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貴人怎會不明白,但是終究不能表露出來,淡笑著道:“妾不明白。”
“好!”趙羽然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你跟本宮說說,你宮中到底有何事,需要你記著趕回去?稍后本宮回去請人道瀟湘宮來,陸貴人可以再這兒處理。”
趙羽然忽然這么一說,陸貴人心底一驚,一時語塞。低垂著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片刻后,趙羽然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而柔妃看著陸貴人,直嘆氣,到底信任了點,最后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令她,不由不失望吶!
秦妃自方才開始,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容易出神,此刻有布置在思索著什么,愣是沒有什么反應。
趙羽然道:“怎么?陸貴人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么?沒關系,本宮可以將下人全都下去,前提是,你一定要對本宮實話實說。”
柔妃看了一眼趙羽然,在她的身上,恍然看見了趙安某的影子。德妃妹妹能夠有這樣一個妹子,當真令人艷羨!
陸貴人雙手發抖,她經歷讓自己鎮定下來,“趙昭容,妾不明白昭容是要說什么?”
“你不明白?”趙羽然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你是要告訴本宮,你不明白本宮為什么要這么難為你么?本宮不過是關心陸貴人,就像陸貴人關心德妃娘娘一樣。”
趙羽然美艷的笑意愈來愈濃,直逼得陸貴人連站立都是一種難受。
她將頭低壓這,決定不再開口。有時候,說得越多,錯的越多,倒還不如不說。
可惜陸貴人總是想的太天真了,她以為她不開口,趙羽然就拿她沒轍了么?
趙羽然綴了口茶水,自己一邊續上一杯,一邊喃喃說道:“陸貴人是聰明人,本宮也不愿意與你打啞謎。若是本宮告訴皇上,說此番娘娘出事,是你所為,你說皇上會信你還會信本宮呢?”
陸貴人緊咬下唇,死不開口。皇后答應過她,若是說了,皇后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趙羽然似乎一眼,便看穿了陸貴人的心事。她繼續慢悠悠的說道:“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一位你背后會有人幫你們?陸貴人也是太天真了,枉顧本宮這么夸你。
上次杜婕妤的事情,你倒是聰明得很,怎么這次又蠢笨的如此厲害呢?
你要看清楚,皇上能夠為德妃動用禁衛軍。而你的身后的那個人,她能么?待本宮將這件事情說到皇上的面前,你現在覺得她真的會保住你么?更何況,有時候沒有證據可以制造證據。”
趙羽然說此番話,主要還是為了嚇唬陸貴人。畢竟陸貴人只要在這件事情上面查了受,那么她定然會做賊心虛。不會考慮太多,只要威逼利誘一下,想她自然會說出口。
趙羽然將這話說完之后,她便淡淡的盯著陸貴人。柔妃身為旁觀者,自然能夠看出趙羽然說出此話的目的。她也看著陸貴人,不過眼底對她不禁又有了幾分別的意味。
陸貴人被趙羽然的這么一扣帽子,膝蓋不由一軟,跪在了地上,愣愣發著呆,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趙羽然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此次倒要看看,陸貴人還能夠又什么話,來反駁自己。
陸貴人心亂如麻,也不知會寫什么。但依舊將頭死死的緊壓著,對趙羽然的一席話,并不放在心中。
殿外的雨一直細細的下著,秦成瑾準備來瀟湘宮的時候,誰料戰事告急,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回承明殿。至于趙安某的事情,他并沒有讓一甫跟隨自己,而是讓他來到了瀟湘宮,跟進趙安某的情況。
等一有消息,立刻便去承明殿,將事情匯報給秦成瑾。
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當趙羽然看向殿外的時候,正巧看見從外走進來的一甫,她尊敬的朝著一甫,淡淡一笑,一甫也心領神會。
當一甫看到陸貴人跪在地上的事情,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他到底是奴才,雖然在皇上身邊伺候著,但是審時度勢也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所以,在他入殿之后,對柔妃、秦妃和趙羽然分別施禮之后,便站在一旁,看著陸貴人。這一刻,他只需要自己像一陣空氣一般。
趙羽然知曉一甫的心意,待一甫請安之后,她又繼續冷冷的望著陸貴人。
陸貴人本來以為一甫來了,趙羽然不會追問。如今在一甫公公面前追問,那豈不是她已經打算好將自己推了出去。
一時間有點兒慌了神,心亂如麻,手緊緊的攥著拳頭。她也是在糾結,到底該說還是不該說?
這是秦妃開口道:“陸貴人,趙昭容大度,還給你開口的機會。你最好不要自作聰明!否則,只怕到時候,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那時候,你到底該抱怨誰呢?”
秦妃淡淡的掃過陸貴人一眼,眼神中的高貴冷淡、不食凡間煙火,對于陸貴人這樣喜歡用陰謀詭計去害人的女子,是她最討厭也是最忌諱的。
而秦妃的話的的確確說在了重點之上,讓原本糾結的陸貴人,一下茅塞頓開,似乎是想通了。
迷茫害怕的眼神頃刻破開云霧,陸貴人將心底的話,運量了一番之后,說道:“回稟娘娘,妾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幾個時辰前,蓮夫人到妾這邊做客,讓妾穿上身上這件衣裳,去瀟湘宮一趟。只要看見德妃娘娘,妾便就可以回來了。”
趙羽然聽聞后,不由皺了皺眉,道:“為何非要你看見德妃?”
陸貴人搖了搖頭,道:“那妾便就不知曉了。”
陸貴人的聲色剛落,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高亢的聲音,只聽他道:“因為你身上的衣物被撒上了奇特的香料,只要德妃娘娘聞了之后,便后出現假死的現象。”
趙羽然尋聲望去,怎料站在門口的會是竇太醫。
大雨已經停了有一會時間,他怎么會還在此處?
趙羽然道:“竇太醫還不曾回去么?”
竇太醫一邊從殿外朝著殿內走著,一邊回道:“會趙昭容的話,臣的確方才是回去了,不過回去翻了翻書。只要臣實在是太好奇了,到底什么原因,可以讓明明死了那么久的人,可以得而復活。
臣回去查了一番,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