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木蘭頓時面色微黑,原本只是想要譏諷這個男子罷了,讓他不要纏著自己,卻不想,這個男人倒是和自己槓上了,竟然順著桿子往上爬了?
“是嗎?你是哪家勾欄院的?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
減木蘭自交的笑意越發的深沉,若是這個男人以爲這般說自己便會生氣的話,那麼他便是太小看自己了吧?
減木蘭伸出手指輕輕的擡起男人的下巴,朝著他的臉頰吹氣道:“你是哪家的小倌?那天本姑娘去給你捧場?這小騷摸樣,倒是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樣子。”
男人深沉的眸底掀起攝人的氣息,他一把抓住減木蘭的手,帶到自己的懷裡,氣得直磨牙,“好得很,不如我現在就好好伺候一下小娘子吧……”
話音未落,男人的長臂就向前一勾,扣著減木蘭的後腦,趁她反應不及狠狠地吻上去。
減木蘭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敢如此肆意妄爲,嘴巴來不及閉緊,就被對面的人有機可趁,一條滑膩撬開她的貝齒鑽進嘴裡,肆意妄爲地翻攪糾纏,追得她的舌頭無處可逃。
這男人長得禍水就罷了,連吻都充滿銷魂的蠱惑。減木蘭一時間竟不想去掙扎,大膽的男人她見過不少,第一面就啃嘴的,他還真是頭一份。
這種情況若是平時的姑娘家,肯定是哭哭啼啼的,大吵大鬧,然後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要男方負責,可是她減木蘭是什麼人?上輩子可是別人眼裡的悍婦,心狠手辣。
上輩子什麼事情沒有碰到過?對於現在的減木蘭來說,她就是既沒有節操,也沒有羞恥。她只是很淡然地享受了一番,誘著他深入,繼而不忘在心裡冷笑,然後——毫不留情地在男人的舌頭上用力咬了一口。
“嘶!”
男人疼得倒抽好幾口冷氣,眸底醞釀出邪佞,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一股血腥染紅了嘴角,更增添撩人風情。
減木蘭從懷裡抽出一張繡帕,笑吟吟地擦完嘴後揚起手扔掉,“這般的技術,可怎麼侍候女人?你還是好好的在練習一番吧。”
男人被減木蘭氣笑了,方要說話,就聽見有人往這處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拉著減木蘭便躲到梅林不遠處的假山後。
“作甚!”減木蘭一氣,以爲他又要耍花樣。
男人衝著減木蘭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不要出聲,有人過來了。”
減木蘭以爲這個肯定是又是男人的計謀,可是看男人的神色,貌似好像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便從假山縫隙中瞇眼看去,果然有兩個女子一前一後行色匆匆地走來。
那走在前面的女子停在一叢梅樹下,揚聲問向身邊,“人呢?不是說在這裡嗎?”
“二小姐,奴婢親眼看到那人往這邊來了,應該不會走遠的。”小丫鬟唯唯諾諾地低著頭。
這兩個人減木蘭最熟悉不過,正是主母的嫡二女,減木青和婢女暖情。
聽她倆的談話像是找什麼人,該不會是……減木蘭疑惑地看了眼身邊一臉平靜的男人……不會這麼倒黴吧?