬一,沈含又對著一旁站著的李氏說:“娘,麻煩您去門口守著好嗎?劉嬸子雖然嘴上答應,肯定也不會對我們這麼放心,千萬不能讓她在中途闖進來,一點差池都不能有。”
聞言,李氏也不再多問,徑直走到門口,沈含見她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邊的動靜,也知道這個婆婆的緊張不比自己少,稍微放心了些,轉頭對上影月雪的視線,雙手移動了一下位置,用力的感受肚子裡胎盤的準確位置,有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咬牙對她說道:“影姑娘,準備好了嗎?”
依舊只是淡淡的點頭,沈含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不能說話,這個念頭也只是在心裡閃了一下,暈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沈含不用想也已經明白,這能力是很耗費體力和精力,趁著自己還有力氣還能感應的時候,她立刻閉上眼睛開始全身心的去感受小生命的情況,必須探準孩子頭部和腳步的位置,才能正確的從腳步方向下刀,因爲就算是不小心傷到孩子,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危險這樣。
沈含額前有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這次需要的時間似乎更長,雙手在肚子上面移動屬下,才能勉強找到胎盤的位置,可是卻摸不準哪邊是頭哪邊是腳,她咬牙幾乎用盡全身力氣去衝破身上的無力感,那種撞擊心靈的探索才清晰起來,沈含立刻睜開眼睛對影月雪說:“影姑娘,我左手上去三分,這裡可以落刀。”
話音落下,沈含已經顧不上影月雪投向自己的驚異目光,此刻她只覺得自己渾身軟綿綿的,那支撐著的雙手也無力的滑落,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因爲身體不支也是被汗水迷了眼,卻還是強撐著,朦朧中看到影月雪熟練準確地拿刀刺進產婦肚子裡,再朝下一滑,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大片腥紅,當即覺得胸口一陣憋悶,整個人開始恍惚,影月雪的雙手在她眼前晃動著,最後最後終於恍惚間看到她從屍體腹中抱出一團事物,隨之耳邊就傳來了孩子的哭聲,當下心裡一鬆眼前一黑,便朝前栽倒失去知覺……
沈含緩緩轉醒的時候,周邊安靜得讓她覺得不安,努力睜開眼睛,屋內的擺設已經不是袁家的屋子,從模糊到看清之後,她才發現身處在自己的房間。
雖然身上還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沈含卻輕鬆得不能再輕鬆,能安靜的躺在家裡,那就說明自己昏倒前看到那團模糊的影子,以及聽見的孩子哭聲都不是幻覺,而是真的,那就證明她的努力沒有白費,那九死一生的賭博,她是最終的贏家!
她試著想要起身,卻無奈雙手根本使不上力,努力幾次之後終於放棄,可是口裡又幹的不行,當下只能開口喚道:“娘……”
開口說話沈含才察覺到,嗓子似乎也乾的發疼,發出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不堪好似破鑼,還沒來得及發出第二道聲音,李氏就掀開了布簾走進來,手中還端著碗,碗口正冒著熱氣。
見李氏緊張兮兮的放下碗,隨後將自己的脖子輕輕的擡起,一手拿著枕頭讓自己靠,另一手還拉了拉被子,不知道爲什麼沈含突然間想到了小時候就去世的母親,此刻李氏流露出來的關心和擔憂,是她很多年都不曾再感受到,只能默默埋藏在心底的感情,此刻被牽引出來,她忍不住有些酸澀。
“先別說話,來把這碗湯喝了。”
沈含正要開口,就被李氏打斷,隨即端過桌上的碗,用勺子舀起一湯匙又吹了吹送到沈含的嘴邊,她有些不習慣這樣的照顧,費力的擡起手用她那副破鑼嗓子說道:“娘,我自己來吧!”
“去去去!你現在連捏死一隻螞蟻的力氣都沒有,別打破了碗可惜了我熬了大半下午的湯!”
聽了李氏的話,沈含卻笑了,被李氏瞪著也不在乎,喉嚨的乾澀似乎也好了些,小聲說道:“娘您就是嘴硬心軟。”
“好了好了,趕緊喝了我還要去老王老李家收佃租呢!”
“還沒有收嗎?”
“前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你又突然昏倒,折騰好都已經天黑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快到酉時了。”
沈含嚥下口裡的湯水,皺了皺眉,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昏倒了兩天兩夜,心道這感知能力使用一次,要消耗的精神體力真不是開玩笑的。
“那袁家那邊……”
昏迷之後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現在回到家自是沒什麼大問題了,可是沈含也沒有天真到會以爲袁家有了孫子就真的不追究了,現在她只想知道,這件事給家裡帶來了什麼麻煩。
李氏見她皺眉深思,心中大概也明白沈含的擔憂,當下又遞了一勺子到她嘴邊,聲音也放緩許多,嘆了嘆氣說道:“這次算是大難不死了,雖然救活了小的,可是大的走了也是事實,儘管這事兒我們都知道是意外,可是會攤上這個麻煩,說白了也總歸是我看上了人家的禮錢,現在真正應了那句偷雞不成蝕把米。”
“到底袁家那邊怎麼說?娘您就不要瞞著我了,我只會更著急。”
“沒什麼,需要賠點錢罷了,好在有影姑娘幫忙說好話,那姓劉的才願意讓我們賠錢,把這件事壓下,只是說難產而去的。”
“需要賠多少?”
沈含有些焦急地問出口,從劉氏前來請李氏去幫忙接生的態度,就知道她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雖然最後孫子是保下了,可是媳婦死了卻是事實,而據沈含了解,這裡的人大多都很迷信,李氏打碎了多子多福佛,就算劉氏不在乎兒媳婦的性命,可是不代表能這麼善罷甘休,想到這裡她擡眼看了看李氏,忍不住再問:“娘,到底多少錢?”
李氏緩緩伸出兩個手指,沈含見狀心底還稍微鬆了一口氣,這裡的銀子差不多等同於明代的價值,換算成人民幣一兩銀子也值六百到八百了,如果只有二兩銀子的話,雖然家裡只能維持生計沒有什麼剩餘的錢,也勉強賠得起,雖然是自家賠錢,她還是忍不住心道:這古代裡女人的命真的不值錢!
“娘不必憂慮,二兩銀子我們再節約一些就有了。”
“什麼二兩?你以爲那姓劉的這麼好?是二十兩!”
“二十兩?她幹嘛不去搶?”
說到這裡沈含也淡定無能了,他們這個只靠收一些佃租,李氏偶爾接生收點禮錢的家庭來說,已經只能算是勉強度日了,二兩銀子都要勒緊了褲腰帶過好幾個月才能省出來,更別提二十兩,都可以很寬裕地過一年了,她又怎麼能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